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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满色彩的山谷【无草】02-17

央视国际 2004年03月15日 14:33

  “哔哔哔……”身边的手机响了。

  看看窗外,天灰蒙蒙的,翻身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拎起背包冲出家门,手机又丁丁当当的响了。

  “我已经出发,先去接两个妹妹,你在收费站入口等我……是是是,我的错”忙不迭的回应着李总的指责,一边发动着我的奥奔。

  车热了,大院的门卫睡眼惺忪地帮我开了大门:“杨哥,又去哪儿,看你昨天半夜又在装帐篷睡袋的?又要在哪个山上当神仙?”

  “上雪山,看红叶”话音未落,奥奔已冲出百米开外。

  清晨的大街上车辆还不太多,奥奔在一环路上卷起一阵清尘,此时我才终于静下来思考着今天的旅途。

  三年前,在米亚罗,我只知道了毕棚沟,知道了一条经典的高山穿越线路,三天的穿越将经历低谷,山野,高原,雪山等风光地貌,其间美景无数。心中一直有个梦想,亲自从海拔4680米的毕棚沟垭口上翻越到四姑娘的怀抱中。今天就是去亲身了解毕棚沟,为明年穿越做准备。

  因为昨晚的朋友聚会,同行的MM居然还没醒酒,打了无数个电话后,终于看见了比我更加睡眼惺忪的MM,继续在城内穿行,接上了另一位早已等得心急火燎的MM。奥奔终于向城外飞驰了。

  成灌高速公路收费站,同行的两位帅哥一位美女早已等得毛焦火辣,忙不迭的阐述着路上编出的若干理由,边将人员重新分配一番,上车,出发。

  车厢里响着我在马尔康买的高原音乐,悠长的笛声使车内弥漫着浓浓的藏族风情,同车的MM笑了:“现在就酝酿感情喽?”

  从成都出发的时候天色阴沉,这样的天气一直持续到进入汶川以前,过青城大桥,翻紫坪铺库区公路,一路顺利驶过着走过无数次的路途,奥奔也似乎找到老马识途的感觉,发动机欢快而轻盈的哼响着,三个多小时后到了薛城。

  薛城镇,镇不大,在内地来说,也就像一个村的规模,因为被卡在窄窄的山谷中,抬头见山;街上大多是没有一点藏味的小楼,窗户上挂着香肠腊肉,让人一时会以为身在成都郊区,街上穿汉服说四川话的人分不清是藏是羌是汉,小店一家挨一家,卖的东西都差不多,日用品为主。

  这里有一个著名的自驾车线路到孟屯河里的,那也是一条极其优美的线路,特别适合越野车穿越。孟屯河谷最漂亮的当数三条沟了,它们别是老君沟,高桥沟,塔斯沟。

  一位藏族老阿妈坐在墙角下,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我的注视也许打扰了她,她向我微笑了,神情看上去慈祥沧桑却又纯真,一种沧桑的纯真,仿佛她的生命只是一声不经意的叹息,不经意就从孩童走到了风烛残年。本想拍下她的容貌,可不知为什么不忍再打扰她。

  狼吞虎咽的将牛杂汤和米饭塞进肚子,我对大家说“饭填够,晚上没有这种待遇了”听到这话,每个人都似乎又不自觉地多刨了两口。

  饭后身上一下子充满了动力,趁着李总给车掉头奥奔一路欢歌竟将同行的奇瑞甩出了数里开外,直到我们到了毕棚沟的分岔路口停下来买东西,奇瑞才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我苦追了30里才追上,你娃发疯嗦?”

  “嘿嘿,车好,没得法……”

  进得山谷,路旁的色彩越来越丰富,天蓝蓝的,空气中流动着多彩的气味,MM和我不断交流着对山谷中色彩的感受。

  车行进在地处岷江支流的杂谷脑河谷地带。“杂谷脑”也是藏语“吉祥”的意思。风景区内群山连绵,江河纵横,风光宜人,杂谷脑河谷两岸密林中的枫树、槭树、桦树、鹅掌松、落叶松等经霜沐雪,树叶被染成为绮丽的鲜红色和金黄色。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河谷3000平方公里的红叶,如春花怒放,红涛泛波,金黄流丹,三千里红叶装饰着三千里江山,成为一大奇观。

  风景区中红叶簇拥处居住着藏族和羌族人民,其淳朴的民族习俗及风情、古老雄伟的石寨古堡,还有羌族的羊皮褂、藏族的珊瑚腰带、藏羌极具特色的餐饮及民族建筑、华丽的服饰、浓烈欢快的“锅庄”舞蹈,构成一座巨大的藏羌民族文化风情走廊。

