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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知己”红粉佳人,相见恨晚

 

CCTV.com  2007年11月13日 15:05  来源:CCTV.com  

风光旖旎的惠州西湖因苏东坡的南迁而名扬天下,而苏东坡的侍妾王朝云,就埋葬在西湖泗洲塔旁的孤山山麓上。历代文人墨客光临古城惠州总喜欢到西湖朝云墓拜谒一番,因此留下了大量赞美她的诗文。如:

试上山头奠桂浆,朝云艳骨有余香。

宋朝陵墓皆零落,嫁得文人胜帝王。

这是清代诗人何绛的诗文,好一个“嫁得文人胜帝王”,从诗文的字里行间中,可以看出诗人对朝云的崇敬及怀念之情。

王朝云在惠州生活的时间虽然很短暂,但她留给惠州后人的印象是深刻的,她那忠贞善良的美德,一直为惠州人所传诵。19605月,著名作家巴金、老舍、曹禺、阳翰生等到惠州西湖游览, 曹禺听了王朝云的故事后,曾说:“这个民间故事美极了,可以编成一个舞剧。”可惜在很长的一个时期里居然无人问津此题材。是的,尽管朝云墓历代均有人在不声不张地重修,尽管苏轼研究已蔚然壮观,向多角度、多层次深化,而东坡与朝云的爱情问题,竟冷落一旁。

其实,无论是研究东坡其人,还是研究东坡其文,都不应该忽视他与朝云的爱情问题,它是东坡生活、创作、思想、情感的重要组成部分。朝云侍东坡“二十有三年,忠敬若一”;东坡于朝云也一往情深,矢志不渝。朝云谢世后,东坡写了大量诗文来伤悼她,怀念她,表达了“伤心一念偿前债,弹指三生断后缘”的哀思。

为什么苏轼对朝云知遇之情特别深厚,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过他前两任妻子的感情呢?苏轼与朝云的爱情基础是什么呢?

  

一、才子佳人 相得益彰

宋代的乐妓不仅需要姿色出众,技艺超群,而且需要有一定的文化修养,能歌诗唱词,于是那些士大夫官吏,不论是春风得意赏心乐事,还是远贬边郡心力憔悴,都为这些风情绰约仪态万方的乐妓所陶醉。诗词与歌舞的艺术感染,惊鸿体态行云标格的个性意识的张力释放,使士子官员和乐妓的心理距离靠近了,她们不仅成了善解人意的可人,而且给诗人词客播下了情种,送来了灵感,自己也成了歌咏的对象。她们仰慕文人士子的风华才情和艺术趣味,她们所唱的往往是文人所作的诗词,而文人士子往往又是她们艺术表演的欣赏者和评论者。在文人的影响下,她们提高了自身的文化素养和艺术趣味,文人亦成了乐妓的师友和知音,有的乐妓甚至因受到文人的品评写入诗词而名扬天下,成为千古佳话。王朝云便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中走了出来,来到苏轼的身边。

王朝云,字子霞,钱塘(今杭州)人,她本是孤儿,被卖进青楼学习歌舞,十二岁时,被东坡收为侍女,她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艺术的熏陶。林语堂说她:“聪明、愉快、活泼,有灵气”。虽然我们现在已无法目睹这位杭州美女当年的风采,但是当我们读了苏轼写给朝云的那些真挚、炽热的赞美诗,从中可见一斑。

在东坡的诗词中,经常把朝云比作超尘脱俗的神女,冰清玉洁的牡丹,“玉骨”“冰姿”的梅花等,用尽最美丽最高雅的词句来赞美朝云。如有一次,朝云向秦观乞词,秦观就写了一首《南歌子》:

霭霭迷春态,溶溶媚晓光。不应容易下巫阳。

祗恐翰林前世、是襄王。

暂为清歌驻,还因暮雨忙。瞥然归去断人肠。

空使兰台公子、赋高唐。

在这首词里,写朝云容貌光彩照人,青春焕发,霭霭如春云,溶溶如春光,简直如巫山神女下凡。

而东坡接着也写了一首《南歌子》:

