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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莉:百万大军第一女“主持”  

  在中国,中央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被称为“国脸”,<<军事天地>>的节目主持人则被将军们称为“军脸”——共和国300万军人的形象,非同小可。

  张莉是那种秀美的女孩,大眼睛清澈明亮,荡漾一池春水。鼻子小巧精致,线条挺直,似古希腊石雕般完美,加上漂亮女人常见的动人的唇。不知上帝是如何将这些女人的梦想组合在一起的,竟是不折不扣军人的面孔,无需加以修饰,健康里洋溢活力,妩媚中流射威仪。

  


  张莉的血管里奔流的是军人的血液——父母是西北土地上的军人。可她呱呱落地时,做父母的并未从她身上看到军人后代的影子:她太娇小——生下来只有3斤9两,这世界的空气太清冷,看到马上被放入保温箱的女儿,做医生的母亲只能祈求上帝伸出温暖的手:她活得下来吗?

  足足3年,小张莉体格虚弱,多病,似乎执意要在生命伊始将那一生的病得尽:感冒、发烧、啼哭、吃药,但她奇迹般活了下来。不仅如此,她变得日益康健、顽皮、心性聪颖。看来,上帝有意要让她日后有所作为。但直到上学,父亲也未看出她有什么与众不同。父亲把军人的荣誉看得高于一切,但并未恪守“将门出虎子”的古训——他要女儿一门心思坐下来读书,好去念大学。学校里自然有老师教导,家里督查女儿便责无旁贷。他站在门前,对放学后前来找女儿玩耍的孩子们横眉冷目。

  “囚禁的监狱”这怕是张莉的第一篇“回忆录”,她在当时的日记里这么称呼她的闺房。这房子要经过父母的房间,小桌前的窗子上还有铁栏杆。一天,张莉坐在桌前,推开课本,她开始的却是建筑设计师的工作,为自己不受压制的心灵设计一间房子。她横一笔、竖一笔画起来,那么投入,父亲站在身后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背后一声断喝。张莉吓了一跳:“设计图。”“设计什么?”“我的房子。”父亲一把夺过来,撕掉了,并勒令张莉写检查。张莉大哭一场。晚上,在她的日记中把她的“监狱”诅咒了一通,然后继续想入非非。

  对于不安分的心灵,该诅咒的尚不止这些。

  那时的学校教育,大多古板教条,除了书本上的东西。僵化的教育思想,也似一扇门,关闭了天真烂漫孩子们通往创造力的道路——在老师眼里,乖巧听话的学生就是好学生,不管他是否有天分和创造力。老师有权以愚钝的目光评判弟子,却无力束缚向往自由的心灵;张莉很满足自己在班级中上等的学习成绩,却不满足课堂上书本里的知识。她常常身在课堂而心在电影院广告牌上徘徊,这个月该上演哪几部影片,什么时间,她再清楚不过。她筹划着哪节课应该下决心舍弃,什么时候悄悄从电影院出来混入课堂,然后便付诸行动。

  她成了班上同学们的故事大王,绘声绘色的讲述,使同学们羡慕不已,却令老师大光其火。学校和家庭联合行动,往往以父亲给她一顿打骂而告结束。现在回过头来看,我们不能不十分庆幸的是:当事人并没意识到他们是在扼杀未来富有才华的节目主持人的积累和准备,而这种扼杀除了让张莉感到痛苦和不解之外,并未让积累的过程停顿下来——谢天谢地。

  张莉的执著追求,那种为保护自己自然健康发展的本能反叛性格,就像小草一样顽强。

  


  这棵小草就要破土吐绿,那是张莉高中毕业前夕。她开始把逃课看电影的时间,用来复习功课,准备迎接高考:如果考不上大学,就只能穿军装做个女军人了。

  她清楚地记得,为了鼓励她,父亲曾带着她到北京玩了一个月,好让她假期过后,能精神饱满,全力以赴迎接高考。为了不穿军装,也为了母亲花白的头发和父亲那柔和了许多的目光。

  张莉准备报考北京广播学院。偏巧启发她的是个女军人,一个复员后来校复读准备报考北京广播学院播音专业的人。受启发的不止她一个,老师一统计,吓了一跳,几乎全班都报了这个志愿。“简直胡来!”老师慧眼识英雄,从中选出二十几名有希望者上了初试名单。里面没有张莉的名字。“他们行,我为什么不行?”复试时,她自己径直闯了进去。结果,考官对她的音质很满意:“是块播音的料子嘛。”便推荐到甘肃省电视台。一试图像,台长、总编室主任也很满意。最后,专业考试合格,一班人马只剩下俩人,张莉是其中之一。她环顾四周:“我怎么就考上了?”

