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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随笔

央视国际 www.cctv.com  2005年12月13日 14:19 来源:CCTV.com

  西藏的阳光

  从高原上下来,除了那满身的尘土、内心的一份感动外,就是这西藏的阳光留在脸庞上的印记了。

  因为时间短的缘故,这印记只是浅浅的侵入了表皮。淡淡的黑中泛着微黄,绝不是病中之人的那种蜡黄,而是充满生机的如太阳余晖般的...。我清楚,这只是短暂的,总有一天它会淡化而褪尽。但欣慰的是我曾经拥有了这份印记!一份高原阳光的恩惠。自己无法看见自己的面容,只有在镜子跟前或从朋友们惊讶的表情中才能读懂那高原的阳光,才能体会那温暖!

  西藏的阳光热情而奔放,充实而丰厚!仿佛只要抓住一丝机会就要给你全身心的拥抱。让外来的人感觉到了高原的温情,阳光下忘却了孤独!这阳光着实令人无法抗拒,使在高原上旅行的人无处躲藏,只能选择接纳她。你根本不用去刻意逃避这高原所赐给你的那份独特的礼物!也不必太在乎那强烈的紫外线会带给你伤害!因为伤害的背后你会感觉到巨大的幸福,就是那种让你整个的心灵沐浴在灿烂阳光里的喜悦!

  来高原的人应该学会包容--包容那高原所带给你的不安:缺氧、路况差、交通不便和不了解的宗教信仰等等。可这也许正是你来高原的原因之一,领略自然的同时也挑战自我!

  去吧,去那离太阳最近的地方!你会比别人更多的享受温暖!

  高原的风

  刚到高原,因为被独特的景致吸引,竟然忽略了风的存在!直到看见蓝天白云下飘荡的经幡,才感觉到了高原有风!

  于是在后来的日子里,在山口、祭台、屋顶、河岸边...,这种代表人的气数和命运的彩色布条随处可见。在风的引导下伸展开来,似乎在向上苍祈祷的同时也点缀着高原的每个角落!构成了一道道亮丽的高原风景。实实在在的,让你每到一地都要努力把它纳入眼帘,看不见的时候会有些不安...

  领略高原的风,最深的印象是在去珠峰的路上,车要经过海拔5220米的嘉措拉山。那辆丰田62停靠在山口一片经幡面前,山口静寂无声。只有路过的行人摞放的玛尼堆在默默的面对早已褪了色的经幡!刚一迈出车门,突然间有种彻骨的凉意浸透全身,阳光下的我居然感觉到了冷!放眼四周,满目是连绵的雪山,在阳光的映射下发出夺目的寒光。可我知道让我感觉冷的并不是那片白,而是高原的风!由于高原的空气稀薄,气体流动很少。这高原的风显得平和而安详,一点也不张扬!但却使人在风中感触到了一丝坚韧和冷酷!

  繁华的都市里,高楼林立,风要想通过,必要倾力而行!而在这空旷的高原上,风很自在!风中无所顾忌的、随心所欲的飘散着高原那古朴的气息,让人痴迷,使人陶醉!

  人在高原旅行时,坐在车内,没有风,只有声!可当你下了车,离开那狭小的空间时,没有了声,却感触到了风!

  很喜欢那种静谧的只有风的感觉!

  高原的月夜

  没能在中秋的时候去西藏,没能感受高原那月圆时分,的确有些遗憾!那一定是个有着许多美好梦幻的夜!

  "在东方高高的山尖/每当一轮明月升起之时/那玛吉阿米的笑脸/冉冉浮现在我的心田"。这是三百年前达赖六世仓央嘉措写给梦中情人的一首诗。这诗是仓央嘉措面对着天边那高悬的月亮写下的。在高原清冷的月夜中,这位才华横溢的最具反叛性格的年轻人倾诉了对情人的思念,对爱的执著!当时的月光如水一般清亮、透彻,均匀地洒向了高原。寺庙的屋顶、圣洁的雪山、静默的圣湖、五色的经幡...都在月色笼罩下散发出银灰色的迷人的光彩,沁人心脾!

