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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学应竭毕生力——苏步青(上)
04.01 16:09

    3月17日,101岁的数学大师苏步青平静地离开人世。苏老去世当天,上海复旦大学的师生们进行自发的悼念活动,在复旦数学系楼前,同学们用千纸鹤寄托着对苏老的思念。
    
    复旦校长王生洪:苏老逝世我们当然非常沉痛,一种怀念的心情油然而生。
    苏步青学生胡和生:一听到这个消息我觉得很悲痛,好像发呆了。
    复旦大学书记秦绍德:对于他的去世,我们仿佛还是在心里上有点受不了,因为苏老是我们全校师生员工的一面旗帜。
    
    苏步青,1902年生于浙江平阳,17岁时,东渡日本求学,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日本东北帝国大学数学系。1931年苏步青放弃了日本的优厚待遇,回到处于灾难之中的祖国,尽管回国后历经坎坷,但他一直把“科学保过”作为毕生追求。新中国成立后,苏步青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带出了8位院士,一千多弟子。他为普及数学基础教育的贡献已超出数学研究本身。他“为学应竭毕生力”的精神更影响了几代学子。
    
    苏步清学生谷超豪:1977年,当时他已经75岁了,有一天下大雨,我们讨论班在数学系的房子里举行。那一带地势很低,大雨下来以后水都要到膝盖了。那天我们讨论班是两点开始,快到两点的时候我们都在教室着急,许多青年学生去参加了,他们觉得苏先生恐怕不会来了,下这么大的雨,又是这么深的水。但是我说苏先生会来的,苏先生对讨论班非常重视,风雨无阻的。正在我讲的时候,过了一会,苏先生就准时到了,他手里提了个胶鞋,雨伞在滴水,他就进来了,大家都非常感动。
    
    苏步青学生李大潜:毕业留校以后,我第一次到他家里去,我跟我讲了一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得。他说做学问就是要坚持。我觉得这句话实际上也是影响了我的一生,他当时讲他自己,怎么样子做学问。他说我每天要看书,这个任务不完成的话,我是不睡觉的,假如实在完不成,我第二天要把这个任务一定要补上去,不管是出差,不管是开会。我想他做学问,这种孜孜以求坚持不懈的这个精神,是一个科学家最重要的一个素质,因为科学是靠积累的。
    
    在这幢小楼里,苏老生活了近四十年,1996年因劳累过度住进医院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苏步青小儿子苏德新:这是我父亲的书房,这是他以前用过的,墨盘、毛笔,积满了灰尘,自从他病重以后不大有人来写了,这是他坐过的椅子,坐了几十个春秋。以前他经常每天早上进行锻炼,早上6点就到院子里种花,以前那里种了很多月季,那里是他种的葡萄、紫藤,春天的时候开满了紫色的花。在1961年困难时期,他还种了好多冬瓜,这个冬瓜非常大,我们从来也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的冬瓜一般是冬天,我们从来没有吃过冬瓜,他种的冬瓜,可以秋天收下来,到春节还放在家里面,这是我父亲以前他的另外一技之长吧。
    
    苏步青大儿子苏德明:我一共前后给他理了30年头发,这个是最长一个。我为他个人做的一个事情,当然这种自学成才的技术,最后还是得到一定的评价。那个时候我父亲告诉我,有一个人大代表和他一起参加全国的人大会,是个劳动模范,是理发师。他问我父亲,在路上他们见面,他说你的头谁理的他说我儿子给我理的,他说你理的很好。所以后来我除了给我父亲理以外,我还给我儿子理,我一直理到我父亲进医院,他插了很多管子,躺在床上,我才停止。
    
    这是苏老生前的影像,拍摄时,他已90岁高龄,每天仍然坚持锻炼。
    
    苏德新:他平时所用的信封他分两种,一种就是自己到商店里去买的,这个信封信纸是作为自己私人用的,私人朋友、亲属使用的信笺。然后他有些公事的,他是用公家的,那公家的一定不用于私人的,这个就是他公私分明。
    苏德昌:我父亲不但是信封、信纸,公家的和私人的分开,连寄信也分开,他说公家的信他都交给校长办公室,秘书寄。私人的信自己跑到大学门口,有一个小的邮局,到那儿寄,他年纪不小了,到最后已经是90多岁还这么干。
    
    在这间书屋里,苏老在世时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几年前,父亲住进医院后,子女们就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摆设。
    如今苏老走了,他留给后人的将是精神人格的永恒追忆。1995年,苏老接受《东方之子》采访,那是他生前最后一次接受采访。
    记者:都说科学家在年轻的时候比较容易出成果,说您最辉煌的时候。
    苏步青:当然是,原来国际上面的说法,要发挥作用是四十岁以前,我是学数学的,二十几岁,当时因为国内人很少,矮子里的一个长子吧。



责编:范小利 来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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