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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画人物志·闻立鹏》 
——愚不可及

央视国际 www.cctv.com  2007年06月28日 15:53 来源:《艺术品投资》

闻立鹏作品赏析

闻立鹏

CCTV.com消息(《艺术品投资》):下雪了,雪后的八宝山显得更加肃穆庄严。

尽管儿子一再嘱咐不要出门、怕摔跤,但74岁的闻立鹏还是忍不住来到了父亲的坟前。

60年过去了,经历了那么多岁月的风霜雨雪,父亲刚毅而坚定的神情不仅没有淡化,反而如眼前的石雕般,牢牢地镌刻在闻立鹏的脑海中。

 

父亲闻一多在世的时候,闻立鹏才14岁。所以闻立鹏说,“当时比较小,思想上的影响,什么方面的影响那还谈不到那么多。主要还是感情上的东西,小孩嘛,一个少年,基本上是父亲那种感情上的东西比较多,所以我后来写过一篇文章,那个时候我对他、很亲昵他,但是并不理解他,后来逐渐年龄大一些了,特别是经过文革之后,我本身也经历更多的复杂经历之后,慢慢对他理解更深一点。

 

我觉得还是他的人格的力量对我是最大的影响。美术方面也是有印象,但是那个还是属于熏陶,环境的熏陶,他没有很多具体的指导,像醒来,父亲叫儿子学画,没有,那个做不到,当时也没有这个条件。”

 

如果不做民主斗士,如果没有60年前那次著名的拍案而起,47岁的诗人、学者闻一多也会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尽管那个年代生活艰辛,大学教授微不足道的薪水很难养活一家老小,但多才多艺的闻一多也会靠自己勤劳的双手,为妻儿营造一个温暖的小窝。

 

抗战爆发,清华大学躲避战火迁徙到昆明的时候,为了贴补家用,闻一多教授曾经挂牌治印,两年多的时间里,一刀一刀地刻了600多方图章,平均每天都有一方精美的印章出自闻一多的手下。

 

闻立鹏回忆说:我老记得一个形象就是,半夜我醒来他还在刻图章,我都睡了一觉了,他还在刻,昆明图章很硬的一个石头的,用镶牙刻,披这个棉夹的那种的,长衫那样的,这个形成给我特别深,当时我觉得你看他每天这样的,那时候特别忙他实际上,还要教学,还要参加民主运动,由于他这个群众关系比较好,每天来得人不断,青年学生就坐在边上谈。

 

19466月,刚刚结束抗日战争的中国烽烟再起,国民党政府悍然掀起了大规模的全面内战,同时,对国统区内呼吁反内战、反饥饿的进步力量加紧了镇压,昆明因为聚集了大量躲避日寇的学校而成为民主运动的焦点。

 

711日,著名的爱国民主人士李公朴遇刺身亡,紧接着,罪恶的枪口又对准了反独裁、争民主运动的倡导者之一、清华大学中文系主任闻一多教授。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1946715日下午,就在回家的路上,诗人、学者、民主斗士闻一多遭受枪击,倒在了血泊中,年仅47岁。

 

父亲的英年早逝,让和谐温暖的天伦之乐成为过去,19477月,年仅16岁的闻立鹏辗转来到晋冀鲁豫解放区,进入北方大学美术系,师从罗工柳、王式廓学习绘画,开始了革命大家庭的集体生活。

闻立鹏年轻时

 

闻立鹏说:那天,我母亲当然很心疼了,我这么一个小孩,要到解放区,离开家了,给我准备了衣服,毛衣毯子什么的,反正准备得很充分的,还准备了好多这个带了维他命,现在的维生素,美国那种一小瓶,塞在我口袋了,不放心嘛。

 

过封锁线,进入快到进入解放军区之后,就基本上要大家步行走了,不能带任何东西,得扔得轻装,所以我就都扔了,就剩下一个小包。去的时候我不是因为喜欢画画吗4,我就带了一盒水彩,就是码头牌的水彩。12色,就那么大一点小盒的,什么都扔了我把这个舍不得,我还搁在口袋里,那么到了解放军区之后呢,他们别人那些同学都很大了。都20岁,十八九岁,我才不到16岁,那个时候比较小的,你也可能去工作,他们有一些人去工作了,有些人上学什么的,你那么小留着学习吧,学什么呢,我就说,我原来喜欢画画的,他们也看,他还带着一盒水彩了,说话他还是真喜欢画画。所以这样我就决定留在北方大学美术学院美术系。这样开始进入美术这个行业了。

 

一盒小小的水彩决定了闻立鹏的一生!

