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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地理 > 周剑生世界遗产图片辑 > 正文

只膜拜世界遗产的“行脚僧”

央视国际 2004年12月07日 17:07


在十年的世界遗产拍摄之中,周剑生最大限度地发挥了内心的热情。而当自己面对镜头时,情感和理性的沉淀又让他能够在瞬间将喧嚣凝为宁静。(本报记者赵钢摄)

  

    行者语录

    1、我最欣赏斯诺的一句话:“人的生命不是靠寿命来计算,而是看他过了几种生活。”

    2、做行者要有顶天立地的气概,够自信,就像关汉卿笔下那粒“煮不烂砸不碎敲不破响当当的铜豌豆”。

    3、做行者要有骆驼精神,能吃能睡,也能不吃不睡。两个字:“皮实”。

    4、出国语言不是障碍。我英语很烂,我也敢出去。很简单,哑巴难道就不出门了吗?

    5、出国钱不是障碍。

    富有富走法,穷有穷走法。

    6、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不幸的反义。吃过苦,就能懂得幸福。

    7、记录美,就是捍卫和平。

    行者白描

    周剑生:1950年生人。

    19岁那年远赴黑龙江工作,两年后参军,走上摄影之路。

    1976年退伍后在中国石油化工部担任专职摄影工作;38岁时考入日本大学艺术学部摄影专科,3年后取得艺术硕士学位。现定居日本并成立周事务所。从1994年起利用业余时间自费走世界,拍摄“世界遗产”。至今走过五大洲77个国家,北到北极圈,南达好望角,东渡复活节岛,总行程达环地球30周。

    印象里的四面人生

    “妻子曾经说我:‘你整天赶这赶那的,是赶着死呢?’但我真的是一上飞机就激动,我的心里总有个声音在说:‘出发!’”

    一次又一次,周剑生听从了内心的召唤,踏上独步世界之旅。他铁了心要把这个世界最美的精华、那些凝结着人类智慧与创造力的遗迹一一收进他的镜头。

    夜雾弥漫中,还是很容易认出了远远向茶艺馆赶来的周剑生:背一个鼓鼓囊囊的网球袋,着一身灰白色的运动装健步如飞,在瑟缩的人群中仿佛腾腾冒着热气。走上前来打招呼的第一句话率直得让人猝不及防:“看你这么眼熟,咱们以前见过面?”等待时悬浮的拘谨一下子消散了。

    我把周剑生“分析归纳”为一个四面体:一面是单纯的生活着的个体;一面是自由地享受孤独创造艺术的摄影师;一面是世界遗产的朝觐者;一面是艰辛跋涉的行者。他慨然表示赞同。于是,我们的谈话也就沿着这四个侧面铺陈开来。

    作为个体生就一副逆反心肠

    周剑生出生在一个极为优越的家庭,生来体弱多病的他受到悉心的呵护。但蜜罐里泡大的周剑生却偏生就一副逆反心肠,从小就以“胆大”在兄弟们中间脱颖而出。“别人越是说你不能这么做,我就偏要做给他看。”凭着这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从心脏病的手术台上捡回一命的周剑生,在19岁那年离开温馨的家,远上黑龙江。

    “从那时候起,我就从蜜罐掉进了苦水。什么差事都干过,喂猪、放牛、打石头、做农工、种田、当兵。我有这么一个念头,反正这条命是捡回来的,我就要尽可能地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把青春放在苦水里打滚的周剑生,却也因这串遭遇,阴差阳错走上了摄影之路。

    作为摄影师关注最真实的人性

    直到今天,摄影师仍然是一个不太被了解的“身份”,30年前则更加像一个自娱自乐的小组织。周剑生却毅然将自己卖给了这个孤独的行当。幸运的是,周剑生从事摄影的路异常顺利,从拿起相机到得到认可,并没有花费他太长时间。

    “我想这首先归结为努力:看书、思考、拍摄,再看书、再思考、再拍摄。”周剑生微微思索了一下,透过缭绕的清茶的雾气,他的脸庞在这个晚上第一次显得严肃而内敛,“还有关注人生,关注在真正的生活中流露出来的最真实的人性。有活泼的心灵和观察力,有独特的视角,发现别人注意不到的角度,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风景。”

    作为朝觐者只为世界遗产感动

    走近世界遗产,和拿起相机一样,源于最初偶然的冲动。“有人说,你肯定早就计划好了,知道拍世界遗产能走红。”周剑生哈哈笑着说,“他们也不想想,十年前,有谁知道世界遗产这个概念啊。”没有回馈,只有投入,历经辛苦拍摄世界遗产只为了两个字:“感动”。文化和自然遗产,这是一幅属于全人类的、过往世界的文化地图。周剑生虔诚地膜拜着,并用自己的镜头收录下这湛然的寂静。“我要把世界介绍给中国,让更多人了解到自己脚下土地之外的土地,自己民族之外的民族,活得更真实、更全面。”