  我没感触到,所以只能幻想着:在一个洒满月光的夜晚,坐在布达拉的广场上,坐在充满灵气的神山、圣湖边;也或站立在荒凉的扎达土林和只剩残岩断壁的古格遗址前,独自面对黑暗中的那轮清月。品味早已成烟的往事,谛听风中的传说!此时此刻,那站着或坐着的我只不过是一具没有了灵魂、没有了思想的躯体而已,那心灵一定融入了月光的怀抱!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可这高原的月夜会把心点亮!

  拉萨的雨

  记得离别拉萨的最后时光,每天都有雨!

  陌生而又熟悉的朋友已离我远去--各奔东西。不过此时有雨相伴、有雨相送也是缘分!很喜欢拉萨的雨和雨中的布达拉!

  生活在南方,江南四月的烟雨和七八月间的梅雨时节带给人一种缠绵的感觉,仿佛岁月真的如雨!

  临走前的晚上,一个人坐在北京东路上那不知名的小饭馆里。喝着甘醇的青稞酒,望着门外的雨和雨中穿行的人们,忽然有种"相见时难别亦难"的思绪涌入酒中,直至心底...。顿感酒里平添了份苦涩的滋味!

  也许是海拔高的缘故,拉萨的雨明快而有力,简洁而洒脱!其间蕴涵着高原的风格。

  和饭馆老板道别时脚步有些飘浮,可清醒时却已站定在布达拉宫的广场上了!雨中的布达拉更显沉寂,黑暗里那巨大的轮廓略显凝重!千年多历史的布达拉饱尝沧桑,历经风雨依然挺立!西藏不仅是旅行的人放松身心的地方,还是心灵与自然交流的天堂,更是人类灵魂的故乡!在西藏,我感受过高原的阳光,触摸过高原的风,又享受了高原的雨,我真的很满足!

  在雨中,拉萨乃至整个西藏孕育着新的阳光新的气息!只有经过风雨的洗礼,才能感到光明的可贵,才更加珍惜阳光的温暖!

  离开了拉萨,感谢高原的雨!来西藏的旅行者大多看重蓝天白云、神山圣湖和永远飘扬的经幡。

  记得有缘的话别忘了感受一下拉萨的雨!

  高原的音乐

  在家时常听邓丽君的歌。听那份恒久的温柔,感觉那永远的怀念!

  印象中邓丽君没来过西藏,我也从未想过今生能在这荒漠的高原上,在不经意的时刻聆听到她的缠绵!

  歌声是从乘坐的那辆越野车的卡座里发出的。司机叫"米玛",地地道道的藏族同胞。他告诉我这歌声陪伴他驾车奔驰在高原上多年了...。因为地域、文化的差异,我不清楚他听歌时的感受,或许是他常年面对这高原"冷酷"的外表,内心需要一份"温情"来平衡吧!在他的口中我了解到了邓丽君的歌已经在这片高原上吟唱好久了,高原也需这份温柔!一路上,我们听"在水一方",听"千言万语",听...。此刻这娓娓动听的歌与车窗外那粗犷的线条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对比,使人的心灵感受到了莫名的震撼!音乐,是任何地方都可以理解的真正的普遍性语言!这柔美的歌与那轮廓分明的高地在相互衬托,音乐和自然相互弥合,二者交融在一起,直达人的心灵。迫不及待的、不加修饰的在倾诉着!给处在中间的我一种最真最纯的感动!

  我喜欢在高原的每点每滴的感受!相信的话,你在去高原前应该在你的背囊里装入喜爱的歌,在最后一片净土上去听你从未有过的感动!去品味高原的音乐!