云鬓裁新绿,霞衣曳晓红。待歌凝立翠筵中。一朵彩云何事、下巫峰。

趁拍鸾飞镜,回身燕漾空。莫翻红袖过帘栊。

怕被杨花勾引、嫁春风。

东坡的词,写法也模仿秦观,先写朝云的外貌,云鬓乌黑,舞衣晓红。接着说朝云来自巫山十二峰,“新绿”、“晓红”、“翠筵”、“彩云”,东坡以此美丽的色彩描绘朝云,塑造出一位绝世美人的形象。下阕先写朝云的歌舞,美丽如鸾凤飞镜,轻盈如春燕舞空。

这两首词都是采用李商隐的“赋高唐”手法,大量运用比喻,刻画出了一位惊人美丽、鸾飞燕舞的朝云。

朝云不但外表美丽动人,而且禀性聪明伶俐,具有极高的艺术天赋,擅长琵琶及歌舞。据记载,有一次黄州太守君猷设宴,邀请苏轼携朝云前往。宴会上,朝云三曲《减字木兰花》,边舞边唱,婉转清脆的歌喉,惟妙惟肖的舞姿,清丽脱俗的面容,高雅如兰的气质,可谓技压群芳、艳惊四坐,颇令东坡引以为荣。

爱情的力量是巨大的,它可以使恋人的心重新年轻起来,正如薄伽丘在他的《十日谈》里说:“真正的爱情能鼓舞人,唤醒他内心沉睡着的力量和潜在的才能。”东坡正式纳朝云为妾的时候,正值身贬黄州,而黄州时期正是东坡创作的高峰时期,个中的缘由,和新纳朝云无不有关系。可以说美丽善良、聪明伶俐、能歌善舞的朝云正以自己的爱慕之情,轻扣启东坡才华横溢而历经磨难的心,给东坡送去慰藉,带来创作灵感,使东坡真正年轻起来。正是才子佳人,相得益彰,这是东坡与朝云爱情基础的第一步。

  

二、志趣认同 相敬如宾

有人说:在幸福的婚姻中,每个人应该尊重对方的趣味与爱好,让对方保持自己的个性,发挥自己的特长。而东坡与朝云正是如此,他们相互爱慕,认同对方的志趣,这是他们相敬如宾的爱情的又一基础。

朝云与东坡相处,她不会设法阻止和改变东坡的个性发展与生活情趣,相反,朝云认同东坡,甚至在东坡的培养和熏陶下,渐渐走上与他志同道合的道路。虽然以朝云的文学修养、艺术水平及领悟能力是远不能与苏轼相比,但朝云在某些方面上力求与东坡保持一致。苏轼是一代大文豪,是不可多得的天才,按照林语堂的评价,他是散文作家,是新派画家,是伟大书法家,是酿酒的实验者,是工程师,是瑜伽术的修炼者,是佛教徒,是士大夫,是皇帝的秘书,是饮酒成瘾者,是心肠慈悲的法官,是政治上坚持己见者,是月下的漫步者,是诗人,是生性诙谐爱开玩笑的人……

朝云十分仰慕苏轼的文才,在东坡的《殢人娇·赠朝云》词中有“明朝端午,待学纫兰为佩,寻一首好诗,要书裙带。”说明朝云曾主动向东坡乞诗。至于书法,东坡不仅在书法辈出的宋代名列榜首,而且在我国整个书法史上也自成一家,且多精辟的论述。这一切,对朝云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据说东坡亲自教朝云识字,一笔一划地写,手把手地教,朝云从“始不识字”到“粗有楷法”,这中间倾注了他们多少心血,增加了多少共同语言。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们是一对虔诚的教友,苏轼思想之主流虽是儒教,但佛老思想植根亦深,这有社会、家庭的原因,更有他本人生活经历的影响。特别是“乌台诗案”以后,政治上很不得志,于是对佛老笃信不疑。他在《黄州安国寺记》中说:“盍归诚佛僧求一洗之”,从此,他与天下名僧广为交游,且书信不绝,甚至手抄《金刚经》多份,以“种福田”。

