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urce: fltrp.com

11-05-2007 14:29

作者:闫术
  由中央电视台和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主办的“CCTV杯全国英语演讲大赛”已经成功举办了五届,每年的决赛冠军选手及指导教师都由外研社出资,赴英国参加由English Speaking Union(ESU)组织的为期一周的文化交流活动。现在让我们大家一起分享2006年“CCTV杯全国英语演讲大赛”亚军闫术的英伦文化之旅。

  因为签证的问题,我这次不列颠之行在国内就是一波三折。因为正赶上客运高峰期,两次从长沙坐火车到广州英国领事馆都没有座票只有站到目的地,火车上更是深入最基层人民群众,和民工叔叔及流鼻涕的娃娃们在颠簸的车厢里谈笑风生。最后一次去广州,为了赶上北京的飞机便从广州直飞到首都了。这其中真的要感谢广州领事馆的领导,尤其是领事馆的许叔叔。周日领事馆闭馆,他自己跑到广州车站把签证送到我手中,他说“人生地不熟,你自己肯定要走冤枉路”,于是带我去吃饭给我订机票还说我钱不够的话就帮我垫上,直到把我送到去机场的大巴车站他才放心的走了。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许叔叔,走时我一直看着他慢慢变小的背影,目送他走到长长的大路尽头。他背个小皮包,头也没回一下,好像我小时候终于完成周老师的家庭作业之后高高兴兴的回家了一样。

  为了这次不列颠之行,我在历经周折之后,终于在祖国首都和陈东、王怡婕、余皪会合,看到他们满面春光蓄势待发的坐在外研社大厅里,我真想拿行李摔他们。几个钟头以后,我们起飞了。

  王怡婕说她很小的时候飞过一次,现在有些害怕。我说你把眼睛闭上二十分钟后再睁开就好了。我在位置上休息,不一会听到她一声尖叫,“地上的人就像蚂蚁一样耶!”还没等我回应,就听到陈东的武汉话,“脚仨子,肥鸡还莫旗肥撒,那揪四骂衣!”(本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我们飞到了伦敦上空。大家充满好奇的透过机窗向外看,房屋、树木、草场、街道,就和《红色警戒》或《帝国时代》里高空俯视的效果一样,我终于明白了游戏灵感源自生活的道理。当飞机在伦敦机场着陆后,游戏转而进入精彩的第一人称(雄壮背景音乐起)。

  我们百步一个“Excuse me”,当迂回突围到牛津大学时已是傍晚时分。接待我们的人特别热情,尤其是那个门厅里的大叔。因为亢奋,我们几乎感觉不到时差效应。

关于吃:

  我们每天在Oriel College的餐厅里用餐,但那里更像是Harry Potter里大礼堂的压缩版。餐厅整体色调就是经典的深棕色,高高的穹顶有种天圆地方的感觉。棕色的地板上一条条深棕色的敦实的长木桌,上面摆放着各种银光闪闪的餐具。墙上满是学院名流的油画像,还有传说中高大的充满神秘色彩的多彩玻璃窗。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Harry Potter中许多场景就是在这儿另一个学院的礼堂拍摄的。

  虽然我在同学堆里有个“大胃”的英文绰号,平时吃饭狼吞虎咽习惯了,但我现在既然代表四分之一的礼仪之邦来到英国这个绅士的国家,因此早就做好直面饥荒为国捐躯的心理准备。此时我才感到炎黄祖先的伟大,用两条削光的木头就可以把一切文明的果实顺手拈来。在这里吃一顿饭大小餐盘来来回回令人应接不暇,最要命的是有时要用三套刀叉。我只恨自己当年中西文化课没学好,虽然没逃课,可“纸上学来终觉浅”。早知道我就带一双筷子来好了,正好可以秀一下。其实用筷子难度系数比用刀叉高得多,还可以训练手脑协调能力预防老年痴呆(就此问题请查阅百度知道)。此时不知道是陈东还是余皪在旁边耳语,“是左刀右叉吗?”我头都没转:“因人而异。”

  英国人阶级意识很强,后来和他们聊天时一个叫Mike的英国小伙子开起了我的玩笑,他说,“If you were dinning with the Queen,”并且使用那三套刀叉的顺序不正确,那么我就会被“asked to get out”。第二天吃饭时我偷偷看了眼墙上最大的那张油画像,那是伊丽莎白女王的,还好她不在。

  这里每天的伙食都是我研究的对象。从正餐的大肉饼到碟子里奇奇怪怪的调味品。为了深入了解大英帝国饮食文化,我用近乎排列组合的方式尝遍了各种风味。比如吧,餐桌上的饮用水是一种天然的地下水,装在玻璃瓶子里面看起来巨像我东北老家的二锅头。这种地下水分为Sparkle(冒泡儿型)和Still(平静型)两种。平静型的味道类似我家的白开水,冒泡儿型就比较出奇,瓶壁上附着星星点点的泡泡,喝在嘴里有点涩,看上去喝起来都像我家鱼缸里水的味道。有人很自信的告诉我说水中没添加任何辅料,味道是天然的。

关于玩:

