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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锦汉--洱海边走出的白族音乐家 央视国际 2004年06月16日 14:43 寻梦的路程不再遥远 心中升起难以诉说的思乡之情 苦尽甘来 民族音乐流淌心间 一位白族音乐人的西部情结 主持人:为了欢迎您的到来,我们的编导还特意为您准备了一道好茶,现在请您品尝一下我们的茶。 董锦汉:好,谢谢。 主持人:您觉得怎么样 董锦汉:味道非常好。我猜到了,编导的一番苦心,他让我品尝的可能是白族最有名的三道茶,接下来可能品尝的是甜茶,再往下可能就是回味茶,也就是白族的一苦、二甜、三回味的三道茶。 主持人:我觉得白族人民的茶文化非常的有道理,就是在品茶的同时,也品出了苦尽甘来的人生哲理,我想您成功的经历可能也是从苦中起步的。 董锦汉:我想我跟我的很多的同龄人一样,如果说事业有成的话,跟喝白族的三道茶是密不可分的,这三道茶折射出来的人生哲理就是先要付出,先要吃苦,然后你才能有收获,才有得到,当您到一定的成就的时候,你再来回味的时候,你就会感慨万千。那么我现在确实有这样一番心情。 董锦汉简历: 董锦汉 白族,作曲家,指挥家。现任中央民族大学音乐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民乐系主任,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民族管弦乐协会会员,1996年成功举办个人交响乐作品音乐会。同年,创建中央少数民族乐团,并致力于发展中国少数民族音乐。1996年,董锦汉入《中国当代音乐界民人大辞典》。 作品:二胡独奏曲《望夫云》 钢琴组曲《滇西高原风情》 民族管弦乐曲《拉萨 我的家乡》等 主持人:那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对音乐感兴趣的呢? 董锦汉:说到对音乐的真正的爱好,应该是我受我哥哥言传身教的影响,那时候上大学假期的时候,哥哥回来带了一把琴,一把破旧的小提琴,一把二胡,我就说,哥,你拉的什么曲子,就知道那是《梁祝》,他会拉《梁祝》的前面那个旋律,我就说这个怎么那么好听,他告诉我,这是外来的乐器,外国的乐器叫小提琴你要想学跟我学吧,然后拉一把二胡,拉的是《牧羊姑娘》这么一个曲子,后来我才知道,这专业的曲目,我哥哥把他的琴艺传授给我,所以我音乐的最启蒙的老师应该是我的父亲和我的哥哥。 主持人:在云南上学的时候,您学的专业是二胡,您现在能不能给我现场演奏一段呢,我知道你带来了二胡。 董锦汉:可以。 主持人:我知道您刚才拉的是云南少数民族的民歌《小河淌水》对吗? 董锦汉:是的,应该说是云南民歌《小河淌水》。这首民歌应该说,在云南是流传久远,在全国也比较广有影响的民歌,今天拉这首民歌是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胡乱拉的,但是我想表达的是一种淡淡的思想之情,或者说一个西部人在北京,奋斗了20年,也算是对家乡的一种怀念。 经过几年的二胡学习,董锦汉考上了中央民族大学作曲系。这意味着董锦汉将要走上专业的音乐之路。父母的告诫使他暗下决心。这是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董锦汉:现在想起来那一幕也是记忆犹新就是从我们家到车站,大概有五六里地,就是三公里,那时候没有车的,路是崎岖不平的,我记得母亲和父亲是争着我为拎木箱子和那把二胡,可能穿的稍微整齐一点的补丁衣服,然后送到车站,当汽车开动的那一刹那,我在窗户里面打开窗子,我看见晨风里面我的父母确实那么苍老。但是他们用一种内心的喜悦同时看他们眼中闪烁着泪花,父亲跟我说,儿子你去吧,北京爸爸都没去过,可能这辈子也没机会去了,你去到那,到天安门照张相给爸爸寄回来。我妈妈就说,孩子去吧,人往高处走,你考上北京了,应该说是咱们家乡人的光荣,所以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离开家乡,可能意味着我将来可能回不了家乡,因为我想应该要做出一番事业来。 主持人:您从事少数民族的音乐的创作有20多年了,您觉得少数民族的音乐最能吸引您?是什么让您热爱它呢? 董锦汉:要说到热爱少数民族音乐,也是一种民族情结,我从艺校毕业到云南省歌舞团,都是在团里面摸爬滚打多少年了,然后深入很多民族地区,然后又考到中央民族大学音乐学院,民族大学有这么一个民族的氛围,所以我想民族民间音乐是民族最宝贵财富,那么这一块领域应该有人去做,所以我的志向就是立志从事中国的少数民族事业。 董锦汉想创办一个专业水准的乐团,乐团要融入少数民族音乐元素,把不为人知的少数民族音乐推向世界。 