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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伍剑 一个天生为行走而生的人 

央视国际 www.cctv.com  2005年08月15日 16:32 来源:南方都市报

  行 者 简 介

  伍剑,男,网名“广州农民”,“行色户外”网站创办人,“磨房@广州”版主。毕业于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前身中央工艺美术学院)雕塑系。1996年迷上户外运动,从此行走成为挚爱,如今每年至少有1/3的时间在路上。

  左·人物

  伍剑:“广州农民”·独行客

  很久以前我已在联系“农民”,然而不知为何如此不巧,通了电话,他总在外面,说迟些会回广州,一周后再给他打电话,他又跑到另一个地方去了。这种生活方式让人颇感好奇:这个人不用上班的么?

  总算见了面,方知这种“随时户外”的状态,对“农民”来说实在是小意思。从大学毕业至今,他未曾受雇于任何机构,他是自己当自己的老板,自由自在。现在他管理着自己的户外网站与俱乐部。

  当被问及为什么不选择一份稳定的工作时,他很诚实地说性格使然,自己不是个特别合群的人,不喜欢与人交往。他说更愿意在另外的领域挑战自己,不一定要朝着大流的方向奋斗。

  独自上路时,他的行走风格也是这样。他没有既定的路线,走到哪里是哪里。他一再强调,行走最重要的是对过程的体验,行走不需要有太多念头,走在路上就是感受行走,心境自然明明白白,映照出当时的状态,包括生理的和心理的。以前他会在路上写点日记,后来没有再写,觉得过去就过去了,没有必要去刻意记录。


凤凰 看着这样的照片,看着这样的容颜,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凤凰的名气那么大了

  不预设路线不代表乱走,其实,在出发之前,他是很认真做功课的。查阅资料,了解目的地的历史、地理、文化、习俗,他甚至研究该区近两年来的气候变化,以防出现让人措手不及的天气状况。他在地图上选定目标点,至于点与点之间的连接如何实现,就全凭双脚,现场发挥了。因而他是在自己的行走路线上天马行空地自由发挥,大方向却是一早确定了的。

  伍剑:“行色户外”·艺术家

  让人颇感意外的是,平头,简单穿一件套头棉布衫的“农民”的专业是艺术。他最初的出行也是源于对专业的兴趣。他说他喜欢少数民族工艺中保留完好的传统造型,喜欢色彩强烈的感觉。他曾开过手工作坊,卖各种传统或改良的手工艺品,包括自己设计和制作的绣花鞋。

  见我吃惊并表现出难以置信,“农民”笑言刚上大学时为树立“艺术家”形象,他也曾留长发、穿破衣服,然而学艺也如武侠小说里写的练武功,功力如何,不是用嘴说而是用拳脚刀剑证明的。随着观念和功力的成长成熟,浮躁也逐渐被平常心替代,事实上最厉害的老教授们看起来与平常人根本没两样。返璞归真,是或早或迟的事。

  有意思的是,小时候他是个很安静的孩子,大人让他坐在某处别动,他真可以连续几小时就那样呆着。

  中学后他变得反叛,天天打架,吓得同学不敢上学。初中时他是长跑的“体尖”,然而初二时一次意外,把左手弄伤了,不能再继续搞体育。初三他为自己前途打算,不搞体育了自己应该学什么,不如学画画。

  这时已经没有时间让他练习,参加专业考试时他甚至连素描基础都没有,就上阵画平生第一张水粉画。因为什么都不懂,静物写生他用了纯黑的背景,“就是那种平平板板、颜色死死的纯黑色”,简直犯下作画之大忌,“农民”说后来在他学会调色之后,就再没使用过类似的颜色,即使用黑色,亦必定经过掺色调整。

  然而神使鬼差,他被录取了,不知是否因为老师欣赏他的另类,或许他使用黑色的硬朗风格让老师觉得他在雕塑方面是可塑之材。

  总之,他在高中就被分到雕塑专业,开始潜心学画画学雕塑,从此沉静下来,沉浸在练习或创作之中,整整一周足不出户他亦不觉沉闷。

  他不喜欢数学,根本连碰都不碰数学课本,上完一学期的课,他的数学课本仍然是崭新的。他说自己甚至不知道高中期间共发过多少本数学课本。

  然而高考艺术专业的学生竟然不需要数学成绩。那时他学雕塑已经有三年功底了,因而轻而易举,考上中央工艺美术学院雕塑系。

  右·故事

  北京根据地:从做搬运工开始行走

  读大学时,“农民”就闲不住了。最初是为了要完成写生作业,为寻找创作素材,他常常一边走一边画。最初只是在北京逛,为画北京的门,他骑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挎一军用书包,跑遍北京城几乎所有胡同。