  三千三百道沟,三千三百道梁,沟沟有红叶,沟沟有融雪,沟沟有泉涌。山被红叶遮掩,水被红叶浸染,道被红叶铺成,一簇簇、一团团燃成秋的火焰。雪山,温泉,森林,红叶,藏羌文化,构成一个神奇的红色梦幻走廊。

  一个蓝色的路牌指着向左进入毕棚沟,向右梭罗沟(据当天晚上当地的朋友介绍,那是个美景远胜毕棚沟的地方,现在正在修路)。拐上左边的山路,数百米开外,一座蓝色的建筑,景区大门到了。

  交过360元的门票(同行共7人,我们只买了6张,一个14岁的少年我们硬当成儿童),门卫没有认真点人数就打开了大门:“路上慢一点,弯道很多很急,注意安全。”一句充满关怀的叮嘱使得我心里暖暖的。

  眼前的山路路况极佳,平整的油路虽说油质少了点,面上有一层松散的颗粒,但是感觉非常好。视觉上不陡的山路确使得奥奔终于将轻歌变成了厚重的咽呜,四挡,三挡,二挡。随着路越来越陡,挡位也越来越低,后面的奇瑞如牛喘气哼哼呀呀。

  沿途的美景接连不断,五颜六色的林木,灌木,树挂,令我们不断的停车。在河谷的对岸,一颗楸树高大挺拔,奇妙的是这树上竟共生了五种以上的色彩,金黄、紫红、翠绿、大红、冷红……让人惊叹大自然的神奇。

  彩林由高到低层次分明地从山顶到河谷竞相争艳。面积大、层次丰富、色彩鲜明,漫山红遍、五彩缤纷。

  “这里叫红叶区太不确切,应该叫彩林”我也感叹不已。事实上,这里的景色真的远远超过了一红叶闻名于世的米亚罗景区。

  奥奔低声吼叫着爬上一个陡坡,眼前豁然开朗,一池碧波中倒映着远处巍峨洁白的雪峰,水岸线上一抹橘红色的林带点缀着白山绿波,五彩的山腰上,一条淡淡的云带犹如一条洁白的哈达飘拂在雪峰腰间;碧池中生长的灌木林也染上淡淡的红晕,衬托在碧绿的湖水中的倒影随水波荡漾出五彩的影带;湖口边,乱石交错,形成错落有致的跌瀑,石间生长着几丛灌木,红黄彩叶配以滴水飞溅,虽然落差不大,却也显得别有韵味。

  这就是龙王海。

  一行人呼啸而下,短枪长炮一阵忙乱。而我则忙不迭的扛着脚架跨过龙王桥到了对岸的草坪上,将远山近景一一拿下。

  回到公路上,MM拿着我的CANON A70跑了过来:“怎么拍出来黑乎乎的?”

  我接过一看:“嗬嗬,我用得M挡(手动),刚才用的长景深,你得调快门……算了你用A挡吧”。MM这才明白,立马给我拍了两张“工作照”。

  离开龙王海继续前行,山路没有刚才那么陡了,奥奔也基本上维持在三挡的水平,经过多处迷人的景观后,我们里雪峰越来越近,在一片橘红色的红杉林中,海拔3571米的上海子游人接待中心出现了,这里是毕棚沟景区公路的最末端。

  停车场里大大小小听了三四十台车,我们临林子边上找了停车位置,将所有宿营装备卸了下来。问过景区的工作人员,往上徒步3公里是大卫营,海拔将上升到3800米,步行约1小时。看看上海子的情况,这里扎营实在是浪费,决定到大卫营宿营。

  将所有装备和食品分配到个人手中,一行人出发了。刚走出400米,走在最后的我发现每日必不可少的降压药不见了,翻遍了行囊没有发现,估计是掉在奥奔上了,只好返回停车场,果然在奥奔的后座上发现了那白色药瓶品。

  一路疾行,追上了大部队,MM一见面就说:“已经报告120了……”

  天,120?为什么不是报110。看来想到的一定是遭遇不幸。

  一路在林中穿行,和多次原始森林中穿越的情形一样,原生林中夹杂着灌木冲,道路沿着清溪蜿蜒穿行。大片大片的红杉将山野渲染得一片金黄。

  天色渐暗,游人也几乎难觅了,山道上似乎只剩下我们这队人马,偶尔碰上一两个急冲冲下山的游客,一定是害怕错过班车的人。

  卓玛湖,一个和她名字一样令人神往的地方,终于出现在我们面前。

  无法形容她的姣美!

