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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化的感染力——评王家卫的《花样年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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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年华》和《一声叹息》不同，他是在“梁”与“张”的感觉故事中侧面表现其各自爱人的婚外恋行为，“梁”与“张”还是主线，这个“主线”，在情节的发展中又逐步向婚外恋走去，也就是说《花样年华》与《一声叹息》表现婚外恋的角度和方式不同。有人说，《花样年华》情绪化太强了，没有具体感人的故事。其实，《花样年华》的感动，就在于这种强烈的情绪化表现和这种情绪中的令每一个观众都感到“似曾相识”的感染力。（尤其应当提到的是，《花样年华》中的音乐，在这种情绪化的表现中，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如果《花样年华》仅仅叙述具体的故事，而忽视情绪化的情感表达，只能流于一般。试想，观看过《花样年华》和《一声叹息》的朋友，又有几人没有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情感经历呢？（当然不是都指婚外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的遭遇是不同的，经历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然而在这些不同的故事中却有着相同的情感。外遇者本人如此，另一方亦是如此。《花样年华》的情绪化表现，恰好触及了人们的动情点，搬出了观众“内心情感花园中的”那把“空椅子” 。婚外恋固然应当反对，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认，也不能回避这种感觉。同样，并不是由于你回避或是否认，这种感觉就不存在。(那种仅为了肉欲和金钱的婚外恋除外)《一声叹息》给人一种震撼，但却回避了这种感觉、这种情绪的表达，因而，在这个方面，在这一题材上，他就失去了更大多数观众的共鸣。
哲学上说：矛盾具有特殊性和普遍性，既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又要由此及彼，普遍联系。而《花样年华》在情绪的懵懂中，恰恰打破了“具体”这个界限，直接走到了“普遍”的更深一面，在情绪化的帮助下构建情感的“大同”，把这种情境下观众的情感 “高山”，既化成“岭”，又表现成“峰”，最终在“岭”与“峰”的差异中趋于统一，从而达到了《一声叹息》在这个方面所不能企及的“横看成岭侧成峰”的高度。无论从影片本身的情节情绪，还是王家卫的表现风格来看，究其原因，这都是情绪化的成功，是情绪化中蕴涵的丰富的感染力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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