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公投冲击波（5月29日） 

央视国际 (2005年05月30日 09:10)

　　一次决定欧洲命运的时刻

　　一场冲击波式的扫雷大战

　　法国就欧盟宪法进行公投

　　“我支持欧盟宪法（i am going to vote yes,i am for this constitution）”

　　“我要投反对票（at the moment my intention is to vote no）”

　　在yes和no之后，法国公投是否会掀起一场欧洲政治地震

　　敬请收看国际频道特别节目《法国公投冲击波》

　　今天，全欧洲人都在紧张地注视着法国。因为就在今天，法国将对欧盟宪法进行公投。据说最近，法国人之间最流行的问候语是“5月29日，你是选OUI 还是 NON?”。这是所有的法国人面对5月29日的公投都要回答的问题。然而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在法国国内以及整个欧洲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这一天，每个法国人的回答都将影响整个欧洲的命运。英国《卫报》在评论中这样写道：“65年前，欧洲的战争命运悬于法国。而如今，欧洲未来的和平掌握在法国手中。”

　　法国西部的索米尔是卢瓦尔河畔一个美丽的小城，这里盛产白葡萄酒，人们的生活舒适而惬意。但是这种宁静的生活却因为法国公投而改变。最近，在索米尔市的大街小巷，五花八门有关欧盟宪法进行公投的宣传海报贴得到处都是。在街头的咖啡馆里，人们谈论最多的不再是塞尚的《日出》和德彪西的《梦幻曲》，而是“欧盟宪法到底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什么？”

　　整个城市的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欧盟宪法大辩论的硝烟味。就连市长玛查德也与自己的得力助手博萨德在这个问题上针锋相对。

　　在市长玛查德的眼里，欧盟宪法的通过，能够给人民带来切实的好处。因为欧洲一体化有助于当地白葡萄酒在欧洲大陆上的畅销。但是他的助手却不那么认为，博萨德觉得欧盟宪法会使索米尔农民失去法国对农业的保护。

　　博萨德 ：

　　为了法国，也为了欧洲（的未来），我们想投不赞成票。

　　面对即将举行的公投，法国人似乎重新拾回了往昔的政治热情。一些媒体甚至报道说，法国民众现在已经把在“欧宪公投”前表达各自的愿望当成是一种“时尚潮流”。在最近举行的各种关于是否支持《欧盟宪法条约》的民意调查中，超过50%的法国人选择了“不”。

　　法国民众 ：

　　为什么要反对宪法

　　因为我想要另外一种欧洲

　　我反对全球化

　　反对自由主义的市场经济

　　现在在法国，只要随便走进一家书店，人们就会发现，与《欧盟宪法条约》相关的书籍一定是被摆放在最显著的地方。据法国有关方面统计，单单是《欧盟宪法条约》就印刷了200万册，至于各种各样的解释类书籍和支持不同观点的书籍更是不计其数。观点各异的书籍就像多棱镜一样反射出法国人对欧盟宪法的心态。一部分法国人相信欧盟宪法将对新入盟的国家有偏见。另外一些人则对欧洲一体化将冲击法国本来就不景气的就业市场与福利保障体系的观点产生了共鸣，这使得许多人开始为自己的切身利益忧心忡忡。

　　2004年10月29日，欧盟25个成员国的领导人在罗马签署了《欧盟宪法条约》。这是欧盟的第一部宪法，由欧盟宪法、欧盟公民基本权利宪章、欧盟政策和欧盟条约基本规定4个部分组成。

　　《欧盟宪法条约》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国家宪法，而是欧盟对其成立以来一系列基础条约进行的重新整理和汇编，其中新内容只占２０％，包括设立欧洲理事会常任主席、设立欧盟外交部长，改革欧盟委员会现行组成方式与运作机制等。这些规定主要是为顺应欧盟扩大与发展的需要，并不会改变欧盟的性质。

　　因为目前税收、财政、教育、医疗卫生以及国内安全等仍由欧盟各国政府掌管，《欧盟宪法条约》既不会导致一个欧洲“超国家”的出现，也不会真正的“欧洲防务”，更不会对欧盟各国经济与人民的日常生活带来什么巨大的变化。

　　由于欧盟有着明确的政治、经济、地理以及文化认同等标准，加上《欧盟宪法条约》表决与欧盟扩大有着不同的程序。因此，即便《欧盟宪法条约》没有得到通过，任何符合条件的欧洲国家仍然可以继续申请加入欧盟。

