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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水中捞月 

央视国际 (2005年04月26日 16:56)

  玉龙喀什河(也就是白玉河)从和田市经过,喀拉喀什河(又名墨玉河)在它附近。这两条河非常奇特,白玉河以出白玉为主,墨玉河则是以出青玉为主。按当地人的说法,白玉河的源头是昆仑山,墨玉河的源头是喀喇昆仑山。


二十万年前的白玉河河床

  当我们的汽车经过白玉河的时候,只见许多推土机在河床里做业。河道已经看不清楚了,马达轰鸣,人来人往,就像一处巨大的工地。这里到处都是几十米深的纵横交错的沟壑,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被人工一层层码放得整整齐齐,一看就知道,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经过了人们极其仔细地筛选。我们面前是一段被推土机挖开的距今二十多万年前的河床,从昆仑山发源的白玉河形成于五六千万年以前,喜马拉雅山造山运动使我国玉在形成过程中构成三大板块,即东北、西北、东南三大板块。我们的先民通过长期比较和探测,发现和田玉是玉料中的精品。


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被人工一层层码放得整整齐齐

  一位随同我们一起来的当地地质专家介绍,他们已经对这一河段进行了周密的考察,发现十公里长的河道范围内,每立方米平均含有20克白玉。

  这段河床曾经发现过两块大羊脂玉,其中有一块是在清朝时期发现的,现在存放在故宫博物院;还有一块是近年发现的,大约有十几公斤,被一个富商以三十万人民币买走,目前开价已达五百万。这种“利好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不断在这些捡玉人的上空飞旋。据说,前两年有一个由上千人组成的采捞队在河里拉网似的寻找籽玉,民工们一天只挣一元钱,双脚在冰冷的河水中一待就是一天,一连两个月一无所获。后来有一个民工,碰巧踩到水中一块石头上,石头翻了过去,人也整个身子摔进水里。他十分气愤,非要找到陷害他的那块石头不可,结果把那块石头捞出水面一看,发现是一块十公斤重的籽玉!这真是天大的喜讯,上千人的队伍一下都把身子浸到水里,然后相拥抱头大哭,一时间哭声震天。

  记者们跟着拣玉人在河床里走了几个来回,问及他们今天有什么收获,几乎所有人都摇头,这样的捞玉和赌博有什么区别?不免叫人想到拉斯维加斯。

  从八九千年以前直到现在,和田河里就没有断过采拾人。最初是在河边采拾美玉;以后又到河流中捞取;再而从河谷的阶地沙砾中挖出早期河流冲积物中的美玉。再沿河追溯继而发现了生长在岩石里的原生玉矿。因此,古代采玉方法有拣玉和捞玉、挖玉、攻玉等多种方法,用以分别开采产于不同地方的玉石。


现代工艺开采玉石原生矿

  拣玉和捞玉是古代采玉的主要方法。这种方法就是在河流的河滩和浅水河道中拣玉石、捞玉石。采玉有季节性,主要是秋季和春季。莽莽昆仑山中有多条河流,河水主要靠山上冰雪融化补给。夏季时气温升高,冰雪融化,河水暴涨,流水汹涌澎湃,这时山上的原生玉矿经风化剥蚀后的玉石碎块由洪水携带奔流而下,到了低山及山前地带因流速骤减,玉石就堆积在河滩和河床中。秋季时气温下降,河水渐落,玉石显露,人们易于发现,这时气温适宜,可以入水,所以秋季成为人们拣玉和捞玉的主要季节。冬天时天气寒冷,河水冻冰,玉石不易发现,也难以拾捞,因此,冬季一般不采玉。到了春季,冰雪融化,玉石重新露出,又成为拣玉和捞玉的好季节。这种季节性采玉,古代文献多有记载。在高居诲《行程记》中记述说:“每岁五六月,大水暴涨,则玉随流而下。玉之多寡由水之大小。七八月水退,乃可取。彼人谓之捞玉。”这说的是秋季河中捞玉。


