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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新疆》主持人徐俐9月20日日记:玩味疲惫 中秋 喀纳斯

央视国际 www.cctv.com  2005年09月23日 12:05 来源:

  9月20日 晴

  一写下这日子,就猛然意识到我们来新疆已经一个月了,时间好像真快。一心一意地做事,常常就没了时间的概念,我们彼此间经常问:“今天星期几?”往往是要算半天才弄明白,日子到了哪一天。走到这个份儿,对剩下的时间就有了种深深的眷恋,仿佛害怕时间过得再快,而我们走的兴头远意犹未尽。

  这一路不能不算走得辛苦,而有时疲惫是可以玩味的,之所以玩味,是因为心安理得,心安理得地玩味疲惫已是多年不曾有的感觉。老实说,这种感觉真好。

  中 秋

  前天是中秋,中秋固然是个特别的日子,往常在家里,也是想重视而往往又重视不起来,特别的日子常常没法特别地过。我经常的过法是给父母打个电话,然后该上班上班,该做事做事。今年是一群人离家在外,给人的感觉也是千辛万苦,领导觉得这时候是万万不能冷落大家的,于是坐飞机的坐飞机,赶长途的赶长途,巧用心思地置办月饼、巧克力等,带着温暖的笑意来了。我们的中秋节搁在一个半山坡上,坡上有台子,那是唱戏用的,台下搭了好几副小桌凳,中间堆着劈柴――也许篝火在这个时候最有情调。因为第二天一大早就有直播,通常晚上八点才开始的晚餐提前到了六点,多出的两个小时是为了让大家尽兴。北京时间六点就是新疆当地时间下午四点,太阳还是高高的,我们坐在小板凳上背对着太阳,不一会后背就烤得生疼。这是阿尔泰山支脉上的一个小山坡,尽管到了九月,太阳依旧很毒。中秋当天恰好没有直播,只是转场,从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转到阿勒泰地区。我前面说过,只要没有直播,于我们就是最好的休息。虽然在路上颠簸了六、七个小时,但丝毫没有搅了晚上大家的兴致。大家都等着太阳早点落下去,篝火早点点起来,而天空也是尽早地风清月朗。很多人喝了不少酒,也有喝醉了的,醉了倒也无碍,反正是过节,这个理由倒也还充分。我不想醉,也不可能醉,因为我喝的极少。我不是刻意清醒,我是只能清醒,第二天还有直播等着我呢。于是我就在跳舞上尽兴,和哈萨克人一起跳他们的黑走马,我特意邀来给我们开车的师傅赛力克,和他一起对跳。赛力克虽然比我年长,但长了一副娃娃脸,一笑憨憨的,总说我是他的客人,他应该对我无微不至。每天早上等我化好妆,赛力克就准时等候在楼下,开车把我送到现场,或者准时地敲开我的房门,搬走我两件沉重的行李,开车驶向下一站。任何时候把任何事情、任何东西交给赛力克,我都无比的放心。同赛力克跳黑走马很好玩,那是他们哈萨克人的传统舞蹈,平时聚会的时候人人都会跳,扇着膀子,抖着肩膀,模仿马稳稳当当走路的样子。哈萨克是游牧民族,他们的生活和艺术当然和马联系在一起。点完篝火,我突然觉得一切可以结束了,那时月亮还没有升起,众人还远没有尽兴,我的理智告诉我,该离开了。在众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我悄悄地走了。现在每一天,我都仿佛有使命似的,做完了直播,就想着再做另外一件事,比如写手记,打开录音机录下心情絮语,或者赶紧多看两眼第二天直播的材料,这种状态使得我在最轻松的时刻也毫不轻松。

  中秋夜是独自一人在无月的房间里默默度过的,尽管山坡上点着篝火,但那仿佛离我很远。

  阿勒泰的小冬沟

  小冬沟是我们在阿勒泰地区的第一个直播点,它在阿勒泰市郊外几公里的地方。一见到它,我仿佛就一见倾心,湍急的克兰河边,站着一排排叶子漂黄的野生白桦树,我从来没有见过野生的白桦树,当然也没有见过它们筑就的林子。对白桦树的想象,早缘自于在青少时代对俄罗斯文学作品的阅读。而小冬沟仿佛就是某一部作品某一个场景的描写的再现。清凛的空气里,阳光朗朗的照着,小冬沟的白桦树顺着河流的方向一直排展下去,排了二十多公里。看资料说,白桦树通常长在河边,河边长白桦树说明河水质的优良,也说明河自身的高洁。白桦树挺挺的,顺着风势整体摇曳着,我想说它风姿绰约,却又惟恐那样的用辞亵渎它。其实摇曳之中的白桦林是萧瑟的,它妩媚又苍茫的气质是如此复合地交织在一起,兴许在多情人的眼里,白桦林又是真正浪漫的林,它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对于让我一见倾心的地方,我的直播状态通常不错,小冬沟就是如此,一气呵成,节奏和内容都饱满极了。我记得在节目的结尾,我说了这样的话:在那片野生的白桦林的后面,是一些宁静的村庄,村庄里住着朴实的人们,人们在这里安逸、和谐地生活着。我说这话的时候,有种深沉而又朴实的情感。我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是在向自己描述最理想的田园。

  圣水喀纳斯

  落下这个题目,我就有些犹豫,我该如何去说喀纳斯。喀纳斯的确很美,如果进新疆的第一眼我看到的就是喀纳斯,我一定会疯狂地迷恋它。但是,也许前有小冬沟,还有那拉提、赛里木湖、昆仑山、帕米尔高原,直至天山北坡的一并吸纳,我对眼前的喀纳斯仿佛有些麻木,水固然绿,但天池也是绿的;山坡上固然树木连绵,而且还层林尽染,但总觉得喀纳斯妩媚有余,被人啧啧称道的河湾像女人妖冶的曲线,放肆地在大地间扭来扭去,虽然扭得不无优雅,甚至是因为心平气和而优雅,但总不符合我审美的怪癖:我是喜欢偏力量感的东西的。有了这个前提,让我再多说喀纳斯的好话就不容易,它没得罪我,是我同它没缘分,若拿它和小冬沟比,我更喜欢小冬沟:湍急的河流边,直挺挺地站着一排白桦树,有一种抹杀不了的帅气。

  如此草草地把喀纳斯打发了,会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只好再三地重复:喀纳斯很美,很美,不拜访它你没有道理。

  好了,该说的话我都说了,那么,再见了,喀纳斯。

  9月20日晚11点半写于阿勒泰地区布尔津县宾馆

责编: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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