  因为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要开讲座,所以我们能玩的时间很少;正因为如此,我们致力于提高单位娱乐时间的质量。每天一有时间我们就去逛逛牛津市,那里各种普通商品和纪念品都很多,价格不菲。性价比最高的是“中国制造”:服装和各种精致手工艺品充斥着大小商场,可算物美价廉,怪不得老外们常对“中国制造”抓狂。不过这也给我们带来不小麻烦,稍不留神就会犯飘洋过海把自家的东西当洋货带回来的错误。我本来还想给“贤内助”带些洋首饰回来,结果发现牛津首饰市场已经在中国制造排山倒海的气势下沦陷了。

  后来抽时间跑到伦敦,我终于淘到几件洋宝贝,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记得在Garfield:A Story of Two Kitties里加菲猫跑到白金汉宫,在门卫面前耀武扬威他们都一动不动。我一直很想证实一下,可是这天白金汉宫大门紧闭,半个御林卫的人影都找不到。但我们还是抑制不住兴奋,在广场上照相留念,把《易筋经》里所有的Pose都摆了个遍。我第一次出国观光的三星数码相机,激动地从余皪的手中飞了出来,摔在地上,咔嚓一声:电池、内存卡全飞了出来。我赶紧把它又组合起来,结果它只有外壳上留下了个Z型划伤,非但没残废,还和哈里波特一样愈战愈勇。可惜我没把那一幕拍下来,要不然寄回三星公司做成广告肯定能赚一笔。

  走到泰晤士河边,威武壮观的London Eye(就是一个大大的摩天轮)便映入眼帘,在那里我们看到许多街头艺人,唱的、跳的、化装成石头人一动不动搞行为艺术的。摩天轮下的游客多得排成了蛇型阵。我们也到售票处去买票,结果兴冲冲的一问,三十块大洋。我们长沙也有个大摩天轮,南昌的那个建成之前我们的还是亚洲最大的呢,登轮要四十大洋,不过是人民大洋。我掐指一算,上一次London Eye竟要五百人民大洋。四双小眼睛看看头顶上高高的大眼睛,一顿批判之后,我们便不屑地走了。

  还是在牛津比较安逸,我们去沙翁的故里Stratford-upon-Avon看Macbeth的演出,有香香饭吃,有酒吧去,有电影看,有书店逛,看到畅销书里关于兵马俑的专著,我们倍感亲切。那几天还赶上Harry Potter第七集发售活动,那三个家伙凌晨跑到书店去折腾,我自己在房间里睡觉:睡觉是为了提高明天单位娱乐时间的质量。

关于International Relation Conference:

  我们参加的International Relation Conference于七月十五至二十一日在牛津大学举行,由English Speaking Union主办,Oriel College(到今天我都不知道中文该怎么称呼)承办。与会人士来自二十八个国家,我们与其说是开会,不如说是交友,在潜移默化之中体味各国风情、文化。ESU的宗旨不就是:Creating Global Understanding through English嘛.传说Oriel College是牛津第五元老,始建于1324年。在这种环境下做学问搞研究,那是相当的有感觉,即使每天在街上游荡也会受到熏陶。

  会议涉及的问题特别广泛,从Peace Keeping and Peace Enforcing, Parliament and the Parties, Enterprise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到The Long Term Impact of The Internet on the Media, Status of the Arts In Britain Today等等。与会的代表中只有我们几个是学生,有时候那报告真听的我云里雾里不知所云。所以第一天上午我们几个表现得无比镇定冷峻,脸上带着那种正在专心练习听力的人都会有的表情。下午中方代表们还是很冷峻,我总觉有些尴尬,便第一个举手发言。这时三十多双眼睛像追光灯一样刷刷地看过来,天,看来他们是等很久了。我看那些眼睛,有黑色的,有深棕色的,有像掺过大白一样的灰蓝色的,还有很好看的湖蓝的,还有说不太清和看不太清的。

  代表们来自五洲四海,但大家都很热情、友善。我们闲暇时聚在一起总有聊不完的话题:荷兰人是不是真的很吝啬?中国茅台和威士忌之比较?到某些国家遇到当地匪徒怎么办?大家自己语言都怎么说“干杯”的?最重要的,使用筷子会不会预防老年痴呆?侃的昏天黑地,出神入化。

  我们感觉到中国现在真的是一个话题。可以肯定的说,在所有演讲者的报告中,没有一个不是不止一次提到中国的,除了东道主英国点击率最高的就是中国了。闲暇之时,总有各种颜色的眼睛好奇地走过来问关于我们伟大祖国的各种问题,我的回答常常让各种颜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特别好玩。中国的崛起,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同样,中国存在的问题,都上升到了世界级的高度。

  以上便是我这次英国之行的一些见闻与体会,也就是冰山一角了。虽然时间只有短短的一个星期,但我回忆起来总有说不完的话。回国之后我还常收到在英国结识的新朋友们的祝福,真怀念那段时间。其实最好的体会方式不是看读后感,而是自己亲自去看看,发奋参加CCTV杯吧,你就有机会参加这样一个活动,结交这么多朋友,感受这番独特的经历了,爽歪歪!

P.S.:再次感谢广州领事馆的许叔叔,他真是大好人。还有外研社刘相东老师和金玲姐姐,来来回回我遇到了不少麻烦,他们一直耐心的关照我。对了,那张从广州到北京的巨额机票本来是该我自理的,回来后外研社也大方的同意给我报销了,那是我将近四个月的饭钱啊。大恩不言谢啦!!

 

Editor:Liu F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