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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谈本末
2002年01月15日

    凡是曾经在现场观看欧洲联赛,尤其是五大联赛的朋友,应该有这样的印象:观众在球场上骂声不断,但真正的粗暴行为却并不多见。可能是语言的关系,大家不太明白他们骂的是什么,但翻译过来也无非就是我们在北京赛场上通常能够听到的“傻B”、“牛B”之类。当然他们也有一些略微艺术性的调侃,比如前不久曼联和纽卡斯尔联队之战,6万多名曼联球迷就死死缠住对方的头号球星席勒不放,在双方还是平局的时候,他们先是不断的侮辱席勒,而当曼联领先之后,更是齐声高唱:“席勒,席勒,什么是进球?”,以此来羞辱和刺激席勒和他的队友。不过根据我的观察,任凭什么恐怕也替代不了放声大骂带给球迷的享受。我以为那也是看球的一种快乐。
    很奇怪,这些欧洲球迷能够一面保持着球场里的秩序井然,绝不乱投杂物,一面用叫喊表达自己足够热烈的情绪,自然要夹杂些不堪入耳的辞藻。要是在国内,在我们的联赛中,大家最可能选择的方式就是文武双全了。很少见到哪场比赛结束以后,赛场里还能够保持清洁、干净。
    凡事总该有个理由,所以百无聊赖的时候,我就给这种现象找到了个不太严肃的理由:水至清则无鱼。既然足球这么叫大家着迷,就一定有它非常规的地方,比如允许大家随意叫骂,对那些平日里生活在“绅士”的清规戒律的英国球迷而言,这当然很有吸引力。而在另一方面,足球毕竟是工业社会的产物,没有一定的秩序根本就无法玩下去,所以有些原则具有绝对的约束力,球迷不得越雷池半步。
    这是典型的主次关系。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本和末的关系。
    前两天阎世铎主席在接受《东方时空》采访的时候,不无苦恼的反问:为什么足协做什么事好象都不对?我们究竟错在哪了?我想可能正是和我们今天谈论的“本”“末”有关。
    譬如黑哨和联赛的关系,联赛是本,黑哨是末,揪出几个黑哨不仅不会影响我们联赛的进行,反而可能极大的规范我们的联赛。可惜,这么简单的道理,足协一定要花上几年的时间才能认清。如果说,过去的事阎主席不了解,至少前任总该有所察觉。那些对普通百姓还算得上是新闻的“黑哨传说”,在圈子里不是早已经成为饭后茶余的笑话了吗?
    再比如管理我们的联赛,约束为本,逃避是末。眼看着荆棘丛生,危机四伏,就用了国家队冲击世界杯和减缓俱乐部压力、鼓励起用青年球员等借口,取消了升降组,以换得甲A暂时的平静,真是一种短视。其结果就是,摁下葫芦瓢又起,被取消升降组逼得走投无路的甲B各俱乐部只有毕其功于一役,根本顾不上起码的礼义廉耻了。换个角度来讲,中国足协和中国足球今天的窘境,差不多就是中国足协自己作茧自缚。如果,2001年初,他们能在保持联赛基本章法不变的前提下,加强管理,早点对那些不轨裁判和俱乐部下手,也就不会在本来应该皆大欢喜的时候,徒生烦恼了。
    正所谓“大礼不辞小让”,如果中国足协能够在几个关键问题上找准真正的本末关系,只需手起刀落,就能在须臾之间,改变了自己的形象。
 

作者: 刘建宏 来源:央视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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