朝云就是在他的影响下皈依佛门的,在徐州的时候,有一位来自泗水滨的女尼,教朝云读《金刚经》,朝云的悟性高,理解力强,学得很快。苏轼在《悼朝云并引》中说:朝云“尝从泗上比丘尼义冲学佛,亦略闻大义,且死,诵《金刚经》四句偈而绝。”“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番话体现了她皈依佛门后所悟出的禅道,可见心之诚,志之专,其中也寓藏着她对苏东坡无尽的关切和牵挂。

东坡寓惠后,向佛的思想也与日俱增,开始认真炼丹,由于受到东坡的启迪,朝云对道家长生术也颇感兴趣。《朝云诗》写到:“经卷药炉新活计”,写的是朝云由于不适应岭南水土,身体多病,经卷与药炉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于是对皈依佛门突然顿悟起来。朝云还弄来一大批中草药和葫芦瓦罐,学葛洪炼丹,除了应酬东坡日常生活之外,她已经把大部分时间花在采药炼丹上。苏轼和朝云还一同创建放生池,做大量行善积德的事情,据苏东坡说,朝云之所以乐于行善,是因为其深受佛教的影响。所以说,朝云与苏轼的情感,在互相尊重、培养共同志趣下,日久弥笃,相敬如宾。

  

    三、红尘知己 相濡以沫

“汉恩自浅胡自深,人生乐在相知心。”苏轼与朝云的爱情,是建立在“乐在相知心”这一牢固的基础之上的。

据宋代费衮的《梁溪漫志》记载,元祐初年,东坡因旧党宰相司马光欲尽废新法,而与之争论“参用所长”后,又被旧党投机分子排斥到杭州当太守,东坡心中闷闷不乐。一日退朝,食罢扪腹徐行,顾谓侍女曰:“汝辈且道是中何物?”一婢遽曰:“都是文章”,坡不以为然。又一人曰:“满腹都是机械”,坡亦未以为当。至朝云,乃曰:“学士一肚皮不合入时宜”,坡捧腹大笑。朝云的“一肚皮不合入时宜”的评论是最确切不过了,这是苏轼的一大特色,它决定了苏轼一生的荣枯进退。这种“不合适宜”的原因,一方面是出于东坡报国之志诚,总是关心世事,始终忠规谠论。《宋史·苏轼传》说,苏轼“忠规谠论,挺挺大节,群臣无出其右”;另一方面与他的禀性有关,他自称生性急躁,遇有不惬心意之事,便觉得“如蝇在食,吐之方快。”他保持天真淳朴,终身不渝,政治上的勾心斗角与利害谋算,与他的人品是格格不入的,他一直卷在政治漩涡之中。但是他却光风霁月,高高超越于蝇营狗苟的政治勾当之上。他不忮不求,随时随地吟诗作赋,批评臧否,纯然表达心之所感,至于会招致何等后果,与自己有何利害,则一概置之度外。

值得一提的是,苏轼在《送黄师祐赴浙宪》一诗中对朝云那“绿衣有公言”的褒奖。原来黄师祐因为“两女皆嫁苏轼子”,为党人嫉恨,屡受株连,不得进用。朝云曾对黄师祐说:“他人皆进用,而君数补外,何也?”朝云的这种鲜明的是非观念,无疑受到了苏轼的赏识。

朝云能直透东坡内心世界,因为朝云凭着对艺术生活的了解与体验,对细腻感情的把玩品味,与富于诗人浪漫气质的苏轼相贴近。又如,在惠州,朝云经常为苏轼唱词,以慰其愁肠,她最爱唱的是东坡的《蝶恋花》: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