  1996年他第一次接触户外运动,是为一班来自西班牙攀登珠峰的老外当搬运工,从一级营地扛15斤的氧气瓶到二级营地。登上海拔6500米处,他感觉自己还有能力继续上,然而登山队不让他上了,因为再往上走就需要运用到一定的攀登技术,否则就是对自己安全不负责。从这次开始,他开始喜欢往外跑,开始对户外入迷。

  这个阶段出行的目的是说不清的,确实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自己所学的专业。他喜欢到少数民族聚居的偏远地区去发掘素材。在西双版纳,他为勐龙澜沧江边上一个山寨塑了尊菩萨像,为此当地人甚至动了真情要挽留他。

  他在新疆戈壁滩,自己开一辆拖拉机运水深入沙漠腹地,到第三天时,使劲摇动手柄,拖拉机竟然发动不了,那是他第一次感到心慌。

  “农民”说自己不是好学生,动不动就逃跑,老师常常找他不着,见面时问他怎么一个月没有踪影,他就厚着脸皮笑。

  他那时已经开始觉得,流很多汗走一天,晚上坐下来休息的感觉很美妙。

  1998年他到陕北写生,呆了两个月,买了一件当地人的皮袄,吃住都跟着当地人,学会了一把盐就一口羊肉吃饭了。两个月后他坐火车回北京,过了半晌才发现,怎么自己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明白过来时才发现是因为自己身上羊膻味太重了,他说回北京后自己天天洗澡,但是那味儿跟了他两个月,才渐渐消退。

  昆明根据地:在翠湖边上开酒吧后走完云南

  毕业后他回到昆明,在翠湖边上开酒吧。酒吧才装修好,交了半年房租,突然想去西藏,就把大门一锁,生意也不做了,跑了50多天,回来才让酒吧正式开业。

  陆陆续续,他走完了云南和半个贵州。

  背上帐篷和炉头,他沿着山里废弃的茶马古道,从丽江徒步到中甸,常常,在他的出发点与目的点之间,根本只有陡坡、密林和荆棘,没有路,他就自己开路。在有人有村落的地方,他就买米和腊肉,一路吃野菜,在粮食耗尽最饿的时候,他甚至拔过草根吃。

  山里的居民生活条件很差,没有电灯,吃的米是自己磨的。他一直资助两个哈尼族小孩上学与生活,他说,山里的孩子都很懂事,而且很淳朴。

  他说这是他走得最有感觉的一段路,每晚搭好帐篷后,就着营灯的亮光,他坐在帐篷外吸烟,看见远山隐隐约约,宁静从骨髓深处漫延出来,那种感觉特别美好。

  然而他不想继续呆在昆明了,在慢吞吞的生活节奏中,人呆得越久,就越不想动。“农民”说那时最常干的一件事是蹲在酒吧对面的花坛边上,喝酒,远远望着,室内的气氛很热烈,外面则很安静。

  终于他把酒吧关了,换一个环境,他选择了广州。

  广州根据地:拉起了“行色户外”的大旗

  到广州来没呆几个月,“农民”到东北与内蒙古转了一圈。回来,然后进藏,这是他第三次进藏。从拉萨起,往阿里方向,他开始徒步,这一路上他拖着一个大塑料袋,边走边捡垃圾,到晚上落脚之处,再把垃圾倒出来聚拢焚烧。这一路他是彻底的行走,他说,在阿里的无人区,走两三天见不到一个人是常有的事。

  现在他开始做网站。网站是他的实验基地。“农民”说现在不像以前那样,尽去荒无人烟的地方了。现在他更多以领队的身份出现,有经验的,没有经验的,都可以加入到户外运动中,一起玩,一起分享,他说现在出行自己担的是责任,那是另一种体验。

  户外观念

  安全要保证  规范很重要

  因为喜欢发现,喜欢走没人走过的路,无可否认,“农民”走的路线与选择的方式已经远远超出旅行范畴,而可被定义为探险或自我挑战了,行走早已成为他生命不可割舍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必然地,他对这个范围内的相关内容有反复的深入的思索。

  “农民”说,“户外”在中国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问过很多人,也不断在问自己,没有办法得到一个有公信力的标准答案。就像当初他接触雕塑时一样,他问,雕塑是什么?老师说,你自己去揣摩。

  经过几年来的不断思索与实践,他给自己一个简洁的答案:雕塑是一种表现手法,作为雕塑家,就是运用这种手法表达心中所想。于是他的创作便得到了自由。

  中国户外运动的支持者队伍正在飞速壮大,然而大家跟随潮流,却忽略了对相关知识的学习和了解。这种发展是无序的,有安全隐患。因为缺乏户外知识而导致意外的不断发生正是无序状态的明证。

  而国内的俱乐部看来缺乏一种要把户外的规模集中起来做大、进行规范化的思路。如何把户外运动的组织规范起来,形成一种制度,令安全得到保证?“农民”目前在探索的,正是这样一条路径。他的网站是他把想法付诸行动的实验室。(记者 李小翠 图片由伍剑提供)

责编:青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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