  雪山下,如明镜般平静的湖面,如翡翠般碧绿的湖水,如哈达般洁白的沙滩,如黄金般迷人的林子,还有那蔚蓝的天空。

  大自然给了我们如诗如画的境地。

  真想一头扎进那碧绿碧绿的湖中……

  为了及时赶到大卫营,没敢多留,匆匆拍了几张,继续上路。心理琢磨着明天该怎样怎样的拍几张好片子。没想到晚上的一场大雪将我的如意算盘一一粉碎。

  穿过一片漂亮的冲积河滩,远远的看见了高高飘扬的红旗------大卫营到了。

  面对着雪峰,背后一条长长的瀑布,一片相对平整的草坝,海拔3800米的大卫营向我们展现了一幅美丽的宿营地。选好一块地,我们开始七手八脚的搭帐篷,同行的李总是第一次野外宿营,两眼茫然的看着我们忙活,只能在我们的嬉笑中笨手笨脚的打着下手。倒是两位妹妹经过了虹口和巴郎山的洗礼,手脚利落的很快完成了该做的一切工作。

  帐篷搭好了,几个人正在吭哧吭哧的轮流为气垫床打气的时候,大卫营地的一位老兄渡着方步晃了过来:“在这里扎营是要收钱的……每人收十五块,住我们的大帐篷,每人40块”

  一干人立刻跳了起来:“抢人嗦?我们买了门票还要收营地费?”

  “我管不到,你们要扎营就要交钱”

  几个外地的大学生刚把装备放下,听到要交钱,立马上身继续前行了。

  “看嘛,不收钱,人家住在这里还要在你那里消费,一样的挣钱,做不来生意嗦。”

  无论怎样说,老兄油盐不进,我递过去的云烟到照抽不误。

  无奈只好妥协,毕竟天色已晚,这块营地的位置又极佳,考虑到晚上还能搞点热水,大家趁着余下的光线赶紧七手八脚地把营地安顿完毕。

  收拾完营地,一个MM出现了高山反应,悄声无息地钻进帐篷休息。其余人马提着食品一窝蜂地拥到大卫营的大帐篷里。搭帐篷里热气腾腾,火炉上的高压锅咕嘟嘟烧着什么,哼哼,是鸡!!!

  李总贪婪的扇着鼻翼,口水滴溜溜的往下咽,引得我的肚子里也一阵阵咕咕叫。

  看着锅里的鸡,想象着鸡肉在嘴里的感觉,口里嚼着无味的压缩饼干,眼前的午餐肉和豆豉鱼都也变得索然无味,眼巴巴地盼着早点将火炉腾出来好给我们烧锅热汤。

  终于熬到热饭热汤上桌,赶紧将被高原反应折磨得晕晕乎乎的MM叫起来,一帮人稀里呼噜的将一大脸盆(也许是脚盆也难说)午餐肉白菜汤合着几大碗干饭灌进肚子。两位MM干脆用午餐肉和豆豉鱼的罐头盒子盛上干饭,为的是那里的油花花,嗬嗬,想必她们在家里一定不会这样。

  “喝酒。”旁边桌上的一帮驴友就着那锅鸡对我们端起了酒杯,“我真想现在去把桌子给掀了”李总咬牙切齿地说道。

  “老板,拿瓶二锅头”身边的MM气宇轩昂地挥挥手。

  米饭、白酒、午餐肉、鱼、压缩饼干、牛肉干、牛奶、苹果,这顿饭其实比我在其他地方时内容好多了。

  酒足饭饱,大家溜出大帐篷,一丝凉风夹着雨滴扫到脸上,嗯,雨在飞!

  今天晚上过夜可能有点问题,三顶帐篷中只有我的是双层保暖帐篷,另外两顶都是春秋帐,犹豫了片刻,我招呼大家:“今天天气不好,干脆FB一次,住大帐篷吧,男女混居,大通铺”。

  没有片刻的犹豫,呼啦啦全挤进了大帐篷,呵呵,民意呀!

  晕山的MM一头钻进睡袋继续做着她的春秋大梦,李总和小帅哥玩起了扑克,风来矣也倒在了床上,另外两位MM又回到营地的厨房帐篷里去洗漱了。我一个人带着头灯围着营地转悠。远处营火点点,那是另外两队人马,雨夹着雪打在脸上,感觉凉悠悠的,可惜的是没有月光,更没有星星陪伴。

  雨夹着雪越下越大,我拿了罐雀巢咖啡钻进了营地的厨房,老周、老左、老杨、老龚四个营地工作人员百无聊赖地围着火炉闲聊,我也加入了闲聊。

  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乖乖,这毕棚沟原来还有如此多的地方没去呢!

