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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在 高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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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文集第二期
与摄影擦肩——西藏与其它 作者:为她思

一位摄影的同道讲过他十八次上下高原。我只是那一次,孤身上路。这之间肯定有大的区别。更大的区别是我没有留下一张照片,那时摄影对我还是件可有可无的事情,而为了赶火车,我把相机理所当然地忘在了家里。一直以来,对此的后悔也时断时续。我安慰自己:显影在心里和在底片上有什么不同吗?回答之一是心中的影像属于完美,但这使我无法炫耀。倒也好,英雄的伤口一经炫耀也会变为耻辱,有些事情只能留给自己和最爱的人,正如有些邮票只适于收藏。

  在事后,比如现在,我可以毫无愧色地声称自己曾在高原上生活过,还生活以本来意义的生活,虽然只是一个星期,只是一个过客。

  但当时,我没有想过这些,当时我很简单。

  那些天,我一直住在拉萨河边的一家小旅店里,旁边就是罗布林卡,川藏和青藏公路的通车纪念碑。守着这些我就很满足了,没有试图走得更远,比如八一林芝,比如日喀则,或者更远些的定日,这让很多人难以理解。

  白天,我逛大昭、色拉寺、八角街或者布达拉,傍晚回来,就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看落日。在河边我认识了一个藏族小伙。他走近我,问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我回答他因为觉得这里很神秘。俗套而浅薄。我以为交谈到此就结束了,没想到他会追问“那现在呢?”。我有些惊异,是的,那现在呢?

  去过高原的人,当面对纯净,总会有哪怕些许的不安吧?不安于自己的至少斑驳。

  我不知道这属不属于矫情。在电影院的黑暗里为荡气回肠的情节泪流满面,借而洗涤一下粗糙的心灵以做告慰;在生活的真实中却拒绝同样的场景,因为恐惧戏剧性的高昂成本与代价。就象一出影片的台词:在每一次的选择中,无一例外,我知道什么是“正确”的道路,但我从来不选择它们。因为它们太过艰难。

  我原以为能任由想象地创作,却终于明白自己首先是个作品。想到这一切,我坦然回到北京。清楚地知道了自己无法加入那种生活。虽然有种渴望若隐若现。未来等待我的,会是所谓中产阶级大熔炉的诱惑,我大概会半推半就地无力拒绝。

  我的角色就这样固定在一出肥皂剧的舞台上,没有退出的决心。至多选择了一下友情客串,然后悲惨地发现,鉴于自己神经的脆弱,客串也过于危险。

  一首歌在唱:“你说花开了就感激,你说花谢了就放弃。”花落了,无可奈何是最好的借口,从古至今。

  当我回到北京,夏天的清晨,几百万人中只有很少苏醒了,很古典的朝阳洒在空荡的长安街上,陌生而熟悉的美丽,让我在心里惊呼一声。我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高原的余韵,反正当我在行军床上睡了不知多久一觉醒来后,北京已经在艳阳下褪去了梦幻般的色彩,重又变得刺眼。从此那样的早晨我便没再看到过。但确确实实,曾有某个瞬间,北京与高原一样动人。

  毕竟,没人能永远停在爱或美的感动里。

  只是在偶尔抬头望天时,我试着想象曾经在离自己五千多米的高度上行走过,有些眩晕。也许五千米的高度和五千米的长度不一样,不一样得我无法丈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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