  张莉没想到,她没想到里透着神气,老师莫名其妙中带着恼火。正巧,班上作文题目为<<记难忘的一件事>>,顽皮的张莉和刻板的语文老师开了一个玩笑,也是告别中学时代的一个总结。在作文里,张莉直言快语,大讲其如何克服种种阻力,加入报考播音员的角逐,最后通过复试通过专业考试的,洋洋洒洒。

  张莉具有反叛性格,但她不是个愤世的年轻人。她用童心嘲笑人的刻板僵化,但不鞭挞他们。赴京上大学前,她去了老师家里,送上了纪念礼品和善良的微笑。这种善良的微笑同样被带入了平静的大学时光。这里显然没有在甘肃念中学时的条条框框,也告别了“囚禁的监狱”。在北京定福庄那座绿树掩映的校园里,她受到了播音员严格而系统的训练,并以全优成绩毕业,回到兰州,到甘肃电视台出任新闻播音员。

  


  毕业分配前夕,许多同学挖空心思要留在北京。张莉却心安理得回到兰州,一心一意要做好省台播音员(那时尚未明确主持人与播音员的区别),连自己的房子都认真装修了(实现T小时自己设计房屋的梦想),大有阳关西处是家乡,生根于斯,也要开花结果于斯的味道。没想到,仅一年,这根便有些松动。

  那时新闻是录播,每天只有十几分钟,上午配片,下午出图像,加上3位播音员轮班,张莉便觉得工作量太少。尽管她在兰州新闻圈里朋友很多,又是省青联委员,有不少的社会活动,但一个爱说爱动、精力充沛、充满朝气的人,把余下的大量光阴消耗在与同事无聊的谈天说地中,不谛是一种折磨。

  于是,便有人看不惯,议论也来了,说她不“入流”,更有甚者,称有观众来信,说她播音太差。有相当一段时间,张莉不能上新闻,她只能去编下周屏幕。如同在中学参加高考无端被老师取消初试资格那次一样,张莉又一次用真诚展示了她的宽容:“既然让我自己编排下周屏幕,那我起码还能播这个栏目吧?”她争得了这个权利,自己写,自己编,自己播,流水作业,一丝不苟。加上一早一晚的节目预告、广告、每周新电影介绍、<<社会之窗>>栏目,一个人忙得不亦乐乎。'这次磨难,虽然在争取播新闻上是一次失败,但在为节目主持人的准备上,却是一次胜利。重要的是,她成熟了许多。待她终于又回到新闻播音员的位置上出现在电视屏幕上时,人们强烈地感受到了这一点。但很多人不知道,其时,台里做了一次观众民意调查,评选观众最喜爱的主持人,张莉得票最多。

  


  1990年,隆冬。张莉一位好友要去北京出差,约她同行。此行,好友顺利完成了差事,张莉意外得到了归宿。这归宿就是<<军事天地>>组,中央电视台的一个部门。

  一切似乎纯属偶然。如果没有好友的电话,张莉或许不会此时赴京。其时,中央电视台<<军事纵横>>组(当时尚未改为<<军事天地>>〉正在物色节目主持人。广播学院毕业时,在甘肃5年的播音员生活,她都没想过要来北京发展,但偏偏这次,她来了——也只是陪朋友来京,也看看台里的朋友,到京城大商场买几件自己喜欢的服装和玩具。没想到这一来,一脚跨进了中央电视台高高的门坎里。

  那是来京的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张莉到台里和朋友们闲聊,说起<<军事纵横>>正在全军招节目主持人,已选出20名候选者,并且已经录音录像,但并不满意。张华提议,张莉不妨一试。张莉回兰州后,遵嘱寄来一盘自己已播节目的录像带。当时具体负责招人的吴少华导演看后,大摇其头:“不行,没有特色,这样的节目主持人,地方上有很多。”让她再寄一盘体现个人风格的。张莉又寄出一盘,有20分钟,看到最后50多秒吴导动了心。张莉端坐在沙发上,穿着明黄色大垫肩的时装,面对摄像机:“感谢观众朋友一年来给我们甘肃台的关心、支持和帮助,在春节前夕,我们为大家送上一首翁倩玉的歌曲<<爱的奉献>>。”短短几句,热情从容,气质独特。吴少华欣赏翁倩玉,喜欢<<爱的奉献>>这首曲子,在为<<军事天地>>挑选节目主持人时,他为百万大军,也为广大军事爱好者,找到了一位非常适合军事节目风格的主持人。

  告别父母,告别甘肃台,张莉只身来到北京。1991年7月,她出现在中央电视台的演播大厅,身着戎装,主持“兵工杯”国防知识大赛。之后一头扎入海军某部,感受当兵的滋味去了。

  也许这之前的一切,都在为今天这身戎装做着积累,看一眼吧,似乎大量杂乱无章又漫不经心堆积的柴薪上迸发出来的火焰——1991年底,肩扛中尉军衔的女主持在中央电视台<<军事天地>>上一亮相,立即引起国人注目:一个光彩照人的军人形象,秀丽和威仪相呼相映,清新、自然、开朗、大方。节目主持人的大家境界,她起步不凡。

  观众肯定了她的主持风格——其实是她性格再自然不过的流露,思维敏捷,谈吐流畅,表达准确,轻松自然。一位部队记者这样评价她:

  她在演播室主持节目,大大方方,不露痕迹,可以说是外呼内应,流畅洒脱。下部队采访,亲切自然,循循善诱,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优势,使被采访对象把真实的内心感受讲述出来,向观众展现了一个个实实在在的人,而她在观众心目中悄然站立起来。

  一位观众心目中完美的军人形象。(文/百川<<追求>>1994年7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