  高原的路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一百二十万平方公里的西藏土地上,路也正是这样走出来的!从上古之初走到了松赞干布时的吐蕃王朝,走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将继续的走向遥远的未来!那路上,记载了世间的冷暖,见证了时代的变迁!

  高原的路,平淡而漫长,默默地注视着上苍,无言的伸向远方。并不断的折叠,展开,直至天边与低垂的蓝天白云相拥,似乎在倾诉着一份辛酸或一份喜悦。当你试图靠近聆听时,它们却分开了...。高原的路,崎岖而坎坷,每段路上都埋藏着一个故事,每个故事里都有一段让人心痛的历史!

  上了年纪的老人们应该不会忘记在藏东地带的那片茫茫森林中,绵延盘旋的那条古道吧!开始时马帮们通过它把云南的茶传入吐蕃,所以叫它"茶马古道"。后来渐渐演变成了雪域与中原进行文化、宗教、政治、商品的互相交流的古道!那古道上悠扬的马蹄声和着沉重的脚步声至今仍在那林间回荡。古道的险境,使人难忘,令多少马帮魂断此间,永无休止地与古道相伴...!铃声响起时,又给人们带来了无尽的希望和快乐!残留在古道上的那深深的马蹄印圈住了一个又一个苍老的回忆和凄凉的传说!永远也抹不平了...!这就是那个时期高原的路!

  你踏上高原的路,或许就成了高原上的人。一切会让你新奇,令你感动!跟着它,你会去抱珠穆朗玛;走过它,你会面对曾经辉煌过的古格王朝;你疲惫时,它会引导你走向圣湖,洗去你满身的尘土...。你如果还不知什么是路,当你走过西藏,走过高原时,你就会对路的概念有了新的理解!

  但走高原的路时,你需要与虔诚、与信念同行!

  高原的云

  在高原旅行的途中,基本上脚步是追随着那片片白云,目光也游弋在那湛蓝和纯白的分界线上。

  真的很想寻觅到她们之间的交点、找到白云融化在蓝色里片刻的感动。

  在高原上,这蓝与白是永远的相拥,恒久的相恋,翱翔的雪山之鹰点缀其间,为她们祝福、也为她们祈祷。世态的炎凉、历史的变迁尽收眼底;美丽的传说、动人的故事也在怀抱中流淌;感动了,会将雨水化为风中的眼泪洒落下来,点点滴滴,滋润着高原的每个角落;无奈中,会倾吐出片片雪花,只到把所有凄凉深深埋藏。

  高原的云出落的纤尘不染,清秀而温存,显露出无限的生机。蓝天下,形态各异的云彩犹如美丽的花瓣由近而远的慢慢散落在天的尽头,如浮雕般的悬挂在这一百二十万平方公里的大地上,静寂的俯瞰着其间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默默地呵护着生活在这荒凉地表的祖祖辈辈....。云端里掩藏着一部古老而厚重的历史画卷,伴随着年轮,将那低垂的云压抑的更底,将那碧蓝的天映衬的更蓝...。

  渴望着能有一天去到云端的背后看看这画卷的色彩,看看其中描绘了多少人间冷暖。

  走在这高原上,总是见到不远处触手可及的美丽的云,很想上前去听听云的低吟;去看那云的背后是不是有天使在歌唱,去见识一下她的面容是否美丽依然。可那飘浮着的云,似乎懂得凡人的愿望,领着人们的步伐又舒缓的向前伸展:等你站在了天堂,再来感受我的温暖!

