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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二节 玛丽娅的毁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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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正在审理比尔被杀案，出人意料的是，赫尔曼平静地走到美国法官面前承认是自己杀死了比尔，甘愿为此付出代价，赫尔曼成了阶下囚。而可怜的玛丽娅再次面临孤独无援的境地，生活也没了着落。
还是为了生活，她毅然作了流产手术。在一次偶然机会里，她认识了一位风流倜傥的企业家奥斯瓦尔多，并应聘成了他的私人秘书。玛丽娅在战后的重建时期显示出她超人的才能，深得业主的赏识和爱慕。奥斯瓦尔多再次扮演了比尔的角色，向玛丽娅求婚，却以失败告终。在一片灰色的气氛中，在冷漠的人际关系里，玛丽娅一方面为了生活出卖自己的色相和才智；同时，她也在坚守着自己神圣而合法的婚姻关系。她得到了优越的生活，心里却充满了无聊和疲惫感。
背着玛丽娅，奥斯瓦尔多和狱中的赫尔曼达成了一项秘密协议，由赫尔曼让出自己的妻子，而奥斯瓦尔多负责把赫尔曼救出来。出狱的赫尔曼在事业如日中天的玛丽娅面前自惭形秽，不辞而别，到海外淘金去了。他在留下的一封信中说：“等我成为一个人的时候，我们再生活在一起。”
奥斯瓦尔多因病死去。在孤独寂寞中等待盼望了多年的玛丽娅，终于把已经成为富翁的赫尔曼盼了回来。突然重逢，两人彼此都有些陌生感。这时，一位律师受委托前来宣读奥斯瓦尔多的遗嘱，他将他全部的财产一分为二，一份送给玛丽娅，一份根据当年的君子协定，归“出让”自己妻子的赫尔曼所有。这一消息对玛丽娅无疑于一个晴天霹雳。她惊呆了。自己原来如此看重的感情竟然可以出卖，一种无比沉重的失落感袭上心头。与其说她得到了什么，不如说对她来说一切都失去了意义。绝望中，她打开了煤气，点燃香烟。一声爆炸，将眼前的一切化为乌有，财富、梦想、期待等，都灰飞烟灭。而此时，电台里正在热闹地播送一条消息——德国足球队战胜了匈牙利队夺取了冠军。这则灰色的故事也随之结束了。
显然，这是一部非常戏剧化的作品。影片中随处可见的巧合既强化了故事的紧凑感，又赋予影片以审视的内省的意义。在战争中吃了败仗的民族在战后重建过程中，经历了极其痛苦的精神历程。在丧失了做人尊严的情况下，一切常规的生活就失去了往日的景象。这无疑为戏剧化的故事提供了坚实的依据。但更重要的是，通过玛丽娅个人的生活经历折射出战后德国人的生活状态和精神状态，又是本片的一大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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