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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7 15: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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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在一般人的概念当中,中国和委内瑞拉可以说是相隔得很远,几乎是半个地球。那么我们想请您谈一谈,您觉得中国和委内瑞拉两国的共同点,或者说两国的利益到底在什么地方? 韦:我不认为我们分隔得很远,我们是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不同的地点,一方在这边,而另一方在另外一边。用老的哲学的话说,两端也有碰面的时候,所以尽管我们身处不同的地点,我们能够彼此地去看待其它的地方,从中国去看待欧洲,看待拉美,我们从拉美也可以看到中国。所以我们都是团结在一起的。我们有很多的共同的利益,我们两国人民都是英勇的人民,都是很有内涵的人民。而且多年以来,我们的人民肩上都遭受了殖民主义的侵略,现在我们两国人民都高举民族尊严旗帜,向前迈出大步,向21世纪不断发展。所以我们两国的共同点要远远超过我们之间的距离。 水:您刚才提到了反殖民主义,我们知道在拉丁美洲有一个反殖民主义的民族英雄,叫波利瓦尔,而且我们知道您个人对他非常得崇敬、尊敬,甚至是崇拜,能不能给我们谈一下,您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表示对他这样的崇敬和崇拜的呢? 韦:我对波利瓦尔的崇敬,从他那儿获得的启示是为了更好地为人民服务。我们有很多人都非常钦佩波利瓦尔,钦佩他在独立运动当中,关于国家主权,反对殖民主义,提倡多极化,尊重人民的自觉权,发展政治、经济等一系列的思想。所以我认为波利瓦尔的思想有很强的现实意义。所以我们要按照波利瓦尔的榜样继续斗争,为我们人民的利益而进行斗争。 水:我们知道,波利瓦尔将军当年举的是反殖民主义的大旗,而在9年前,也就是在1992年,您在委内瑞拉采取了一个许多人认为非常勇敢的行动,就是举行了一次军事政变。您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考虑当时采取这样的行动,是不是像有的人所说的,您是希望得到一种个人的权利呢? 韦:其实我们的军事行动也就是差不多10年以前,在92年的军事行动,不能被视为一个政变,政变是一种另外的不同的情况。我们一种起义,一种军事起义。受到了大多数委内瑞拉人民支持的军事起义。波利瓦尔的思想并不是唯一的原因,我们的社会经济,各种社会的问题,贫困、饥饿等等,这些都是我们起义的原因。 水:在这之后,您被监禁了两年多的时间,这段经历对您有什么样的特殊的意义吗? 韦:当然这是毫无疑问的,监狱的经历对于我们来讲,对于我本人是一个大的取笑。我在两年零几个月的时间里是在监狱渡过的,我在离开监狱的时候,思想更加成熟,更加坚定了。 水:我相信在这段时间里面,您肯定没有想到,在1999年,您会当选委内瑞拉的总统? 韦:当时确实没有想到,也没有看到这种前景,而且在发动起义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想法。我们只是尽自己的能力去做。但是过了多年以后,在我离开监狱的时候,有一个记者问我,你现在在哪里?我说我要去投入人民当中,在他们的支持下,去争取政权。最近5年,我们经历了非常艰苦的斗争,经历的非常困难的斗争,去发动群众,去组织群众。到了1997年的时候,我们分析了形势,对于前景做了分析,所以我们作出了一个集体的决定。在民众的支持下参加总统竞选,进行了候选人的登记。但是在1997年的时候,我们注意到有这种前景,所以我们才做了参加竞选的决定。 水:说到您出访的国家,在2000年您访问了还处在制裁当中的伊拉克,这个举动当时引起了很多西方国家,包括美国在内的指责,我们注意到在您当选总统以后,您出访了许多国家,其中有不少国家是您的大邻居,也就是美国并不喜欢的一些国家。能不能请您给我们介绍一下,委内瑞拉在外交当中,想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特别是像在拉丁美洲当中想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韦:你谈到的这些访问,这些国家并不是美国所喜欢的国家,就是我们需要开展交往的多元化,并不是说这些国家应该遭到鄙视,我们有自己主权的独立和外交政策,所以我们有权去访问那些我们希望去访问的国家和地区。比如说来捍卫欧佩克这个组织的作用,所以我们是以完全自主的姿态来支持我们的外交政策。 水:在不少的美国人眼中,拉美一直是美国的后院。我们注意到您和您的政府在评论美国的时候,采取了许多批评的态度,那么请您简单给我们介绍一下,委内瑞拉外交的基本方针? 韦:我认为这个后院的这个情况,如果在历史上曾经是事实的话,现在的情况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我们赞同中国的外交政策,就是维护国家的主权和尊严,促进本国的经济发展,促进世界格局的多元化,在这方面我们和中国的外交政策是完全一致的。非常感谢您提出这么有意思的问题。 水:您当选总统到现在,已经有将近两年多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面,当然您带领着委内瑞拉人民也取得的很多成绩,但是同时我们也注意到外界对您和您的政府也有很多的评论,特别是美国。那么就在今年的4月30号,美国的一本杂志评论您和委内瑞拉的时候,说用的标题是“查维斯——卡斯特罗在拉美的接班人”。那么很多人当然明白这句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您会不会像有的人所说的您是一个拉美的,对他们来讲,惹事生非的人? 韦:我当然不同意他们的这种看法。因为卡斯特罗他有他自己的环境。古巴革命的进程和他自己所处在的历史时代和冷战背景和我们现在的时代已经不同了。他们做这种比较,或者是出于一种不好的目的,主观的目的,一种威胁的目的,但是从政治角度来讲,这种说法也很值得质疑。因为我们所设计的政治路线,不是取决于每一个人。这两个政治的进程不取决于卡斯特罗或者是查维斯,它是由人民做出来的决定。 水:总统先生,您个人的经历非常丰富,据我所知,您当过学生,当过军人,也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社会活动家,现在您又是委内瑞拉的总统。您这些经历您会怎么样向您的五个孩子介绍? 韦:你这个问题确实是个很个人的问题,请允许我我用的心来回答你。最近我在飞机上写的一些东西,实际上是一首诗,我来念一下。在很多时候,在梦中,我梦见自己身着戎装,身上溅满了泥土。在梦中,我梦见自己骑着马,被人追,在梦中我看到阳光,于是我打开窗户,去享受生活,去歌唱生活,我的孩子们,尽管人生中我们时常会遭遇恶梦,但是我们要勇敢地去面对生活,歌唱生活,更重要的是无论如何,我们要坚持不懈,始终如一。 水:您对未来感到过担心吗?包括您个人的? 韦:没有,实际上没有。在生活当中,我有时候已经不再是为自己而活着,我们是为自己的道路而活着,一个哥伦比亚的领导人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我也是感同身受。我已经不是我个人了,我是人民的,就是跟着自己的事业前进。所以我认为我自己个人的前途,自己个人的未来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人民,我们这个集体的前途。 水:总统先生,非常感谢您今天能够抽出时间跟我们聊这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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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编:张丽 来源:央视国际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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