  高原的夜

  高原的夜幕来得很迟。

  也许是因为心存一份对阳光的眷恋,对蓝天的向往....。所以这浓浓的夜过了很久才降临这青藏高原之上,覆盖在河谷、冰川之间;笼罩住这片荒凉但血脉中却流淌着上古文明气息的土地。高原的夜深沉、宁静而温柔。

  近两千公里的漫漫青藏线上,走过了阳光;走过了荒芜;也伴随着那悄无声息的静静的夜。

  高原的夜色中/一切生灵都沉入了梦乡/只有那无名的花儿仍在绽放/所有的光彩都被夜色掩藏/只是那空气中还在回荡着醉人的芳香....。

  高原的夜色,星光点点....。家乡的星空在这山间被无尽的放大,拉近;夜色中,心灵和星星对话。

  仰首高原的星夜,感动在刹那间被这夜幕收藏,夜风中飘散在空荡荡的高原中;这时的我很想看到一颗流星,让它带去我的灵魂,坠落在遥远的异乡土地上....;也真的愿变成一颗流星,燃烧自己时留下一份对高原永恒的依恋。

  高原的夜色里有着对光明的期盼;有着对蓝天的渴望;也珍藏着对白云的思念。

  高原的夜空里包含着无穷的宽厚与仁慈。夜色中;感触着喜玛拉雅吹来的风,聆听着雅鲁藏布江欢乐的歌唱。

  高原的夜色,只有无尽的爱在永远的流传。

  高原的蓝

  在高原上,蓝色似乎是注定要存在的....

  夏天,对高原来说是一个黄金季节。蓝色占据了天空、湖泊,还有碧绿草地上盛开着的蓝蓝的小野花。

  “蓝色是忧郁的”,可在高原的怀抱中,蓝色却是澄静的、纯粹的,让人没有丝毫杂念。

  空旷宁静的草地上,偶尔飘过一曲放牧人的轻吟,那歌声在夏日的风中飘浮在天与“海子”之间,轻盈地掠过那蓝蓝的花儿和嫩绿的草原,仿佛“恩雅”的那首《加勒比海蓝》一般让人如梦如幻:

  ...

  如你所知,

  世界不停地转,

  他们说高高在上的天空,

  是加勒比海蓝...

  我没见过加勒比海,但这位爱尔兰歌手如果在盛夏的草地上面对这片另一种风格的蓝,可能会演绎出更动人的歌。

  春天是孕育和希望的季节,蓝色也在积聚着能量,在夏季到来的高原上绽放她迷人的魅力。

  盘旋在高原上空的雄鹰/轻快地滑过这片蓝.../行路的人呵/打点你的行装/独自走向梦中的天堂/在铺满绿的草甸上/去感触无名花儿的芬芳/阳光下/用泪水为她浇灌/用心灵为她企盼.../只到我整个胸膛/都盛满这片蓝/这是我的蓝/这就是爱人的化身...。

  高原的湖泊

  高原上的湖泊似乎真是来自天堂。

  湖泊遍布高原的每个地区,而且基本上都被当地藏民视为是圣灵居住的地方。如果你不知道信仰的力量到底有多大,那么你去了西藏后就可以感触到了。他们会虔诚地用脚步去丈量圣湖的周长,一天乃至十多天....,面对圣湖在心里重复着说了上千遍的祝愿和祈祷。

  高原的湖水大多是由高山上的雪水融入而成,所以异乎寻常地清亮纯净,如碧玉般的镶嵌在雪山怀抱中。高原上最著名的三大圣湖,以“纳木措”的海拔为最高,“纳木措”的蒙古语称她为“腾格里湖”,是“天湖”的意思。藏北第一高峰的“念青唐古拉”就座落在湖的南面,它们是传说中的一对永恒的恋人。蔚蓝的天空下,洁白的雪峰倒映在宁静宽广的湖面,美丽的让人如痴如醉。当你走进湖边,面对湖水,你会忘掉一切杂念;你会屏住呼吸,生怕这气息会打饶湖面的静寂——就像去看望初生的婴儿一般。

  纳木措在藏民的心目中地位很神圣。

  每当藏历羊年,这湖边都要举办转湖节。据说:“拉日恰”是湖的头,果热协波是湖的脚,转的“江旁垂果坚”时要洗头、洗脸、喝神水;到“嘎日纳木”时要堆石子、献哈达....。

  高原的每个湖泊旁总会有五色的经幡飘荡在风中,你也总能看见堆在湖边的玛尼堆;转湖的人们总会跃入你的眼帘;你也总会留下一份感动,因为无论你来时的心中多累多苦,当你离开这片湖泊时,你的心中将会装满了一份碧蓝与清澈。

  听听齐秦的“一面湖水”,也许这就是说的高原的湖泊:

  有人说 高山上的湖水

  是躺在地球表面上的一颗眼泪.....!