 

如同所有的烈士子女一样,闻立鹏在政府和国家的关怀下逐步成长,手中的画笔也一天天得心应手。

 

《英特纳雄耐尔一定要实现》

1963年,闻立鹏从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研究班毕业,毕业作品《英特纳雄耐尔一定要实现》得到了画坛的认可,这对于一位32岁的艺术青年来讲,无疑是极大的鼓励,尽管在此之前,闻立鹏已画过不少作品,但闻立鹏自己把这幅画定位为“处女作”,从此,青年画家闻立鹏在当代画坛立定了脚跟。

 

就在醉心于油画艺术的闻立鹏准备大展鸿图的时候,1964年,中国掀起了“社教运动”,在文艺界,运动的焦点集中在批判修正主义边缘化的问题上。

 

那就给文艺界文化界,不仅说美术界,那就是非常非常大的震动,但是闻立鹏那个思想,基本现在看起来都是一种错误的估计了,是一种左的东西,但是由于我当时那个地位,和当时这么多年受的教育,对那个是完全接受的,思想对啊,修正主义啦,当时也看到一些学生,当时觉得不太好的现象吧,什么修正主义啦,思想怎么怎么右啦,什么的,所以就接受这个观念,基本接受这个观念。

 

闻立鹏说为了显示自己的革命热情,他与两位同事一起给上级写了一封信,反映中央美院的修正主义苗头,今天讲起这段往事,闻立鹏仍然为把徐悲鸿先生指作资产阶级的代言人而懊悔,但在当时,他们并没有想过这封信会有什么后果。

 

很快,中央美院被当做是专门培养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大染缸,成为文艺界的重点批判对象,而老一辈画家千辛万苦在中国建立起来的模特制度,也在康生的建议下被取消,这是令闻立鹏难以接受的。

 

闻立鹏说:“当时我们总的思想是左的,但是接受这些问题,我的思想不左,我没觉得说,画画,这个模特很需要,大家都觉得模特怎么会是资产阶级呢?这个我倒没有那么左,因为我自己业务范围内的东西,比较清楚,所以我们几个人在这个之后呢,又写了一封信反应这个意见。”

 

如果说第一封信给闻立鹏带来的是表面的荣耀,那么,这第二封信不仅把烈士子女的光环打得粉碎,而且给风华正茂的闻立鹏带来了一场意想不到的牢狱之灾!

 

现在虽然已经年过古稀,但只要不外出,闻立鹏每天都要坚持在电脑前写点什么,粉碎“四人帮”后的三十年间,在油画创作之余,闻立鹏仍然完成了近90万字的美学专著。

 

时间对于这位老人来讲几乎就是一切!

 

36岁到42岁,人生最宝贵的6年,都是在监狱和审查中度过。肉体的折磨尚在其次,闻立鹏说失去画笔就如同战士没有了枪,其内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但苦难也能教会人许多东西,当42岁的闻立鹏结束苦难的时候,尽管手已生疏,对画板也有些陌生,但他心中却激荡着一股难以遏制的创作冲动。

 

19793月,报纸上登出了张志新烈士平反昭雪的事迹报告,这成为点燃激情的导火索。

 

张志新和闻立鹏正好是人民大学同学,从外形上也很漂亮,一个美的东西,就这么摧残,所以闻立鹏就后来开始构思:把这么一个美好的、一个真正的一种典型的,所以要从美的方面来表现她。

 

这是闻立鹏在结束动乱后创作的第一幅作品,距离《英特纳雄耐尔一定要实现》的完成已过去了整整15年,15年只画了两幅画,但闻立鹏悲愤交加的情绪在作品中仍然表露无遗。

 

《大地的女儿》

《大地的女儿》悬挂在中国美术馆大厅的正中,它给“纪念张志新烈士画展”增加了崇高、圣洁的气氛,把观众从对苦难的回忆和体验引向比苦难更为强烈的、对人格美、精神美的礼赞。

 

闻立鹏说:“因为当时真是感情很激动,画起来的,所以只画了两个礼拜,平时一张画要画很长时间的。我那从构思构图开始,都完成两个礼拜,两个礼拜就完成了,虽然现在看起来艺术上还不是特别完整,但是总的来看,反正是把我心里话说出来的,觉得还是比较能够比较安慰吧,对咱们张志新这一位烈士。”

 

著名美术评论家水天中先生这样评价道“从《英特纳雄耐尔一定要实现》中个体形象的写实和环境细节的省略,到《大地的女儿》中形象和时空的虚拟,反映了闻立鹏的绘画开始与通行的写实主义分流。他已感觉到,如实描绘生活,并不能充分表现人们心灵深处的情感活动。造型艺术作品只能借助某种象征的形式,或者某种气氛的渲染来传达着一种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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