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后,稀薄的空气很难留住白天的热量,气温迅速降低。这个季节的昼夜温差接近20度 。
“喜”还很难消化森林为它提供的食物。这里应该是它冬天生活的地方。
“喜”返身向草甸方向走去,寻找着嫩草,寻找着母亲。
雅鲁藏布江的另一端,印度洋的海水蒸发成暖湿气团,沿雅鲁藏布江河谷北上。
大峡谷南段的年降水量达到四千毫米,从而在海拔将近四千米的高地上孕育出一片绿洲,形成了和青藏高原寒冷干旱的荒漠截然不同的景观。
在这里,地理学家规定的热带“界限”被向北推进了六个纬度。
七到八月,是藏东南降水最集中的季节。全年百分之八十的雨水,都在这两个月倾泄而下。
气温骤然下降。阴冷的天气使得“苍穹”呼吸变慢、生长减缓。雨后,云杉林深处幽暗潮湿,空气中水气的含量占到百分之八十,晴天也如同下着蒙蒙细雨。
林下的苔藓、鳞毛蕨等耐荫植物迅速生长,和“苍穹”争夺着养分。
夏季里,这种阴云密布的天气常常可以持续十几天。
一旦阳光君临上空,“苍穹”身边的杜鹃、长松萝、树藤便一起向着太阳的方向冲刺。
“苍穹”遮挡在老云杉的阴影里,被大树树冠截留的阳光已经无法满足它的生长需求。
金雕巨大的影子让“喜”一动也不敢动。它这时已经懂得了危险。
冰川融化汇成小河,“喜”把小河当成了掩体。
小河从“喜”的身边淌过,流向 “苍穹”所在的森林,再投入到奔腾的雅鲁藏布江。
云杉大约有五百年的生命周期,它的木质轻软、纹理通直,是建筑和搭建桥梁的好材料。它还有很好的共鸣性能,被用来制造乐器。
藏东南云杉原木的采伐目前已经逐步得到控制,在朝圣的路上,偶尔还能看到运送木材的卡车。
尼果寺的诵经声又一次从森林深处传来。僧侣们把身边这片森林视做神的恩赐,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有生命的。
南迦巴瓦峰顶的气流转化成雾气,飘过草甸,下沉到原始森林。短短两个月的夏季时光,就这样在阴霾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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