  高原的女人

  初到这高原,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那样的快乐。可内心里总感觉女人和高原理论上是不能融为一体的。不为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份荒凉贫瘠的土地和稀薄的空气。

  有人说:女人如水。

  如果你走在高地上,见到天地间的一池湖水时,你会何等的欣喜与快乐。高原的女人真的就如同这池湖水静默的点缀在这片硬朗的大地上。

  因为海拔高,多日照的缘故,高原的女人肤色显得黑红而略见粗糙,全然没有江南女子的那份秀美与灵气,却多了份阳光所赐予的纯朴;她们用高原最古老的色彩(藏红、藏黄、黑)去包裹自己的身躯,虽然比不上都市女孩子拥有的新潮与光彩,但怀旧与平淡中带来的感动却跃入眼帘;她们浑身上下那五彩的藏饰品里充满了一个民族的风情,洋溢着藏族女子特有的情怀....,这些和那湛蓝的天、纯白的云达到了完美的和谐。

  在后藏的扎什伦布寺曾感受过藏族女子劳作时所带来的最纯最真的歌声。歌声是那种无伴奏的、发自内心的。蓝天、白云、寺庙和飘舞的经幡是她们表演的舞台,起先是一人先唱起来,慢慢的变为大家的合声,歌声极具穿透力,一种只有在CD中听到的亮丽的女声直扣心房,如“阿姐鼓”、似“青藏高原”....。歌声低吟时如潺潺的溪流,音调升高时却将你的心带向高高的蓝天。这是西藏的音乐,没有修饰,毫不娇媚。歌声蕴涵西藏千年的文化,歌声中流淌着千年的传奇和故事。

  在西藏,只要你细心去观察,高原的女人如同高原的景色一样让你欣喜。

  高原的女人/如一首歌/在荒凉的土地上/诠释着自己的灵魂....

  高原的女人/像一首诗/在风马经幡的引导下/默默乞求轮回到天堂....

  高原的孩子

  高原的孩子,留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们的那双眼睛.....

  那双清亮、透彻、充满渴望的眼神中,藏着纯朴与善良。

  来高原前,就在行囊里准备了好多支笔,去送给这些远离城市的高原上的孩子们。没想过得到他们的任何感激,只想希望他们能拥有一份被爱过的瞬间。

  高原的孩子,快乐时真像高原上奔跑的生灵。他们的心被这高原上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所牵挂着,无忧无虑的,很是让人羡慕....。漫山遍野的牛、羊群中,你可以见到他们幼小的身影;蓝天白云的下边,你会听见他们纯真的笑声。

  高原的孩子,忧伤时也能让你心碎。让你想起都市学堂里的洁净与温馨、想起那正在公园里玩耍的自己的孩子....。高原的孩子静寂的望着远道而来的客人,双眸中流露出的神情会令你有种淡淡的酸楚与惆怅:他们和自己的孩子,同在蓝天下,也同在这片深深依恋着的土地上,可他们....。

  也许他们没有过多的奢望,这平淡、寂寞将永远的与他们幼小的心灵相依相伴;也许他们的一生会长久的留在这高原的怀抱中--只到去天堂感受天使的爱抚。如果在天堂里让他们去选择轮回的方向,我想,这高原还是他们心之所向的地方。

  如果真有来世,我也会永恒的停留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与风雨、与日月相伴。

  高原上的孩子,让我感动的还是他们那明亮、透彻的双眸.....

  高原的孩子眼睛真的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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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陈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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