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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琴会友


中央音乐学院钢琴系主任 杨峻教授:观众朋友,大家好!能够在《天涯共此时》节目和大家见面,我感到很高兴。我是中央音乐学院钢琴系的杨峻。

这些年来,两岸文化交流越来越多,特别是在文化艺术方面,有很多专家教授他们互相互访,我很幸运有三次机会到台湾省访问。第一次是省交响乐团总监陈澄雄先生邀请我去出席一个钢琴比赛,担任评委。第二次是在台北出席视障艺术节。视障就是眼睛看不到,属于残疾人,他们专门有一个艺术节,在台北举行。我带了我们一个盲童学生叫孙彦,到台湾和当地的一个盲人钢琴家一起开音乐会。第三次就是参加雷协弟兹基钢琴比赛,他这个规模搞得很大,可能是台湾省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一个比赛,有很多国家的选手参加,我作为初赛的评委。除此以外,我还带了四个学生去参赛,这样我就有了三次机会。我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去台湾的时候,心情很激动,飞机快降落的时候,我的心怦怦跳。走在街上和台湾的同行,朋友接触的时候,我跟他们讲,我说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好像跟北京有什么区别,觉得跟在家一样,大家都说一样的话,一样的文字,思维方式都很像。

中央音乐学院钢琴系主任 杨峻教授:我接触了很多台湾音乐家,特别是钢琴家和很多著名教授,还有很多台湾弹琴的学生,作为选手,所以对台湾省整个钢琴界的水准有了一个亲身的体验和感受。总得来讲,我觉得水平很高,特别是大家那种学习。我觉得咱们中国人有一个共同的感觉,就是不希望落后于西方人,总觉得我们应该超过他们,我觉得这一点大家心里想的都是一样。当然比较起来的话,台湾的学生,我说实话,练琴的时间少一点,因为他们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专门的音乐学院,所以他们在文化课上很重,考试、念书,比我们的学生重得多。而且他们要有两年当兵,都必须去。很多搞音乐的如果不练琴,停下来的话,对自己的事业肯定是有影响。所以这次去比赛的时候和我带的学生比较起来,可能显得我带的学生稍微强一点。所以这次我们也很幸运,我的一个学生叫居堇,得了第一名,但是我觉得不管谁得了第一名,大家都很高兴。台湾那些朋友都出自内心地向我表示祝贺,所以我感觉真像一家人一样。因为这次是在台中比赛,所以我失去了很多到台北访问,学术交流的机会。但是我和台北的很多教授,都是电话频繁不断。比如像台湾钢琴界的老前辈吴季札先生,我们几乎天天通话。还有非常优秀的钢琴家诸大明先生,我们也是通话讨论两边学生的情况,包括我们今后能够做些什么事,怎样两岸进行交流。

中央音乐学院钢琴系主任 杨峻教授:我觉得给我印象非常深的是第二次。我带了一个盲童孙彦,他从3岁双目失明,还有他母亲陪着,一起到台湾出席视障艺术节。首先他们能够有这样一个艺术节,我觉得很感动,就是说他们为残疾人做了很多工作,他们也有这方面很优秀的艺术家。我带的这个学生钢琴弹得很好,跟台湾的黄东裕先生一起,两人搞了一场音乐会,在新舞台,各个报纸,大概有16家到20家来争先报道访问,我觉得影响很大。当时大家都想,像这样的两岸交流应该扩大,应该今年在台北搞,明年在香港搞,下一次在北京搞,应该越搞越热火。两岸的交流,这里包含着一个是培养年轻人成才,还有一个就是人道主义。对于残疾人我们应该做些什么,由于这个活动,我接触了台北很多残疾人,这是非常难得的。

比如孙彦他们跟中国残疾人艺术团到美国去演出,引起极大的轰动,那么我带他到台北去演出,也是这样。观众都是健康的,这么多的残疾人艺术家为健康人演出,我觉得看起来给人心里非常激动的感觉。还有使我印象很深的是,台湾很多企业家、大公司,他们慷慨赞助支持这 些残疾人演出,他们的艺术活动,给我印象很深。

我作为一个音乐教育工作者,能够有三次机会到台湾访问,我感到非常荣兴。因为在这三次访问当中,我结识了非常多的朋友。从台北到桃园县,到台中、台南、高雄,这些地方我都去了,可以说贯穿台湾岛的南北。在每一个地方,我都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很多朋友的地址、电话我都留着。我真心希望将来如果有机会,再次访问台湾,和我们这些老朋友相聚。
战胜黑暗的神童

新世纪到来之际,在北京市少年宫艺术团演出的音乐会上,这位小演员特别令人瞩目。随着他的双手在键盘上滑动,优美的旋律把观众带入梦幻般的境界。人们赞叹他的精湛技艺,更被他热爱音乐和生命的执著精神所深深打动着。这个纯真无邪的孩子,就是来自台湾的盲童钢琴家-许哲诚。

