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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曲家徐沛东访谈

  主持人:朋友们,今天来到我们《天涯共此时》作客的是著名作曲家徐沛东,徐先生您好,按照我们节目以往的惯例,我都是请嘉宾先谈一谈他们去台湾的感受,不过今天呀,我想换一个方式。您喝酒吗?

  徐沛东:我喝酒。

  主持人:喝酒啊。而且我听说您是山东人,我想这酒量还一定不错吧。

  徐沛东:不敢叫板,一般的还能应酬一下。

  主持人:还比较谦虚,我想您是不是也是喝了酒以后就能写出好曲子来?

  徐沛东:我正相反,我喝了酒以后我就要睡觉,我属于那种,诗人好像这方面灵感要好一些,我喝完酒以后糊涂,有点超脱的感觉。

  主持人:您这两次去台湾,是不是一定喝酒喝的特尽兴?

  徐沛东:印象特别深,我说的这个台湾朋友的酒风特别好,甭管能不能喝,敢招呼,我在台湾好像几次喝酒都把他们灌醉过,我们的团员几乎没有一个被打倒的,现在我就觉得很有意思,他们一个方面,就说明他们的心很诚,他们有一种非常热情的心态,另外一个,他们的酒文化吧,它不像我们大陆的喝酒,比较狡猾。

  主持人:狡猾?您为什么要用这个词?

  徐沛东:我一般喝酒,我就想我能喝五两,我得留二两,我得阴着点,到时候我,哎不行了不行了,我可以作个样子,他们不,他们能喝三两,他必须喝五两,喝半斤,哎,非喝得钻到桌子底下,每次喝完之后哪,什么失态的都有,但是从中也能看到这种亲情,这种血脉的感觉,兄弟感觉。

  主持人:台湾有个非常著名的作曲家,叫张弘毅,当年他也为电影《玉卿嫂》作过曲,还是获奖的。而且跟您两个人私交很好,多年。

  徐沛东:对,我去他家就带了两瓶酒鬼,他知道,他对中国大陆很熟,好酒,这个好,到家以后吧,坐坐坐,坐了以后他拿了两个茶杯,玻璃茶杯,把酒打开了,就倒了,来,喝吧,当时我觉得很好玩。他的家是个二层楼的一个别墅,应该说还是挺宽裕的,大概就是客厅里有一块,有五、六平米的地方,是沙发还可以坐,其它地方基本是都被他的所有的设备占据了。无立足之地了。哎呀,堆的乱七八糟的设备,走到二楼,看工作间以后,我更吃一惊,整个一个大的录音棚挤在他家里,台子,整个屋里就基本无插足之地,我们就拿着酒杯就一边聊着一边走着,但是很开心,他对事业,他年纪比我大,我应该叫他老哥了,他对事业的这种追求,这种热爱,这种不修边幅,我都没有想像到。我觉得特别值得我学习,对我来说呢,在大陆这么多年,应该说人民给予我的地位,应该说还是很高的。有时候想想,写那么多东西,挺累的,该歇歇吧,我看了他以后呢,我觉得确实内心有点自责,他们台湾很多都是个体的,他为什么干,他不干就没饭吃,因此他所有的心血都扑在自己的事业上,挣的钱买设备,全是设备,这个设备的投入都是上百万,我认为他一个是,事业可能是生活的一个依靠,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他对音乐事业的一种热爱。

  主持人:那么您在跟台湾朋友在吃饭或者是平时聚会的时候,我也知道,他们爱唱歌,而且有一首就是您当年的作品,为农村三部曲写的那个《篱笆、女人、狗》,但是据我所知台湾朋友最先知道这首歌呢,并不是因为他们看了这个电视剧,也不是因为说听过这个歌别人演唱,反而吸引他们的是这个歌的名字。

  徐沛东:它有点奇怪,有点像外国文化,我的歌曲在台湾的卡拉OK里很多很多都有这个歌曲。卡拉OK里都有。很多台湾的朋友,特别是男士,特别点这首歌,一介绍这首歌就是写篱笆的,他们说不清楚,篱笆还是狗还是女人,他们弄不清楚,然后都是噢知道,知道,他们对这个作品的理解或者是认识,他是通过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这三种好像毫无关联的,怎么会搁在一块去了。而且特别不好听吧,女人、狗,又是篱笆,他们就弄不清楚,他们首先认识这首歌,另外很多人都是北方血统的一些后裔,他们对这种音调很热爱、很熟悉,所以唱起来也很痛快,他就是这个作曲。这次终于见到了。

  主持人:其实对于您的作品,相当多了,大陆观众熟悉的并不只这一首,比如说像去年我们中央电视台播出的大型的历史剧《雍正王朝》,受到了很好的反应和反响,而且您也为这部电视剧作曲。我知道这部戏在台湾上映以后也是相当的轰动,而且您第二次去台湾的时候,这部戏正在台湾上演。

  徐沛东:出乎意料。在台湾拍历史剧都是戏说,都是比较玩闹的,恰恰就这个戏感觉有一种无名的崇敬心理。谈起来他们就说,拍这种东西还得是大陆,因为是文化的底蕴比较深厚,确实它的导演、表演多方面比较注意这种历史感,台湾说实话这样的东西拍的不多,这部戏最有意思的就是说,搞历史的,或者一些年纪比较大的喜欢,一些年轻的朋友,对历史并不了解的他也喜欢,我这首歌叫做《得民心者得天下》在台湾也是他们一听这个也说好,这首歌挺有意思的,说你们是不是用了点戏曲的感觉。

  主持人:我知道您在去台湾之前,和很多没有去过台湾的人都一样,有一个想法,就觉得台湾离我们太远了,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什么样子啊。

  徐沛东:我觉得说实话,就没有像我想像的海上花园的那种感觉,这么深刻,甚至有些地方我就觉得很奇怪,到了它的有些街道也不是很干净,这种状态和我们大陆城市的很多地方太相像了,甚至有些恶习都一样,随地吐痰,说话有时候骂人,口气都非常像,我在福建呆了十几年,我对闽南这个地方的语言也很熟悉,他们说那些口头语,包括一些骂人的话都是一样一样的。一个隔绝了很多年了,这个文化还是没有改。所以这一点,我觉得是特别的深刻。

  主持人:很高兴今天您能够来我们节目作客,同时希望今后能够听到您写的更多的好歌,谢谢您。

  徐沛东: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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