　　由于《欧盟宪法》是一部由欧盟25个国家共享的宪法，因此，欧盟成员国不论是采取议会投票的方式，还是全民公决的方式，都必须一致通过，欧盟宪法才能真正实施。任何一个成员国的否决都将导致欧盟宪法的夭折。欧洲媒体将这个马拉松式的表决过程形象地比喻为一环扣一环的“扫雷游戏”。

　　在这场扫雷游戏中，真正称得上地雷的是10个需要全民公决的国家。这10个国家包括西班牙、荷兰、法国、英国、丹麦、葡萄牙、波兰、爱尔兰、捷克、卢森堡。而这场游戏中，法国就是事关整个游戏成败的一颗关键的地雷。

　　根据计划，如果能够获得所有成员国和欧洲议会的批准，欧盟宪法条约将于2006年11月1日正式生效。为此，欧盟各国领导人必须保证在这场“扫雷游戏”中只能赢不能输。为了使欧盟宪法能够获得通过，欧盟煞费苦心地将第一站选择在了西班牙。应该说，将西班牙作为第一个全民公投的国家并非偶然，因为西班牙一直都是欧盟最大的受益者，支持欧盟宪法的呼声自然也比较高。（画面：西班牙欧盟宪法宣传片 2.17 spain-referendum 宣传片词：这事关经济 这事关渔业 这事关发展 这事关教育）

　　西班牙首相 萨帕特罗：

　　这关系到西班牙

　　关系到全欧洲

　　这是你的权利

　　太多的理由让我们说 是

　　2005年2月20日，西班牙举行全民公决，并以76.7％的支持率通过了《欧盟宪法条约》。西班牙相对轻松地扫除第一颗地雷，不但为欧盟宪法的通过开了一个好头，而且也为其他即将举行全民公决的国家起到了良好的示范作用。

　　但是，在欧洲人的心目中，法国的态度对欧盟的发展才真正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半个多世纪以来，法国一向是欧洲一体化进程中的主要推动者，法国人对欧洲一体化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欧盟的开山之父就是法国人让·莫内；而法国的前总统德斯坦更是欧盟宪法的倡导者。所以，欧盟宪法在法国的公投不仅吸引了全欧洲的眼球，也让欧盟领导人费尽了周折。

　　首先，为了避免刺激法国民众极度敏感的政治神经，欧盟在今年5月1日，也就是欧盟东扩一周年的日子里，取消了所有形式的纪念活动。

　　其次，颠倒了法国与德国的表决顺序，让德国议会先就欧盟宪法进行投票。因为同样都是欧盟的发动机，德国的情况比法国简单地多。德国采取议会投票，欧盟宪法通过的保险系数就比较大。欧盟的如此安排，目的就是想通过德国来刺激法国。

　　德国外交部长 费舍尔：

　　法国的决定就是欧盟的决定

　　法国人（对欧盟宪法条约）说“是”至关重要

　　果然，在5月12日，德国议会不出所料地顺利批准了欧盟宪法条约。

　　与此同时，法国还在2月底完成了修宪，以确保本国宪法与欧盟宪法的一致性。但是，就在法国公投临近之前，法国的民意调查也没有出现令人乐观的结果，欧盟宪法的扫雷游戏变得越来越惊险。

　　如果一个人能说上一口流利的英语，到世界各国旅游都不会遇到交流的问题，但是在法国却不行。以前曾有这样一个笑话：在法国，如果有人不小心掉进水了，并用英语喊“help”，那么他肯定不会获救，因为法国人只认识法语的“au secours”（救命）。据说这个笑话是讽刺法国人如何排斥英语。在法国有个法语短语叫做“Exception Francaise”（法兰西例外），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如今，随着法国对欧盟宪法公决的临近，人们似乎再一次感受到了这种“法国例外”的力量。

　　在巴黎的一个体育场内，到处张贴着有关公投的海报。有张海报这样写道：“我们所有人，都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投下反对的一票。对于我们法国人来说，反对的理由也许就是：这是法国最后一次行使例外权。