人们就是在这条河中捡捞玉石

  清代乾隆皇帝在有关和田玉采玉的诗篇中提到:“于田采玉春复秋,和田捞玉春秋贡。”这说明采玉和贡玉有春秋两季。这种季节性开采,清政府也有规定,如在乾隆26年规定,每年春、秋两季在玉龙喀什河和卡拉喀什河采玉两次。乾隆48年(1783年)增添桑谷,树雅两处采玉。乾隆52年(1787年)停采春玉,只在秋天采玉。

  古代捞玉有一套严格的制度。高居诲在《行程记》中记载:“其国之法,官未采玉,禁人辄至河滨者。”《新五代史》也同样说:“每岁秋水涸,国王捞玉于河,然后得捞玉。”从这些历史文献所知,那时的王公贵族十分珍视和田玉,奉为珍宝,采玉季节开始,要举行采玉仪式,首先得于田国国王亲临现场,象征“捞玉于河”,然后才容许国人采玉。这种作法,与中国古代传统的礼仪有关,凡隆重之事,官员要亲自到场。现今中外的领导人奠基和剪彩之类,依然与之类似。

  古代采玉有官采和民采。首先是官采,即在官员监督下,由采玉工人捞玉,所得之玉全部归官。官采也有严格的规定,河底大小子错落平铺,于玉夹杂其间,采玉工作全过程完全由政府官员严密控制。稍远处的岸上有一官员监守,近岸处有一官员监视。由地方上选派可靠的、熟练的民工,或三十人、或二十人,一字排开,并肩赤足踏石而行。凭他们的经验,特别是靠脚的灵敏感觉踩探玉子,一旦发现,即弯腰捞起。岸上随行的人即击锣一下,官员连忙用红颜色做记号,以保证河中发现玉子的数量。

  清代福庆在一首诗中有同样的描述:“羌肩铣足列成行,踏水而知美玉藏。一棒锣鸣朱一点,岸波分处缴公堂。”可见那时捞玉是何等的严格,官兵层层把守,河中的玉石财富,全为官府垄断攫取。

  由于和田玉的稀贵,清朝政府采取的措施十分严格,全部垄断。在嘉庆12年秋季的一份咨呈中,有关官员不但将叶尔羌、和田两处采获的玉石,每一块都点得一清二楚,而且还将它们的总重量也计算到了“钱”、“分”的微小单位,并以品种不同,分列两城捞到的白玉、白玉子,葱白玉、葱白玉子,青白玉、青白玉子,青花玉、青花玉子,青玉、青玉子各有几块,各重几斤几两几钱几分。

  至于民间捞玉,清代前期严禁。为阻止民众自行捞玉,清政府在“和田西城外之东西河共设卡伦12处,专为稽查采玉回民”。直到嘉庆4年(1799年)才开玉禁,规定在官家采玉之后或官家采玉范围之外进行,人们在白天或晚上分散拣玉或捞玉。

  古代捞玉的河流不少,这些河流流经昆仑山,把美玉带给人间。历史上著名的玉河有:和田地区的玉龙喀什河、卡拉喀什河,叶城一带的叶尔羌河、泽普勒善河及且末县内的一些河流。这些河流所产和田玉古代文献也有记载,如《西域闻见录》中说叶尔羌河所产之玉“大者如盘如斗,小者如拳如栗子,有重三四百斤者,各色不同,如雪之白,翠之青,蜡之黄,丹之赤,墨之黑者,皆上品,一种羊脂朱斑,一种如波斯菜而金色透露者,尤难得。”世界著名的《马可波罗游记》中也说:“培因省首府叫培因,有一条河流横贯全省,河床中蕴藏丰富的玉矿,出产一种名叫尔西顿尼和雅斯白的玉石。”又说:“沙昌省境内有几条河流,也出产玉石和碧玉,这些玉石大部分销往契丹,数量十分巨大。”