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

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

根据史料记载:子瞻在惠州与朝云闲坐,时落木萧萧,凄然有悲秋之意,命朝云唱“花退残红”,朝云歌喉将啭,泪满衣襟。子瞻诘其故,答曰:“奴所不能歌,是‘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也”。子瞻翻然大笑曰:“是吾悲秋,而汝又伤春矣。”遂罢,朝云不久抱病而亡,子瞻终身不复听此词。朱靖华先生在他的《苏轼论》中认为:朝云之所以每每愿给东坡唱此词,是因为朝云深深理解东坡,懂得东坡在严酷的现实面前不过是个墙外失意的匆匆过客罢了。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显然是化用了屈原的《离骚》,“何所独无芳草兮,又何怀乎故宇”的诗意。读了此句,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屈原悲苦怨愤的一生,屈原一腔忠忱反遭排斥之后,产生一走了之另求君的念头。而苏轼的时代,已非屈原那个可以历九州而相其君的时代。朝云一唱此句便深解之,由此联想到自己飘零的身世,由歌妓而侍婢,而侍妾,虽遭遇东坡知遇,无奈东坡“不合时宜”,多次外放,数遭贬谪,这次竟发配到蛮荒岭南,跟她“同是天涯沦落人”,处境凄苦,前途茫然。想到这些,便伤心以至泪如泉涌,难再唱下去。可见,朝云正是苏轼的真正知音。而朝云死后,东坡终生不复听此曲,也正以人生之知音而报答之。

 

  四、患难与共 相伴相随

婚姻在罗马人的定义是“终生分享命运”,夫和妻叫做命运的分享者。罗曼·罗兰说:“婚姻的唯一伟大之处,在于两颗心的相互忠实。”东坡与朝云的爱情能如此忠贞不渝,经久不衰,是因为他们能患难与共,在历经风波险恶的宦海生涯后,在风雨飘摇的贬谪长路中,双方的感情更加真诚和深沉。

苏东坡一生仕途浮浮沉沉,在杭州四年,之后又官迁密州、徐州、湖州,颠沛不已,还因“乌台诗案”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这期间,王朝云始终紧紧相随,无怨无悔。在黄州时,他们的生活十分清苦,苏东坡在《赠孔毅甫》诗中记述:“今年刈草盖雪堂,日炙风吹面如墨。”王朝云甘愿与苏东坡共度患难,布衣荆钗,悉心为苏东坡调理生活起居。元丰六年,王朝云与苏东坡的爱情结晶诞生了,得一子,取名为遁,不幸未满期而夭。

此后十年之中,苏东坡又先后出任颖州和扬州知府。宋哲宗业已亲政,用章惇为宰相,又有一批不同政见的大臣遭贬,苏东坡也在其中,被贬往南蛮之地的惠州,这时他巳经年近花甲,运势转下,难得再有起复之望,身边众多的侍儿姬妾,四五年相继辞去。当时,东坡曾劝仍“发泽肤光自鑑人”的朝云离去,免得吃苦。但朝云不仅不离开,反而面露怒容、生气地责怪东坡:“瘴雨吹蛮风,凋零岂容迟。”朝云紧随东坡南迁,长途跋涉,翻山越岭到了惠州,朝云如此重义,怎能不令垂暮之年的苏东坡深感慰藉呢?

苏东坡携眷到惠州那年,给朝云写了两首词,其特点是在情爱之中夹杂宗教情感,其中一首是《朝云诗》:

不似杨枝别乐天,恰如通德伴伶玄。阿奴络秀不同老,天女维摩总解禅。经卷药炉新活计,舞衫歌扇旧姻缘。丹成逐我三山去,不作巫山云雨仙。

诗中多次用典赞美朝云“敏而好义”的高贵品质,说她不像白居易的侍妾樊素,因为樊素在白居易年老时离开了他,而是像通德,她终生陪伴伶玄。他颇以朝云的孩子夭折为恨,他把她比做天女维摩敬拜佛祖。她从前身着舞衫,手拿歌扇,而今专心念经礼佛,不离丹炉。东坡最近在修炼仙丹,丹成后便和朝云一起去海上的仙山,那时她不会再如巫山神女那样为尘缘所羁绊了。

苏轼极力赞颂朝云这种与自己毅然共进退,欣然同忧患的品节。无独有偶,在苏轼的《定风波》(南海归,赠王定国侍儿寓娘)一词中,也大力颂扬了这种与主同舟共济的人生态度。王定国有个侍妾名唤柔奴,定国受贬,她毅然同行相随到了当时荒僻落后的岭南,元丰六年北归,定国唤出柔奴,为东坡劝酒。东坡问她:“广南风土,应是不好?”柔奴却答:“此心安处是吾乡。”东坡听了极受感动,写词赞美她不畏艰难、处逆境不改初衷的“岭梅”品格。