　　“法兰西例外”对于欧洲大陆其他国家的人来说并不陌生。在法国上至总统总理、下至黎民百姓都时常把这个短语挂在嘴边，成了当今法国最流行的词语之一。法国的这种例外体现在多方面：从社会制度上看，法国实施的是有法国特色的资本主义，主张适度政府干预和关键部门的国有经济，实施全民社会保障和最低工资制度；在外交上法国则从戴高乐时期开始就强调独立自主，不为美国马首是瞻，还曾一度退出北约。在国防和科学技术方面，在坚持核威慑政策的同时，法国大力开发民用高科技，拥有核电站、阿丽亚娜火箭、空中客车和高速铁路。就连穿衣吃饭这样的日常琐事，也有让世人称羡的巴黎时装和法国大餐。前不久法国人为欧盟到底应该采用贝多芬的音乐还是其他音乐作为盟歌而争论不休，也让人看到了“法兰西例外”的某种影子。

　　一位对“法兰西例外”深有感触的英国记者乔恩-亨里（Jon Henley）在英国《卫报》上不无讽刺地评论道：“看着法国人为欧盟宪法争论不已，我不得不说在这个地球上还存在着一个名叫‘法国星球’的地方。”

　　虽然这位英国记者不免有些调侃法国人的味道，但是确也道出了目前一些法国人看待欧盟宪法的态度。

　　根据法国CSA民意调查机构对4月初民调结果的分析显示，欧盟宪法的反对派来自法国各种政治派别和团体，几乎构成了法国从极右到极“左”整个系列政治光谱。而且反对的理由也多种多样。

　　31%的人表示，他们不希望土耳其加入欧盟；

　　29%的人认为，欧盟宪法没有更多地考虑到社会问题；

　　26%的人希望重新谈判欧盟宪法，给法国更多的好处；

　　20%的人表示，他们之所以反对欧盟宪法，只是想借此良机表达对总统希拉克和总理拉法兰的不满。

　　而且值得注意的是，民意调查显示，很多受访者表示根本不了解或读不懂多达448条的欧盟宪法。因此一些分析人士指出，法国人并非对欧盟宪法条文本身说不，而是有着更深的渊源。

　　在法国人这场空前高涨的政治热情中，最为困惑与疲惫的应该就是法国总统希拉克了。在此之前，爱丽舍宫的厨师们每天都会赶在中午12：15分前为希拉克准备好午餐。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一到12：15分，希拉克会准时地坐在饭桌前准备就餐。这也是希拉克日常生活中一个几乎雷打不动的规矩。然而，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希拉克的这一保持了很久的习惯却被打破了。在两个月前，当他宣布踌躇满志地宣布法国将以公投来决定是否通过欧盟宪法时，并没有料到如今这一选择几乎成了他政治生涯中最为严重的失误。

　　一直以来,法国和荷兰都是欧盟一体化的热情支持者。去年9月初，法国民意调查机构公布了针对欧盟宪法的第一次民意调查结果显示，61％的受访者表示将投赞成票，只有39％的人表示将投反对票。因此当法国总统希拉克在今年3月宣布5月29日法国将以全民公决的方式来决定是否通过欧盟宪法时，他并没有预料到欧盟宪法在法国会遭遇如此大的阻力。

　　按照程序，《欧盟宪法条约》批准的方式有两种：议会表决与全民公决。法国原本可以不采取全民公决的方式，在法国国民议会通过就可以。但希拉克却采用了第二种方式，让人民投票决定是否批准欧洲宪法。一些分析家认为，希拉克之所以这么做是在进行一场“政治赌博”。

　　自从5月29日被确定为“全民公决日”后，法国各界就《欧盟宪法条约》是否对法国有利引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争论，有关辩论异常激烈，支持派与反对派阵线分明，尖锐对立，整个法国在“支持”和“反对”的声浪中沸腾。3月初的民调还显示，支持欧盟宪法的公民占60%。然而宣布公投后不久，形势立刻急转直下。3月中旬法国民调机构连续五次对民意进行调查的结果都显示，有51%到55%的法国公民将对欧盟宪法说“不”。这一结果一经公布，立刻引起了法国朝野不小的震动，整个欧洲也为之忧心忡忡。法国《世界报》发表社论说，公投成为了充满各种风险的道路，法国人有一种把公投变成全民裁决的倾向。在短短半个月时间里，法国公民就来了个令人吃惊的急转弯。对于这一有点突如其来的变化，以希拉克为首的支持欧盟宪法阵营似乎有点乱了阵脚。