    作为行者随时都会启程

    用十年时间走遍五大洲77个国家,行程相当于绕地球30圈,凭着这些令人叹服的数据,周剑生当之无愧可以称为一个行者。但周剑生的行走远非一个享受的过程,紧凑的行程,容不得半点喘息和逗留;苛刻的预算,排除了所有的可能舒适的消费。

    但这还不能完全涵盖这段行程的艰辛,更令人望而生畏的是,它一路上横亘着人为与自然的障碍、政治的歧视与异域的敌意。周剑生在这样的行走中渐渐企及了艺术、哲学和美。行走的艰辛使他从容,难料的变故使他宽宏,情感和理性的沉淀让他能够在镜头定格的一刹那,将喧嚣凝为肃静,将活泼化为永恒。从这种意义上说,周剑生在行走中获得了艺术的自由,这行走也成了他创作的途径。

    “我热爱做这样的行者,不仅因为我身体里天生的流浪细胞,而且因为通过这样的行走,我享受了属于我的人生。”

    十年行走所完成的世界遗产的摄影专题得到广泛的关注,周剑生的社会事务也繁杂起来。他摇着头说,以前天天打的网球现在只能一周见两次面。但他接着说,其实他最想的还是“出发”。“随时都会启程。因为这对我而言,已经成了一种使命,一种内心的召唤。”

    ■行者对话

    走穷地儿才叫行者

    记者:行走的最大障碍是金钱吗?

    周:我们需要重新认识旅游和金钱的关系。事实上,钱和旅行的关系不大。很多人想不到,在欧洲、美国,很多旅馆都是一个晚上十几美元,并不贵,很适合年轻人落脚。至于开销比较大的路线,也可以仔细规划,比如我从俄罗斯搭飞机去非洲,往返机票只要5000元人民币。在我“行走”的过程中,住宿和交通费微乎其微,绝大部分的开销在摄影设备和胶片上,普通行者完全没有这一块开支。

    我认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所谓行者,不是出去享受的,是自己去感受的,走穷的地方才叫行者。所以钱不是问题。

    记者:自费走世界有法宝吗?

    周:我最大的法宝是小卡片。从1994年开始,我每年有3个月在外行走。每次出去之前,我都要用双倍的时间做准备。查资料、购书、找地图册,然后将资料整理后择要记录在小卡片上,一张名片大小的纸张上就可以写下一次具体行程。这样,每到一个地方,我都能迅速找到我所关注的东西,不会瞎子摸象,耗时费钱。

    记者:要成为一名行者,最重要的素质是什么?

    周:人与人不同,有些人本身方向感特强,像我,天生是块行走的料;我妻子就不行了,从来分不清东南西北,这种人就不适合行走。其次,真正的行走不是休闲,而是打仗,所以身体一定得健康,这比什么样的秘籍、诀窍都管用。最后,行走一定要够自信,有胆量。有了自信,哪里都能去,什么事情都做得了。(记者戴舒华)

   

    ■行走故事

    神奇的空中城市引发环球之旅

    1988年的一天,在日本留学的周剑生突然被一幅巨型图片所吸引:这是秘鲁的空中城市,马丘比丘历史圣地的风景图片,印加帝国的神秘深深吸引了他,让他在大楼前久久站立不能离去,心中响起了一个声音:“今生一定要去这个地方。”后来,周剑生得知,那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宣传保护世界遗产的广告。一张偶遇的世界遗产照片激发了十年环球之旅。

    希腊遭遇野狗群

    这是周剑生行走生涯中极为惊险的一次。拍完希腊“悬在半空”的修道院的下山小路上,突然蹿出一条大黑狗,向着周剑生就直跳起来,足有一人高。旁边还有两条狗也迎面扑来,周剑生用力地甩着摄影包和三脚架,试图驱赶它们。但狗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性命攸关之时,两个神甫开着货车路过,如狼似虎的野狗群才四散而逃。

    “土法上马”拍教堂

    拍摄埃塞俄比亚的拉利贝拉岩石教堂时,教堂建在2600米高的岩石高原上,入地十几米深,周剑生计划拍摄它的全貌,又不可能用航拍,“土办法”便上马了。他找来3根竹竿,用布条将其连接在一起,在竹竿顶端绑好摄像机和照相机,雇了几个当地孩子将竹竿撑起。凭着这随风摇曳的“单脚架”,利用摄像机的屏幕取景,用10米长的快门线拍摄,拍到了航拍也难达到的效果。(来源:新京报)

 

 

密密麻麻的旅行日记都是在火车或飞机上完成的。

为携带方便,将出发前收集的资料一张张撕下来。

    随身携带四样宝贝:放大镜、望远镜、手电筒、口哨。

    摘录行程的卡片只有普通名片大小。(周剑生摄)


(编辑:王卉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