主持人:那么现在您已经成功了,我们现在演播室也可以请您品尝第二道茶。 董锦汉:谢谢。 主持人:同时也品尝一下成功的喜悦。 主持人:您是什么时候创建的中央少数民族乐团,最初创建的时候,出于什么样的一种考虑呢? 董锦汉:中央少数民族乐团是隶属于中央民族大学音乐学院的一个专业乐团,创建这个乐团的时间是1996年,那么到现在应该是八年了,八年来,这个乐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当初为什么创办这个乐团,我是这样想,中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那么56个民族当中,汉族以外少数民族占了55个,那么每一个民族,每一个少数民族,实际上它就是一种文化,那么说音乐来说,它就是音乐文化,这可是非常丰富多彩的,或者说不可多得的财富,作为中央民族大学这样一所高等的国家的重点大学的音乐学院,我认为应该有一个与之向匹配的,有高度水准的或者说专业的这样一个乐团,所以1996年,在条件还不太成熟的情况下,我还是很勇敢的提出这个理念,并且自己身体力行开始创建这个乐团。 董锦汉一直引领着他的民族乐团前行,并致力于发展、传承民族音乐。在乐团里,他担任指挥工作。 主持人:那当初创建的时候一定遇到的很多困难,这个过程一定很艰辛? 董锦汉::任何一个事情,或者任何一个成功事业的背後都有酸甜苦辣的故事,那么这个乐团能有今天,确实走过一段不平凡的经历,我记得是乐团创建的当初,一个是很多人不理解,说搞什么乐团,条件也不成熟,现在条件那么差,人才应该说也不完备,可是我要只用这个乐团,我说条件没有我们可以创造人才没有我们可以培养,重要的是我们的理念要发生质的变化。当初可以说这个乐团成立的时候没有教室,可能很多人不相信一个高等学府里面,音乐学院没有教室,是因为当时这个乐团的排练厅,乐团需要排练厅,乐团的排练厅跟舞蹈的教室混用的,我记得这个小礼堂是破破烂烂,窗户是烂的,里面没有空调,夏天热的你是没法呆,冬天冷的让你打哆嗦,每次排练都是破破烂烂的凳子,和破破烂烂的谱台子,再加上一个40瓦的灯泡在亮,那么围坐着一堆学生和我,大家像近视眼一样在看准谱,看分谱,在演奏乐曲,所以那段时间可能很多人的视力不太好,我那段时间就发现我的视力确实有些降,可能老盯着看五线谱,是有原因的。条件确实和艰苦,但是回头一看这些孩子。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这些学音乐的这些学子们,是这样的认真,他们在认真的排练,他们认真的听课,我心里感到暖融融的,同时又感觉到这个担子很重。 主持人:这八年里,这个乐团一定是去到各地演出,这个经历一定很丰富。 董锦汉:2002年是美国华盛顿大学交响乐团来中央民族学院音乐学院进行学术上的交流,那天晚上是在学校的大礼堂做交流演出了,上半场是美国华盛顿交响乐团的演出,下半场是中央少数民族乐团的演出,双方好像摆开了擂台这么一个阵容,那么全校师生都关注这场演出,我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他们那位指挥,比较傲慢,到下半场的时候,当我们的演出结束的时候,当我们的节目受到热烈欢迎,返场三个曲子还下不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所有的美国人,他们都在下面看演出,他们全体得起立了,在那热情的鼓掌,他们的指挥先生激动的跑上台来,对我又是拥抱又是送礼物,他通过翻译说,来北京最大的收获就是聆听了高水平的,观摩了专业乐团的演出,而且这些乐曲,这些乐器对他们来说,是第一次看到,第一次听到,也领略了指挥的风采,也看到了中国少数民族的乐手是这么的出色,所以他们热情的对我们发出出美国演出的邀请,这件事对我触动也很大,我觉得中国的少数民族音乐这样在国际上如果得到承认,这个乐团应该是非常有希望的。 主持人:您已经品过了苦茶,甜茶,从艰苦的童年走到了成功的今天,那您对未来有什么样的愿望,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董锦汉:我应该说我最大的愿望那么我想就是作为一个西部人,作为云南的一个普普通通的白族人,想做的事情就是,用我音乐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拿起笔来,在五线谱上谱写更多优秀的,更多西部的音乐作品来奉献给西部人民,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
| (编辑:西寻来源:CCTV.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