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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北非战场篇]第六集:重返诺曼底

央视国际 (2005年05月09日 14:34)

  如果将第二次世界大战比作一部规模宏大的交响乐,光明与黑暗的主题随着时空流转不断地交替演变,那么,1944年6月至7月,由盟军发动的诺曼底登陆行动,无疑是这部战争交响曲中恢弘壮丽的华彩乐章之一。这场世界战争史上规模最大的登陆作战,以七千余艘舰船横渡英吉利海峡,将13·5万盟军将士运送到法国的诺曼底海岸,成功地开辟了欧洲第二战场,为彻底粉碎希特勒统治下的纳粹德国,奠定了重要的战略性基础。

  时隔61年之后,当我们再度登上从英国港口开往法国诺曼底的渡轮时,似乎仍可以感受到渡海作战的盟军战士们高昂的士气。他们当中的许多人都曾在1940年的敦刻尔克大撤退中,品尝过战败的耻辱,当火红的战旗再度指向英吉利海峡的对岸,男儿血性的骄傲鼓舞起他们锐不可当的必胜勇气。

  从盟军制定诺曼底登陆计划开始,美国的电影工作者便投身于记录这场伟大战役的电影创作当中。好莱坞著名导演约翰·福特亲自参加了代号“D日”的登陆行动,这位少将军衔的电影人率领他的摄制组冒着枪林弹雨,拍摄了许多珍贵的历史镜头。时至今日,当我们注目银幕上抖动的画面和斑驳的光影时,依然会对这些不拿枪的自由战士产生深深的敬意。他们以生命为代价,用摄影机当作武器,为人类反抗法西斯暴政的伟大理想,奉献出一笔英雄主义的影像遗产。

  2005年2月,当我们横渡海峡,抵达诺曼底的奥玛哈滩时,巍然高耸的登陆纪念碑正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如一名守望历史的盟军老兵。

  寂寥的沙滩上空无一人,昔日遍布在海浪中的钢铁拒马也已消逝不见。但在浪涛的澎湃喧嚣里,仿佛还能够看见水母一般的降落伞从空中飘然坠下,勇猛无畏的盟军士兵跳入齐腰深的海水,冒着德军猛烈的炮火向滩头推进。

  1962年拍摄的美国电影《最长的一日》,正是以史诗一般的恢宏气势,全景式地展现出诺曼底登陆的第一天:也就是1944年6月6日,数万盟军将士与德国守军浴血奋战的历史性时刻。从北非战场返回欧洲前线的德国元帅隆美尔,怀着对德国军事前途不祥的预感,争分夺秒地修筑大西洋防线。但德军最高统帅部对登陆地点的错误判断,为盟军赢得了宝贵的致胜先机。

  【隆美尔在影片中的台词:“这将是最长的一日”】。

  当英、美士兵如海潮一般冲上滩头的时候,德军精心构筑的坚固工事和火力凶猛的巨炮,给登陆部队造成了严重的人员伤亡。奔腾的巨浪与陡峭的悬崖,也极度困阻了盟军向敌军阵地挺进的步伐。

  每一个登陆的战场,无论是美国第一集团军负责的“奥马哈滩”与“犹他滩”,还是英国第二集团军挺进的“戈尔德滩”和“斯诺德滩”,抑或是由加拿大第一集团军主力突击的“朱诺滩”,都曾洒下成千上万战士的鲜血,也在20世纪的人类解放史上为后人所铭记。

  似乎是为了烘托出战场的悲怆,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诺曼底的天气阴晴变换,如当年扑朔迷离的战争情势。当我们于倏忽而至的满天风雪中,站在昔日被炮火蹂躏过的土地上,追思61年前那个黄昏时,深陷在眼前巨大的弹坑、锈迹剥蚀的德军巨炮、以及远方笼罩在重重迷雾中的大海,都勿庸置疑地告诉我们:那场以生命和鲜血为代价赢得的胜利,离我们其实并不遥远;而阵亡了上万名盟军将士的“最长的一日”,直到今天或许仍没有结束。

  1998年,美国导演史蒂芬·斯匹尔伯格拍摄了著名影片《拯救大兵瑞恩》,再度呈现了诺曼底海滩悲壮惨烈的登陆场景。这部电影将宏大的历史叙事投映到几名普通士兵的生死命运里,他们在寻找一位姓瑞恩的美军士兵过程中,也在不停地思考这场战争的意义、和他们每一个人的生命价值。《拯救大兵瑞恩》使投身于这场伟大战役的十几万盟军战士,不再只是虚无的阵列与群像,而是在殷红的战争底色上,凸现出一个个生命的血肉与灵魂。

  那些为拯救士兵瑞恩而战死疆场的兄弟们,如今都静穆地躺在诺曼底美军公墓的绿荫之下,眺望着远方蔚蓝的大海。无数洁白的墓碑象征着灵魂的纯净,一尊黑色的雕像似乎要飞向蓝天。这些为世界反法西斯事业现出生命的人,将他们的永恒的微笑定格在鲜血绽放的那一瞬间,留给全世界一段无可忘怀的青春记忆。