　　为此，希拉克决定亲自披挂上阵采取行动。3月31日，爱丽舍宫宣布，希拉克总统将在法国电视一台的黄金时间亮相，与青年人一起就欧盟宪法问题展开讨论。4月14日法国主要商业电视台法国电视一台在黄金时段播出了希拉克和83名年轻学生就欧盟宪法问题进行面对面电视辩论的画面。

　　法国总统 希拉克 ：

　　欧洲必须组织起来

　　必须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为此 必须要有规则

　　如果没有规则 就没有组织

　　就没有力量 也就没有指望

　　《欧盟宪法》就是规则

　　在这次辩论会上，希拉克向疑虑重重的法国民众做出保证，法国目前在欧盟所处的政治地位使得它能够保护自己的利益，如果法国对欧盟宪法说“不”，无异于在政治上自绝于欧盟，从而丧失保护自己利益的力量；针对人们对欧盟宪法可能破坏法国社会福利体系的担心，希拉克一再呼吁“不要害怕”，要对前途有信心，欧盟不会成为一个自由主义的、盎格鲁—撒克逊式的欧盟。

　　希拉克原以为这次亲自出马宣传造势会拉动支持派比例上升，但事与愿违，反对派又上升了一个百分点，希拉克的电视宣讲没有收到预期效果。而且民调显示，51％的受访者认为希拉克的宣讲没有说服力，持肯定看法的只有40％。分析家也普遍对希拉克在电视辩论中的表现提出了批评，他们指出希拉克言辞软弱无力，无法令人信服。面对那些对未来充满焦虑的法国年轻人，只知道用言语去抚慰。这种形势进一步加深了法国和欧盟领导层的忧虑。

　　5月9日，为纪念二次世界大战结束60周年，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莫斯科红场举行的盛大纪念仪式上，人们注意到出席仪式的法国总统希拉克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原来就在当天，法国的一场有关欧盟宪法的辩论会正在紧张的进行中。在法国晚间的黄金时段，法国电视一台播出的节目并不是缅怀二战，而是现场直播了关于是否批准通过欧盟宪法条约的激烈辩论。然而这场辩论会同样没有为以希拉克为首的支持宪法派带来多少支持率。而反对阵营的声势却日渐壮大。随着一次次民意调查结果的公布，爱丽舍宫的气氛也开始变得有点沮丧和阴沉。在距离5月29日全民公投只有三天的关键时刻，希拉克再次披挂上阵，发表了简短的电视讲话，为拉票作最后冲刺。

　　法国总统 希拉克：

　　我们要面临的决定远远超出了传统的政治分歧

　　它既不是左翼也不是右翼

　　既不是对政府说“对”也不是说“错”

　　它（批准欧盟宪法）涉及到你们的未来

　　涉及到子孙后代的未来

　　以及法国和整个欧洲的未来

　　如果法国在这次公投中对《欧盟宪法》说不，对希拉克而言，无疑将是他政治生涯中最为严峻的一次考验。对于法国来说，则会失去“欧洲发动机”的美名和欧盟“龙头老大”的地位；但是，最令人担心的无疑还是欧盟未来的前途。用法国内政部长德维尔潘的话说，如果法国人对欧盟宪法说“是”，欧洲建设将获得越野车的强劲动力；如果法国人对欧盟宪法说“不”，欧洲建设就只能靠自行车带动了。许多人都在，法国一旦说不，是否会在欧盟内部引发一场巨大的政治冲击波，欧洲一体化的政治多米诺是否也将相继倒下。

　　如果法国说不，这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欧盟的政治家们最不愿意设想，又无法不去面对的一个问题。一次又一次的民意调查颤动着欧洲的神经，人们发现，每当反对的声音上升一个百分点，都会引来一波各国政要的轮番游说。一时间，巴黎政坛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欧盟首脑总动员：

　　2005年４月２6日 法国巴黎

　　为了促成《欧盟宪法条约》在法国顺利通过，德国总理施罗德早在一个月前就造访法国，为宪法条约站脚助威。两国领导人向法国全民表态说，法德始终支持欧盟政治一体化进程。希拉克更是强调，一旦法国人拒绝了宪法条约，法国将“被抛弃在铁轨旁边，看着欧盟列车驶过”。