朝云有着可与柔奴相媲美的品节,她陪伴厮守苏轼过颠沛流离的生活而毫无怨言,因此苏轼在《朝云墓志铭》中称她为“敏而好义”,这“好义”就是情义和正义,深厚的情心爱意和强烈的正义感,驱使着朝云去做超体力许可的事,她这种贫贱不能移的气节,正是东方古典女性的美德,难怪东坡南迁以后对朝云益发情痴了。他甚至希望朝云同他的爱情从世俗的情感升华到“正是维摩境界,空方丈,散花何碍”的宗教境界。

正因为他们在患难中凝聚起如此深厚的爱情,当朝云仙逝时,东坡竟有“狂风卷朝霞”之感、“孤光挂天涯”之痛,他失去了一位相伴相随的红颜知己。年迈的东坡以隆重的宗教仪式安葬她。这时的东坡已是身心疲惫,生活中只剩下对往昔的回忆和怀念,其中尤以对朝云的怀念为最多。他有一首《悼朝云》,寄托了自己对朝云深挚的怀念,诗中写道:

苗而不秀岂其天,不使童乌与我玄。

驻景恨无千岁药,赠行惟有小乘禅。

伤心一念偿前债,弹指三生断后缘。

归卧竹根无远近,夜灯勤礼塔中仙。

诗的大意是说,我们那个聪明的孩子夭折了,这难道是天意吗?我自恨不能炼就灵丹妙药,使朝云你红颜永驻,长命百岁,现在只能用小乘禅送你赴黄泉路了。每当想起你为了偿还前债,艰难地相随我数十春秋,真使我倍觉伤心。前生、今生弹指间消逝,来生看来也很渺茫。而今我夜夜挑灯向你礼拜,使你感到我们还是像以往一样亲密无间。

这真是字字流淌着辛酸和痛苦的眼泪,句句凝聚深情厚意和无限怀念,正如罗曼·罗兰所说的:“真正相爱的人没有什么爱得多爱得少,他是把自己整个儿都给他爱的人的。”苏轼正是将自己整个儿的爱和思念给了仙逝了的朝云,结果,东坡终老鳏居,从未再娶。

  五、结语

根据弗·培根《人生论》中对妻子的比喻,我们可以得出:在苏轼的人生中,王弗是他青年时代的情人,王闰之是他中年时代的伴侣,而朝云则是他老年时代的守护。三位妻子各司其职,各尽所能,对苏轼的人生历炼和人格理想的追求贡献了极其宝贵的东西。

青年时期,王弗对苏轼待人接物和学会观察、体悟人生百态提出有益忠告,积极的介入东坡处理人际关系的工作,是东坡仕途上旁敲侧击的忠实护卫者。但由于她的过早去世,未能陪伴东坡共同经历大起大落的磨难生活,故未能算得上苏轼的真正红颜知己。

王闰之与苏轼生活了二十六年,经历了苏轼一生显达荣耀的时期,也经历了他遭受政治打击贬官坐牢的困辱时期。期间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的生活让闰之学会了安之若素、淡然处之。她恪尽妇道,母仪敦厚,默默地做好妻子和母亲的本职工作,是苏轼生活上能顶半边天的好帮手。但她也很难进入苏轼的精神世界,在“乌台诗案”时,她愤怒地烧掉了苏轼的创作手稿,她不能理解苏轼的创作,所以说:闰之充其量只是一个称职的家庭主妇罢了。

朝云使苏轼在人生的晚年感受到普通人情感的高尚与珍贵,不仅因为朝云能真正走进苏轼的精神世界,还因为朝云在苏轼困迫和最需要安慰的时候,自愿付出巨大的牺牲,故苏轼对她的知遇之感亦特别深厚,甚至胜于他对前两任妻子的感情。

苏轼与王朝云的爱情生活,堪称是中国古代才子佳人的爱情典型,多少文人墨客渴望像东坡那样获得朝云般的真挚爱情。他们的爱情基础很值得我们后人探讨研究,尤其是朝云把她的一缕香魂留在了惠州,给惠州留下了多少扣人心弦的故事,让后人可悲可叹。

责编:谈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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