1987年12月,许哲诚出生在台湾基隆市。落地后三个月,因为视网膜剥离,使他与周围的缤纷世界无缘。如此严酷的现实对于哲诚和家人,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许哲诚的妈妈 黄淑真:当我们知道,事实上告诉你说他是属于先天性视网膜剥离,凭良心说不太能接受。我记得那时候一看到他,我就要掉眼泪。尤其是我们家族史上,并没有这种状况发生,所以我觉得很难过。我为什么第一个宝贝就这个样子,那时一直在想他长大以后怎么办。

哲诚的父母带着先天失明的孩子遍访名医,但均无回天之力。他们深知,今后哲诚的人生旅途将充满坎坷与艰辛,并会给生养他的家庭带来巨大负担。

然而命运不全是不公平的。哲诚虽然视障,但从小便显露出惊人的记忆力和对声音的敏感。

许哲诚的妈妈 黄淑真:他小时候跟他外公住在一起,他外公唱一些老歌,他用小小电子琴,只告诉他1、2、3,在哪里,他就会全部弹出来给他外公唱。那时我父亲跟我讲,你放心好了,他没有看到,你不能放弃他,他搞不好将来过得会比明眼人好。

发现了哲诚的音乐天赋后,六岁时,妈妈贷款给他买了一架钢琴。一开始没有老师教,弹曲子全靠听录音带学习。为此,家里的录音机坏了不下10台,然而哲诚从练琴中得到无限乐趣。

音乐陪伴我,更能在外面走,(虽然)不能自已看电视,有音乐陪伴,就会感觉好像看得见一样。

随着弹奏水平不断提高,为进一步培养他的音乐潜能,家里为哲诚聘请了钢琴老师。

台湾盲童钢琴家 许哲诚:遇到困难的时候,我跟一般的学生一样,慢慢地练,尤其是碰到一些大跳的地方,我因为没有谱,所以老师会慢慢地录,他首录钢琴曲子的这一段,每个星期都录一段,让我慢慢学习。按照录音带里钢琴谱学习以后,老师再帮我修改。

昂贵的钢琴课时费对于家境并不宽裕的许氏夫妇,是笔不小的开支。为维持全家的生计,身为出租车司机的许先生,每天经常工作十几个小时。

功夫不负有心人。从九岁起,哲诚开始表现出非凡的钢琴演奏才华。他先后参加了台湾和国际的许多比赛,并多次获奖。特别是在去年国际身心障碍青年音乐家的比赛中荣获一等奖,为中国人争了光。

台湾盲童钢琴家 许哲诚:我觉得有天赋也有勤奋。我爸爸妈妈从小发现我可以听一些曲子,就可以把琴弹出来,所以愿意培育我学钢琴、学钢琴后,我中间碰到许多老师很愿意帮助我。

由于哲诚在钢琴上的出色表现,新世纪到来之际,大陆有关部门特意邀请他和爸爸妈妈到北京,参加海峡两岸少年音乐家同台演出的辞旧迎新音乐会。第一次回到祖国大陆,哲诚全家格外激动。与少年宫的老师、同学朝夕相处,排练、演出的日子,给他留下难忘的印象。

台湾盲童钢琴家 许哲诚:我来了这几天感到非常高兴。我认识了这么多叔叔阿姨和小朋友,而且我可以听到这些小朋友优美的音乐演出。

在父母的精心呵护和社会各界人士的热心帮助下,哲诚幸福地成长着。他乐观、开朗、自信,从不消极悲观、怨天忧人。

台湾盲童钢琴家 许哲诚:我父母从我刚生下来,他们没有见过像我这样的视障孩子,所以他们把我当作一般的孩子来带。接触到什么东西,愿意让我触碰,甚至连一些视障生无法做到的事情,也会让我试一试。所以我觉得,可能不会让人觉得,我是一个视障儿童。

在同学们眼里,哲诚是一个意志坚强,热爱生活的好伙伴。在老师的眼里,他是一个求知欲强,不畏艰难的好学生,在父母眼里,他是一个自强上进的好孩子。

许哲诚的妈妈 黄淑真:他如果在他熟悉的环境里,都不是很难。他可以自己洗澡,自己准备课业,自己做他想要做的事情。很多人会觉得,盲人在很多事情上会有很多障碍,在他身上,我发觉只要给他时间、空间,很多事情对他来说,真的不是什么障碍。我们告诉他说,哲诚你弹琴弹得比正常人都好,你打电脑打得比正常人都快。你不管学习什么都好,而且没有坏习惯。

正是具备了这些优秀素质,使哲诚获得成功,并赢得人们广泛的关爱与同情。残疾人需要社会的帮助和理解,但自身的努力是不可缺少的。

台湾盲童钢琴家 许哲诚:我在音乐上全力以赴,而且找到了自我肯定。我希望这些残障儿童像我一样,能够找到自己的目标,全心全意地练,找到自我肯定,这样就会跟我一样快乐。

我们衷心祝愿,哲诚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取得更大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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