白玉河

  关于捞玉方法,古代文献虽多有记载,然而,由于古代对玉的宗教化,采玉蒙上了许多神秘的色彩。

  “月光盛处必得美玉”,“玉璞堆积处,其月色倍明”,这是说:在月光之下,籽玉特别亮,如见到月光下很光亮的石头,必得美玉。有人解释是因玉多洁白润滑,反射率较大,故显得月色明亮。


村庄里的老幼妇孺

  “阴人招玉”,这是古代当地人之说。古代有的人认为,“玉聚敛了太阴之光,是聚阴之光,如有阴气相召,则易于捞玉。”于是,命妇女下河捞玉,以提高命中率。

  实际上,古人在乱石累累的河中可以拣到美玉,主要靠人们的经验。当地人民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们知道玉是石中之美者。有漂亮的颜色,如雪之白,梨之黄,墨之黑;有令人喜爱的光泽,如羊脂般滋润;有细腻的质地和坚韧的特性。

  河中采玉非常辛苦,唐代诗人李贺在《老夫采玉歌》中写道:“采玉采玉河水碧,琢作步摇徒好色。老夫饥寒龙为愁,蓝溪水气无清白。夜雨滩头食秦子,杜鹃口血老夫泪。蓝溪之水厌生人,身死千年恨溪水。斜山柏风雨如啸,泉脚挂绳青袅。村寒白屋念娇婴,古台石磴恋肠草。”

  古时候,除了拣玉之外,挖玉也占有很大的比重。


古河道的砾石层

  挖玉是指离开河床在河谷阶地,浅滩、古河道的砾石层中挖寻和田玉砾。这些地方的玉也是由流水带来的,但早已离开河道。砾石层之上早已有或多或少的沙土覆盖,砾石层中有的已被石膏和泥沙所胶结或半胶结。由于挖玉付出的劳动很艰巨,长时间局限在很小的范围里,获取率很低。

  最著名的挖玉地点是玉龙喀什河东岸,过去曾被称为胡麻地。到清代乾隆年间已在此采贡玉。乾隆24年,清政府在和田设有办事大臣,加强统治,收罗贡玉。那时,此地因产羊脂玉,所以,采玉人不少。清代诗人肖雄记载,大、小胡麻地“两地产枣红皮脂玉,在沙滩中掘取,当是生长其间者。”于此采贡玉,居民迁千余户。

  到了晚清,采玉由民间自行开采。那时挖玉者甚众,“沿沙阜有泉,起房屋,植树木,以便客民寓居之所,任人挖寻,不取课税。”

  挖玉的方法,据谢彬在《新疆游记》中说:“常以星辉月暗候沙中,有火光烁烁然,其下即有美玉。明日坎沙得之,然得者恒寡,以不能定其处也。”挖玉首先是选择地方挖直径10-20米的大坑,边挖边找玉,挖得沙砾堆砌坑周围,采坑一般上大下小,呈漏斗状。


采玉人

  现代专业拾玉者多是中、老年人。他们家住玉河附近,以往找到玉的经历给他们以信心和力量,夏秋洪水过后的河边常常见到他们的身影和足迹。农村的拾玉者,往往光着脚,手持带铁钎头的木棍,沿河在卵石滩慢慢行进,一旦有发现,不管是什么颜色的玉,都用钎头插入石缝刨出玉石,用水冲洗干净放进马褡,然后继续搜寻。城镇的拾玉者,穿着塑料凉鞋,头戴草帽,腰系干粮,手持长把小镐头,耐心地在河滩往复查看,一旦发现,不论颜色和大小都洗干净入袋,更有信心地再找。

  专业拾玉人有较丰富的经验,很注意选择拾玉的地点和行进方向。他们找玉的地点往往在河道内侧的石滩,河道由窄变宽的缓流处和河心沙石滩上方的外缘,这些地方都是水流由急变缓处,有利于玉石的停积。拾玉进行的方向最好是自上游向下游行进,以使目光与卵石倾斜面垂直,易于发现;但最主要的要随太阳的方位而变换方向,一般要背向太阳眼睛才不受阳光的刺激而又能较清楚地判明卵石的光泽与颜色。鉴于昆仑山北坡河流的流向,主体上自南而北,所以,自上流而下最佳的拾玉时间是上午。但在河流流向变化的地方或阴天,则又当别论。

