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 | 体育 | 娱乐 | 经济 | 科教 | 少儿 | 法治 | 电视指南 | 央视社区 | 网络电视直播 | 点播 | 手机MP4
打印本页 转发 收藏 关闭
定义你的浏览字号:
我在美国的第一桶「金」

央视国际 www.cctv.com  2006年01月11日 15:30 来源:CCTV.com

  我在1999年5月初从密歇尔高中毕业了。「东俄」的秋季学期开始于8月中旬。在5月到8月的时间里,我加入了其他美国同学的行列──打暑期工。美国大学生则更重视打暑期工,因为他们是为自己赚学费。

  我的这次暑期工确有别于一般概念上的打工,如餐馆服务生、快餐店收银银员等,我是在我的寄住家庭的农场里干农活,即我的美国「父亲」瑞克的农场。他的农场有三万多英畂,主要分布的密切尔东部。瑞克的职业既是牛肉供货商又是西部牛仔。每年牛肉市场价格的起伏与他的经济收入有着直接联系。

  在那一个夏天我基本上干了三种活:干农活、维修铁栅栏和骑马放牛。

  在瑞克三万多英亩的农场上,有五千英亩是用来长牧草的。一到夏季牧草就长得老高,瑞克便请人打草,然后将草储备起来给牲畜过冬吃。每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已出现在我的惟一工作伙伴──联合收割机前,进行每天必行的检查和必要的保养。然后,我便驾驶着它驶向那一望无际的草海。我在国内怎么也不会想到来美国开联合收割机!

  打草一打就是一整天。俄勒冈的夏天异常炎热,可能是由于空气中污染小的缘故,晴朗的天空中太阳特别「毒」。打草时收割机不能开得太快,因为太快的话会降低打草的质量。我开的那台联合收割机的驾驶室没有冷气,为了凉快我只有打开门窗。可那样一来,打草时的灰土便肆无忌惮地涌进了驾驶室,我只好带上口罩应付。在那一个月里,我每天在烈日下,戴着厚厚的口罩,顶着漫天的尘土,孤独地在那望不见头的草海里劳动着。每天傍晚,我回到瑞克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仿佛每次我都可以洗掉一层皮。瑞克的太太丹尼,则会给我们(我和他们的四个子女)准备好丰盛的晚餐。活虽苦,我却一点也不抱怨。因为瑞克的儿子荷尔玻(Herb,他只有13岁)在另外一块地上和我干一样的活,和我吃一样的饭。换句话说,瑞克对他儿子和对我的待遇是一样的,他自己也承认把我当他儿子了。

  到六月份我们已经把草打完,我想这回可以轻松轻松了,谁知道更苦的活将要开始了。与其称之为「苦」,不如称为「意想不到」。瑞克让我、他儿子、我的同学理察德森(Richardson)兄弟:曼特(Matt)和安迪(Andy)一同去他的后山的农场维修铁栅栏。俄勒冈的农场与农场之间,是用三条或四条铁丝组成的铁栅栏划分开的,这样牛儿们就不会跑到别人的农场里去了。冬天俄勒冈的山上冰厚雪多,是许多雪地摩托车爱好者的乐园。可有些时候雪摩托爱好者们并没有注意到厚厚的白雪下有农场的铁栅栏。当他们急驶而过时,铁栅栏便被雪摩托的履带轻而易举的切断了。所以,每年夏天农场主们便要请人上山维修。

  这里所说的维修可不是钉钉子、扭螺丝那么简单。我们先要沿着铁栅栏步行,直到找到被切断的铁丝为止。有时我们要在毫无遮拦的大草地上步行几英里;有时我们要在荆棘密布的松树林里缓缓而行检查铁丝;有时仅仅走上两三步便要停住维修一处铁丝,一天下来仿佛你只完成了原计划的百分之一。