　　而已经通过了全民公决的西班牙也是迫不及待地前往督阵，萨帕特罗在公决前两次奔赴法国，希望说服生性自由的法国人，对宪法说是。

　　2005年5月18日 法国巴黎

　　5月18日，30多位欧洲政坛要人聚会巴黎，重申“没有法国就没有欧洲”，他们甚至以幽默的口吻劝说法国人： “请不要在踢政府的时候，把脚踹在欧洲的屁股上”。

　　2005年5月19日 法国南锡

　　5月19日，施罗德和波兰总统克瓦希涅夫斯基亲临法国，与希拉克一道为欧宪振臂高呼。在这次魏玛的三方聚会上，克瓦希涅夫斯基意味深长地说，欧盟宪法大部分是法国人写的，法国人可不能打退堂鼓。

　　2005年5月27日 法国巴黎

　　5月27日，德国总理施罗德和西班牙首相萨帕特罗一道前往法国，为29号的全民公决做最后的决战。欧洲的政治家们使出了浑身解数，只为了赢得法国人的一个oui字。

　　法国总统 希拉克：

　　如果我们不能在5月29号的

　　公决中批准宪法条约

　　欧盟50年来的建设将就此中断

　　欧盟50年来和平 民主 一体化的进程将完结

　　法国将为此承担责任

　　欧洲领导人们的担忧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如果法国说不，欧盟宪法条约的命运到底将会怎样？

　　如果法国说不，一个最直接的后果是《欧盟宪法条约》将不能实施。

　　《欧盟宪法条约》是经过欧盟25个成员国的105名代表耗费了近两年的努力才得以完成，其间几经分裂险些流产，终于在去年6月18日在欧盟布鲁塞尔首脑会议上获得通过。由于欧盟目前对重大事件仍然实行一票否决制，也就是说一旦法国人投了否决票，这部来之不易的欧盟宪法就不能生效。 （用潜水艇的漫画）

　　而噩梦还不止于此。如果法国说不，将对其他国家带来强烈冲击，很可能引发连锁反应，而且必定会对紧随其后的6月1日荷兰全民公决和6月10卢森堡全民公决产生直接的负面影响。而对一体化“三心二意”的英国早就表示，如果法国说不，他们将取消公决，因为没有必要再为一个已经不存在的宪法投票。

　　更为严重的是，如果法国说不，导致宪法流产，那么欧洲列车将可能熄火。按规定，条约将在2006年11月1日生效。如宪法条约在法国遭否决，“大欧洲”列车很可能将就此停顿下来，欧盟的扩大议程和政治上“用一个声音说话”的设想将被无限期搁置下去。普罗迪甚至说，那将是欧盟的“崩塌”。

　　《欧盟宪法条约》目前尚没有第二方案。欧盟轮值主席国卢森堡首相容克此前表示，即便法国投了反对票，欧盟各国的批准程序仍将继续。《欧盟宪法条约》规定，在《条约》签署后两年之内，如果得到了欧盟五分之四人口的批准，那么欧洲理事会将举行专门会议，讨论未批准国的问题。届时，摆在这些国家面前有两条路：一是重新表决；二是退出欧盟。

　　西班牙首相 萨帕特罗：

　　我呼吁你们拿出全部热情参与这次公决

　　我深信这是一个表达我们对欧盟坚定支持的独特时刻

　　德国总理 施罗德：

　　我们想要一个在世界上声音日渐强大的欧洲

　　为世界各地的冲突寻求和平的解决

　　19世纪，法国大文豪维克多·雨果曾经用诗一般的语言表达了对欧洲一体化的赞美，他说，“总有一天，所有的欧洲国家，无须丢掉你们各自的特点和闪光的个性，都将紧紧地融合在一个高一级的整体里；到那时，你们将构筑欧洲的友爱关系……”而在5月29日，浪漫的法国人开始在用现实的考虑去衡量如何构筑新的欧洲。比利时首相居伊曾经说过，我既不是欧洲狂，也不是欧洲怀疑论者。欧洲狂想会使我们丧失国家主权，这不现实；而怀疑欧洲应该团结起来的人也搞错了时代。居伊的话让人们有理由相信，欧盟各国一旦真正激发起它的经济和社会活力，就能向世人展示出一个更加开放的欧洲、一个独具魅力的欧洲、一个能够创造共同的贸易、繁荣与和平空间的欧洲。好，感谢收看今天的特别节目。再见。

责编：薛蓝 　来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