  那些去碰到运气的拾玉者,没有什么经验,只在有机会去玉河时,放慢速度,运足目光,格外仔细地去捕捉有玉石表象特征的信息。他们往往只注意白色石头,常被石英质砾石所愚弄,先欢快后遗憾,若真正发现玉石则欢欣若狂,大喜过望,给下次拾玉又积聚了力量。从玉石收购情况看,一般偶然得玉的产量占籽玉总产量不到十分之一,但是拾玉者有时偶尔能获得很好的白玉,这大约是因为他们特别注意白玉的缘故。

  河流中下游的籽玉块度都不大,多在0.2---1.5公斤之间,其中小于0.5公斤者约占30%,仅有少数可达3--5公斤。小块玉亦可随形施艺,雕琢零碎活。

  在河流上游可以拾到大块度的籽玉,但能用作玉雕的料较少,大部分是重几十公斤至上百公斤的模料玉。这些玉石质次色深,结构粗糙,呈暗灰绿色,斑杂不一,有较多细小脉纹穿插,不能碾琢成工艺品,但仍坚韧耐磨,可用做工业上的模具。其产量超过中游拾得的籽玉。

  为了收购群众拾得的籽玉,于田等地段设有玉石收购站,收购的范围东有且末县、民丰县、于田县、策勒县;西有莎车县、叶城县、墨玉县及和田县。现代出玉的河流十几条,但以大河为主。主要有叶尔羌河、卡拉喀什河、玉龙喀什河等。每年收购的数量还是以卡拉喀什河与玉龙喀什河居多,约占90%-95%。

  我们在白玉河看到,采玉人在河上游筑了几道堤坝。主干道现在已经断流。干枯的河床面目皆非。和田是有名的“黄风县”,一年四季都有沙尘暴。我们在河床里考察时,刚刚还晴空万里,不一会儿沙尘暴骤起,遮天蔽日,刮得对面几米就见不到人。据当地气象预报记载,这种天气在一千年以前就是如此,真不知道采玉人怎么才能从浑浊的河水中找到宝玉石。

  我们从当地玉石收购点了解到:近年来,其上游连绵八十多公里两侧都是梦想发财的采玉人。二十多公里的河边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壕,有的深达十几米,纵横交错,犹如发生了一场战争。四十多台大型机械还在不停地推土挖坑。每天有五千多名来自各地的人在挖玉石,最多时达到两万人。

  在经济利益的驱使下,人们蜂拥而至,企图挖出一块大的羊脂玉而暴富。其实大部分人并没有挖出很好的玉来,一个老板告诉记者,买了十台推土机,已经挖了四十多天,现在只挖到价值五千元的玉石。“我们其实是在赌博——”他苦笑着。

  像他这样规模的老板有十几家。而被雇来干活的农民,都住在地窝子里,空气污浊,每天在石头坑里翻挖不停,大部分人仅能糊口,根本不可能发财。

  我们在当地了解到,由于这些采玉人在玉龙喀什河道两侧滥挖壕沟,破坏了原先的生态植被,造成大量水土流失,严重影响到河道的安全引洪。对国家矿产资源缺乏合理的规划,目光短浅的盲目开发,不仅破坏了绿洲的生态平衡,而且加剧了河道的沙漠化,从而导致水量减少,水质恶化,今后就是花再大的代价也无法恢复原先的生态环境。据悉,和田地区有关部门已成立了玉河采玉清理整顿领导小组,并进行了多次检查和行政处罚,但是效果不明显。

