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让我费了好些脑子,因为我不知道在他前面加一个怎样的动词。我对他的印象是模糊的,模糊是因为他给我的感觉老在变,他可以是冷漠的,刻薄的,残酷的;也可以是可爱的,狡黠的,睿智的。
和史今不同,史今象慈母,他用他的爱宽容三多,引领三多找回自信,找到那朵心里的花,用自己的一切让三多心里的那朵花开的灿烂。袁朗象严父,他用他的爱紧逼三多,引领三多找到坚强,找到心里的那棵树,告诉三多,那棵心里的树就是三多自己,三多是一棵能支撑起很多的树。史今让三多从男孩变成男人,袁朗让三多从男人变成英雄。
袁朗是三多的贵人,从他的出场开始。袁朗的出场很戏剧,穿的象港版神雕侠侣里的大雕,被愤怒出离的三多抓了俘虏。他很狠,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个敌军是下半部的主角之一,但他狠踩三多的那几脚我印象深刻。那只是一场演习,要下那么狠的脚吗?幸好踩的是三多,我不喜欢的三多,所以我不心疼,也不恨这个敌军中校。我唯一的遗憾和高城一样,捕获他的怎么不是史今呢?或者说,他一样要被俘,怎么不给班长抓住呢?所以我也不喜欢他。
袁朗是极少数(几乎是孤品)不对三多有偏见的人,他是唯一一个一见面就喜欢三多的人。他临走前问三多,要去老A吗?三多拒绝了。三多不知道,我们也都不知道,那句问话是下半部的伏笔,是三多军营生涯新一页的契子。
过了很多集袁朗又出现了。过了太多集了,太多的撕心裂肺的苦痛,让我都几乎快忘了他。他在走廊伏击三多,当三多打开灯的一刹那,映出袁朗那张坏坏的笑着的脸,一身军戎。他来是想让三多去参加老A考试,他认准了三多是合适老A的人;他是三多的伯乐,他要这个傻傻的,愣愣的,怪怪的三多做他的兵。他临走时那句,我才三十岁我还没玩够。一路的坏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我老觉得是坏笑,像一个背着家长干坏事的孩子得了手后,那种得意的,想告诉别人,却要忍住什么也不说的,坏坏的笑。
他开着吉普,叼着烟,象个土匪,嚣张的说,我的车上只有三个位置,我只带走最先到的前三位。胖胖的团长说,你还不如把我的兵拿绳子绑了,直接突突。突突完,活着的你带走。挖苦的够瞧的。后来我知道,那不是挖苦,几乎是事实。考试的惨烈震撼我的神经,太残酷了,简直是法西斯。当士兵从卡车上刚探头,迎接他们的就是密集的子弹,我想到了“拯救大兵瑞恩”里的诺曼底登陆,那些连岸都没上的士兵,那些呼啸着的子弹。当小宁脱水昏迷,当561们生吃田鼠,当三多几乎昏迷在冰冷的河水里,当561生生跑折了韧带时,袁朗在干吗?烤全羊,他说那代表他的歉意。他就那样歪戴着帽子,像模像样的,漫不经心的烤着;顺便和老七打打嘴仗。看得我气啊,恨啊,难过啊!他怎么就能那么悠闲?当他站在终点,看着三个老乡相互扶持,看着成才独自跑到终点,看着断了腿的561拉开自救弹,看着三多那样不忍的跑过来,他动容了吗?微微抽促的嘴角,是唯一的表示?那一刻,我多希望,他就收了561,多适合老A的561,他怎么能不收呢?
袁朗没有收561,就像被他赶走的拓永刚,他何尝不知道他们是好兵?可他更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样的兵。站在窗前,目送小拓离开的袁朗,我觉得他是无情的。他那样折腾他的南瓜们,除了残酷的训练,还有刻薄的语言,让我恨不能空手变出一把大锤来砸死他。
当他面对吴哲的质问,抛出他的钥匙,他是宽容的。和成才的交流,他是尖锐的。给新老A们训话,他是可爱的。和三多在山上,“山里的黄昏,容易让人想起旧事”,他是伤感的。接了三多的电话,“多少钱”“20万”“没问题”,他是从容的。三多为了成才,反反复复的进出他的办公室,(三多的口才,在那场简直好极了,精彩极了,棒极了),他简直要疯了,这让我想起了,深夜企图和三多聊天的老七。哈哈哈哈。他是坦诚的。当他和老七告别,“我酒量2两,陪你,舍命”,他是真诚、洒脱的。
快写完了,决定了在袁朗前的动词是“感谢”。
感谢袁朗的是他对生活的态度,让我学会很多。剧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好样的,他们都在承担,生活赋予他们的应该,或不应该承担的东西。可承担的方式各不相同:史今的担承是忍辱负重的隐忍,561的担承是宁折不弯的坚持,高城的担承是无所畏惧的霸道,而袁朗的承担是举重若轻的洒脱。他知道他要什么样的兵,他也知道他要什么样的人生。“以后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可我敢肯定,我会让你们过的每一天,都会不一样。”他的人生注定精彩,他不为难自己,因他扛的起,却也放得下。这份睿智的豁达,让我忍不住感谢一个叫袁朗的男人。
(转自网友:相忘的鱼)
责编:赵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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