  距诺曼底海滩十几公里处的小城卡昂,是法国下诺曼底大区的首府。积雪未消的街头上行人稀少,一座座整洁的建筑物似乎缺少了几分法国城市特有的沧桑气息。

  六十年的时光催白了少年人的鬓发,曾经在诺曼底战场上躲过了枪林弹雨的盟军士兵们,都已步入人生的暮年。2004年6月6日,美国总统布什、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法国总统希拉克、俄罗斯总统普京等十七国元首,齐聚卡昂这座海滨小城,隆重纪念诺曼底登陆六十周年。

  在昔日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昂首走来了这些身经百战的二战老兵们。在那一刻,他们骄傲地站在世界的中央,接受后世子孙真诚的礼赞。或许再过十年,他们当中的许多人都会追随当年的战友,长眠于这片自由的土地上。但正如美国将军麦克·阿瑟所说的那样:“老战士永不死,他们只是悄然隐退。”

  盟军在诺曼底成功登陆之后,迅速向法国北部地区推进。就在四年前英法军队仓惶撤退的敦刻尔克附近,一座位于圣·奥马尔小镇外的德国火箭基地,还没有完工,便被盟军一举攻克。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希特勒为了挽回岌岌可危的战争败局,加快了对新式武器的研制工作。由冯·布劳恩博士设计的V1和V2火箭,由于有强大的杀伤力和远程攻击能力,成为纳粹德国对付同盟国军民的秘密武器。

  就在诺曼底登陆一周之后,输红了眼的希特勒不顾隆美尔等德国职业军人的反对,向英国首都伦敦发射了第一枚V1火箭。在此后半年多的时间里,德军向英国、荷兰等国的主要城市发射了4300多枚V1和V2型火箭,造成了重大的人员伤亡和难以计数的财产损失。

  但这些被希特勒称作“复仇天使”的新式武器,并没有改变纳粹德国江河日下的覆灭趋势。这座距英国本土仅几十公里之遥的火箭发射基地,因为尚未投入使用,也侥幸没有成为屠杀人民、毁灭人性的罪恶工场。

  曾经被视为恐怖武器的V1和V2火箭,是今日航天运载火箭以及各种战略、战术导弹的雏形。它与二战期间发明的另一种终极武器:原子弹一起,象征着如双刃剑一般的科学技术,既可以为我们插上遨游太空、探索宇宙的翅膀,也可能化身为杀人的魔鬼,摧毁我们所拥有的一切美好与幸福。这座深藏在数十米地下的火箭发射井,远不只是一处历史遗存的废墟,它不但浮现出二战之后每一场局部战争中死神的微笑,也昭示着我们:人类的和平梦想还远没有实现。

  在盟军解放的每一片土地上,都流传着各国人民与盟军士兵并肩战斗,反抗纳粹统治的抵抗故事。在中国家喻户晓的法国电影《虎口脱险》,讲述了两名普通的巴黎市民,冒着生命危险,将迫降在沦陷区的英国飞行员送出法国的故事。

  《虎口脱险》虽然是一部令人捧腹的喜剧,却真实再现了不甘屈服于纳粹暴政的法国民众追求解放,不畏牺牲的坚定信念。像这样的营救活动,在法国、荷兰、比利时等被纳粹侵略的许多国家中,随时都在发生。它像是自由的火种,埋藏在黑暗的地下,一旦浩荡的春风吹过,就会在辽阔的土地上熊熊燃烧。

  1944年6月,一位早已在北非和西西里战场上崭露头角的美国将军乔治·巴顿,开始活跃在战局动荡的法国前线。这位在二战历史上颇具传奇色彩的美国军人,不但以他雷霆万钧的作战风格令人瞩目,也因为暴躁狂傲的性格备受争议,甚至多次被盟军最高指挥部停职反省。

  诺曼底登陆之后,巴顿的部队迅速向法国纵深推进,很快挺进至塞纳河畔。1944年8月25日,法国将军勒克莱尔率领法军装甲第二师开进巴黎,德国城防部队没有执行希特勒烧毁这座伟大城市的疯狂命令,守备司令肖尔蒂茨率部投降。法国首都在屈辱地匍匐在纳粹脚下四年之后,终于等到了砸烂枷锁、获得解放的那一天。

  1944年冬季,盟军已从三面包围德国。在冰天雪地的严寒天气里,走上绝路的希特勒孤注一掷,在他曾经闪击法国的比利时阿登山区,集结了20个师的军力,准备强渡马斯河,攻夺安特卫普,一举扭转濒临崩溃的战争败局。

  突如其来的反击令盟军促不及防,在德军猛烈的炮火下,数万盟军士兵失踪或阵亡。德军杀害了大批美军战俘,制造了血腥的“马尔梅蒂大屠杀”。包括美军101空降师E连在内的18000名战士,困守在小城巴斯托尼郊外,死亡的阴霾笼罩着冰雪森林中的每一个伞兵坑。

  蒙受登陆以来最大损失的美国军队迅速调整部署,坚决抗击纳粹德国的疯狂反扑。

  经过一个月艰苦卓绝的血战,希特勒组织的阿登反击战最终以失败告终。这场战役是西线战场上最大的阵地反击战,德军伤亡10万人,损失坦克和重炮约700辆、飞机1600架。盟军损失约8万余人,其中7.7万是美国军人。

  阿登战役之后,希特勒再无后备力量可以补充,德军在西线再也无力阻挡盟军的前进了。曾经不可一世的第三帝国,终于听到了它末日敲响的丧钟。

责编:赵蕾  来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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