  为了继续探寻玉石的源头,第二天,我们赶了一个大早,也就是北京时间八点。这里天刚蒙蒙亮,天上还挂着几颗星星。我们驱车沿着白玉河下游缓缓行进,道路十分难走,两辆越野车陷在了路边大坑里,车的保险杠也撞坏,四辆车上的人只好挤到两辆车里,一起体会被摇成“元宵”的感觉。

  就在大家已难以忍受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一个当地老乡告诉我们,他说这里发现了一块清代的石碑,上面还有当时采玉人刻的字迹。其实,他所谓的石碑不过是河床中一块两米多高的大石头,我们走近这块石头发现,上面的文字大都已看不清了,但“王友德山西忻州人在此受难”几个字却十分清晰。一个“难”字,道出了采玉人无尽的艰辛。

  石块上,这个“难”字是一个简笔,这让人觉得他的历史好像没有那么久远。专家说,这个“难”和繁体字的“难”是通假字,早在清代以前就有了,使用者主要是那些所谓的文化水平不高的“下等人”。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位王友德的身份。


石碑上写着“王友德”山西忻州人在此受难

  很早以前,于田就有和黄河流域的古代居民频繁交往的历史记录。战国时代,苏厉在给赵惠文王的书信中提到,假如秦兵占领了勾注山,切断恒山(今山西北部)一线,则“昆山之玉不复为赵王所有”。

  传说中的周穆王西游就记载了从黄河流域到昆仑山的艰难路程。为了满足王公贵族的贪欲,成千上万的采玉人翻山越岭,穿越戈壁荒滩,到昆山采玉,载回八车羊脂玉。由于路途艰难,这些采玉者十有八九客死他乡。先秦思想家对此曾感慨:“玉者,色不如雪,泽不如雨,润不如膏,光不如鱼。取玉甚难。越三江五湖,至昆仑之山,千人往,百人返,百人往,十人至。中国覆十万之师,解三千之围。”

  直到清朝,中原的和田玉大部分也都是在这条河里捡来的。当地人告诉我们,每年在河床里捡玉的有上万人次。这些人大部分是受雇于珠宝企业。他们排着队在河床里反复拉网,不过有时候一连几天连一块拇指大的玉都捡不到。

  考察队在发现石刻的地方,继续寻找古代采玉人的遗迹,竟意外地发现了更多的石刻。有一块从题迹上看,是古和阗文。古和阗文字距今最晚也有一千多年了。这一发现使全体考察队员为之一振。说明了在这里采玉的历史一下子又提前了一千多年。

  于阗,古西域国名。《汉书·于阗国传》载:“于阗国,王治西城。去长安九千六百七十里,户三千三百,胜兵二千四百人。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骑群君、东西城长,译长各一人。东北至都护治所三千九百四十七里,南与若羌接,北与姑墨接。于阗之西,水皆西流,注西海,其东水东流,注盐泽(今罗布泊),河源出焉。多玉石。”西城在今和田县南,于田河上游的卡拉喀什河和玉龙喀什河之间。东城在今和田正东的玉龙喀什河东岸。于阗地域较广,南至昆仑山,北至塔里木盆地中部,东于田、西皮山,于田河从中流过。于阗汉时在扜弥国境内。为扜弥属国,后强盛,并扜弥。居民从事农牧,多桑麻,产美玉,丝绸、地毯,有文字。西汉时传入佛教,北宋时改信伊斯兰教。张骞通西域后,属西域都护,东汉初为莎车所并。至广德王时击灭莎车,势力强大。和帝永元六年(九十四年),班超联合于阗等国,击败焉耆,后又灭东黑汗。西晋时封其王为亲晋于阗王。南北朝时属北魏,唐时在其地置毗沙都督府,归安西都护管辖。后晋天福三年(公元九三八年),封其王李圣天为“大宝于阗王”。北宋时为回鹘黑汗所并。旧名于阗县,今名和田县。于田为白种和突厥之混合种。有说其先仍为塞种,操伊朗语之“胡人”。

责编:陈玥  来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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