  夏天的山野上蚊虫很多,我们要每隔两三小时擦一次驱蚊药水。在山上的一个月,我们四人共用去了3瓶药水。正常情况下,一般人一年也用不完一瓶。

  更绝的是我们在山上的食宿情况。由于山上的农场离瑞克家有一个多小时车程,所以,为了节省时间我们每个星期只下一次山。在山上,我们住的是一间没有自来水的小木棚。当我们每天收工后,都会争先恐后的跳进小木棚旁的小溪里洗澡。我们喝的水、吃的面包则是每次从山下带上来的。小木棚里没有冰箱,我们吃的主要是罐头食品。没有电视、音响,因此我们当时的生活很单调:每天都是起床─干活─吃饭─睡觉。一个月后,我都觉自己快变成「鲁滨逊」了。经过了一个月的与世隔绝的山上劳作之后,我觉得世界上任何其他工作都是简单而充满乐趣的。在山上的这一个月,让我彻底明白了,以前长辈们说我们「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含义了。

  在瑞克家的那个夏天,头两份工作都挺辛苦的。但我在那儿的最后一个月则使我儿时的梦想成真了,当时颇有点苦尽甘来的感觉。瑞克让我在最后的一个月里帮他骑马放牛。我从小就喜欢骑马,美国影片中的西部牛仔则我心中的偶像。这个月我在马上可过足了牛仔瘾。

  首先,瑞克送给我一条骑马穿的牛仔裤。它与一般牛仔裤不同之处在于它比较贴身,比较长。这样当你骑在马背上,觉得很安全,不用担心裤子划在树枝上之类的意外。之后,他又送了我一对马刺。这对银制的马刺,还是他从墨西哥买的。最后,瑞克帮我选了一顶牛仔所必不可少的帽子。他还在上面插了一根老鹰毛,以示祝福平安。当我将它们一一穿戴好后,我俨然成了电影里的西部牛仔。瑞克一家都开玩笑说:你可能是中国第一个西部牛仔。

  我选了一匹十七岁的老马作为我的坐骑。由于它黄毛黑鬃,我们都叫它「老虎」(Tiger)。每天清晨,我便将「老虎」牵至马棚里,一边给它喂谷子吃,一边帮它梳理皮毛。「老虎」是一匹相当有经验的老马,我只要一抖缰绳它便知道往左还是往右。当它「酒足饭饱」后,我们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我每天的工作是将分布在农场各个角落的牛儿们赶到一个集中地点,然后瑞克对其中一些牛进行疫苗注射、健康测试等等。他的农场非常之大,往往让我和他儿子荷尔玻要骑上四、五个小时才可以找到所有的牛。一天下来,我的腿还真有点合不拢的感觉。但是骑马赶牛的时间再长,比起在烈日下「永无尽头」的打草或在山上与世隔绝的修铁栅栏,也算是一份美差。尤其是当我一手紧抓缰绳,一手扣着牛仔帽,两腿一夹马肚子在美国西部大草原上边吆喝边骑马飞奔时,我真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像在电影里。

  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即将离开瑞克和他的家庭到我向往已久的大学去了。瑞克在我临走前给了我1200美元,并告诉我他们家就是我的家,永远欢迎我。这三个月,我经历了许多中国人或美国人都无法想到的困难,但也亲身体验了很多人有所闻而见不到的、令人流连忘返的奇闻异事。最重要最宝贵的是,我吃了「苦」逐渐懂得了钱的来之不易。我也明白以前我在国内那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可真是「幸福」至极。如果没有这三个月,也许我还会觉得父母赚钱很容易,有成绩的人生会是轻而易举的。

  我很感谢瑞克也很骄傲在农场度过的那三个月,它教会了我如何懂得去珍惜我们现在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它使我「长大」了不少!

  我长大了,我要离开乡村小镇密歇尔去读大学,那时我十七岁。

责编:兰华

相关视频
更多视频搜索:
CCTV.com - ERROR

对不起,可能是网络原因或无此页面,请稍后尝试。

本页面3秒之后将带您回到央视网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