  四姑娘峰,女皇峰,太子峰,梭罗沟……

  看来,这里将会留住我的脚步。

  夜已经深了,草草地洗了把脸,用烫烫的水消除了脚上的疲惫,道过晚安离开了厨房,帐篷外的雨夹雪越下越大,跌跌撞撞冲进帐篷,所有的人都已入睡。

  钻进冰冷的睡袋,借着头灯的光亮,将带来的报纸翻了个遍,连中缝的广告都浏览了一遍,这时睡袋才和我的体温一致了,吹灭摇曳的蜡烛,听着吧嗒吧嗒的雨雪声,想着买的体育彩票能否中个五百万进入了梦乡。

  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帐篷外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地响着,伴着粗重的喘息声,幸好晚上老周(营地的守护者)告诉过我那是敞养的牦牛回来找含盐分的食物,否则真以为是熊什么的动物还不紧张半天,迷迷糊糊的醒醒睡睡,几乎就是每一个把小时醒一下,直到临晨才真正的睡着。

  心里一直惦记着拍“日照金山”的景致,生怕错过时间,迷迷糊糊感觉天有点亮光了,心里激灵了一下,一下子清醒了,撩开帐篷的小窗布,脑袋里翁的一下。

  窗外,白皑皑的一片,树上披着厚厚的白雪,远山近景完全成就了一个纯色的童话世界,天际山峦与林木花草浑浑地连为一体,一个洁白的画面。只有弯曲的溪流在这白画上划出了一条曲曲悠悠的线条。

  再看旁边,我们昨晚搭好的帐篷早已看不出其真实的颜色了,有的只是厚厚的雪幕。而李总的帐篷早已让厚厚的积雪压垮啦。

  这“日照金山”是没戏了,可这雪景一样的喜迎人呀!

  同行的小帅哥欢天喜地的冲进雪地没命的撒着欢,惊喜的喊声讲睡袋里的MM吵得再也无法入睡:“好闹哦,抓子吗?”

  “起来,千里冰封,万里雪疆,感受林海雪原吧”

  “豁我哦”MM不情愿的缩了缩脖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自己看看”我撩开了帐篷的窗帘。

  “啊,好美呦”MM忙不迭地开始穿衣戴帽。

  扛着脚架相机,卡咔嚓嚓拍了几张反转片,将这初雪的景色收入镜头,围着营地溜溜达达,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情极度的放松。真好,毕棚沟。

  两大海碗酸菜腊肉面片汤下肚,身上充满了活力。

  招呼大家把装备一一整理好,一行人继续向沟底垭口进发。

  大雪后的毕棚沟完全展现出了它的另一面,山舞银蛇,原始蜡像,千里冰封,万里雪疆,好一派北国风光。

  毛老人家真是伟大,点金之笔实在是令人倏然起敬。

  山路缓缓,基本上没有大的起伏,林中的大树披着厚厚的雪花,红杉树的橘红色针叶在晶莹的雪花中显得更加醒目。蜿蜒的小溪轻盈地跳动着,飞溅的细浪闪着银银的光亮。路上的初雪在脚下咯吱咯吱的,留下一行深深浅浅的足迹。人过树下,纷飞的雪花从树上洋洋洒洒的落下,飘到脖领中,凉幽幽的,引出一路的欢笑。

  站在垭口前,视觉所到之处一片混沌的苍白,天色是混沌的,山岳是混沌,森林是混沌的,连空气都是有一种混沌的感觉,视觉上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是的!因为天空中没有我期待的蔚蓝色。

  想象着下次要攀上那4670米的垭口进入四姑娘的怀抱时的情景,我们开始原路返回,山路上零零星星有了游客,大部分是一早由旅行社批发过来的,匆匆忙忙的一瞥,留下一张到此一游的照片,发几句言不由衷的感叹,又被继续批发到另一个景点。看来,跟团游实在是折磨人的旅行。

  回到大卫营,整理行装,为了方便,我把所有的装备重新打捆,背包一左一右的两个睡袋就像两个助推火箭,MM们笑曰:“你打算把自己当成神五发射了?”

  告别营地的老周老杨们,道了声“下周见”大卫营被我们留在了身后。

  一路上,上山的游客看着我们背着大包小包下山,惊奇之余无不回加上一句:“你们自己带帐篷住在上面呀!?真能干!”

  由不得你不油然升起一种虚荣的自豪感。

  终于回到了上海子,见到了可爱的奥奔,不表二话,启程回家。

  一路飙车(其间MM和一台千里马瞟上了劲,使得我第一次在盘山公路上以超过100码的时速狂奔了几十公里)回到成都。

  再见!美丽的毕棚沟,我怀念你那里巍峨的雪峰、激情的红叶、绚丽的彩林、温馨的草地、欢快的清溪、静祥的海子。

  我还会回来看望你。

(编辑:红立来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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