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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从传统到现代——并略及中日过年习俗异同的比较

 

CCTV.com  2008年01月20日 17:59  来源:  

  二 日本过年习俗略窥

  日本的过年习俗也是十分丰富多采的,许多方面与中国有着相似之处,而论其保持传统的成份,似乎尤比中国有过之而无不及。 将中日过年习俗做些比较,是一件很有趣,也很有意义的事。可惜笔者没有在日本过年的经验,缺少亲身体会。这里的比较只是从书本阅读获得的一点粗略了解出发,而且,因为时间和能力的限制,阅读和理解也都很窄很浅。对于笔者下面文字的浅陋,真诚地敬请原谅;其中若有谬误,更请不吝指教。

  虽然元月一日才是过年的正日子,但实际上并不是从元旦才开始过年,而是从上一年十二月下旬就进入了过年的前期或预备期,所谓过年,其实要包含大约二十天左右的一段时间。这一点,在中日两国的古代是基本相同的。现在由于国定假日的制约,过年的时间没有那么长了,但年假依然是一年中最长的假期(要连续七、八天,往往年假一结束,隔一、二天又会遇上周末),而且假期总是横跨两个年度,即从元旦之前就已开始,这在中日两国也都一样。事实上,无论中日,在有些老辈的意识中,过年的准备期开始得比腊月下旬还要更早。

  东京的今井荣先生(1901—1961),父子两代相继担任东京都墨田区(原东京府下南葛饰郡寺岛村)著名的白鬚神社社掌和宫司,今井荣后来还是高木神社和长浦神社的宫司,在他所著《墨东岁时记——江户下町的生活与行事》一书中,就很明确地说:“在江户时代,迎新年的准备,从年末的十二月八日就开始了。”和中国一样,这一天,有用小豆、山芋煮粥吃的习惯。多数人家过几天(十三日)就会给老师发工资,让他们回家过年。岁暮时节,日本还有亲朋间相互馈遗赠答的风俗。金井荣为了说明年终时节一般人的心情,还特意引用了宝井其角和大高源吾两位此时用俳句所做的对答:

  “时光飞驰,水波流逝,我的生命呵……”

  “等待明天早晨吧,那个梦中的宝舟。”

  随着年终的迫近,人们感到光阴飞驰,生命消逝,于是一位未免发出叹息。另一位则安慰他在新年里做个好梦,梦见日本人非常相信的那艘宝船。 这里涉及日本的一种风俗,即认为正月里枕着“宝船绘”入眠,如能在一年之初,尤其是年初二做梦(所谓“初梦”),梦见宝船,那是大吉大利的事。所谓“宝船绘”乃是一种版画,画上印着一条船,船画得很质朴,重要的是船上装着米粮袋、银箱、砂金袋、鯛鱼、童话里的万宝槌和隐身草,当然还有许多金银财宝,也有把七福神的形象画在上面的。江户时代的宝船绘,以画有七福神的为多。年末岁初,东京街上到处是叫卖宝船绘的小贩,买的人也很多。家家都盼着做到吉利的初梦。如果真的做到了这种吉梦,就把宝船绘交纳到神社,由神社集中起来,用净火焚烧(从前是把宝船绘埋于土中或投于江水),这样,福气就会来到,而一切恶梦、厄运和灾难,就被送走了。

  虽然具体做法不同,但在过年这段日子里,人们始终关注着同祖先和鬼神的关系,通过各种方法与祖先和鬼神沟通,向他们致以敬意,表达愿望,希望他们给予护佑,这也是两国过年习俗共有的重要内容。

  在《江户东京岁时记》这本书中,作者记述了江户时代(1600—1867)东京的正月风俗,其中就说到年初拜祭七福神是一件不可忽略的事。所谓七福神,指惠比须、大黑天、毘沙门天、弁财天、福禄寿、布袋尊、寿老人等七位神灵,他们分别与渔业、农业、商业有关,又与智慧、口才、健壮、寿命、官位、财富、家庭美满等等普通人最切身最渴望的事有关。他们分住在不同的寺庙中,一个人如能在新年里将七福神都拜遍,就可获得极大的福祉。江户时代,巡拜七福神的最佳去处有三个,那就是谷中七福神、山手七福神和隅田七福神。这三个地方的七福神,各分布在当地的一批寺院中,如谷中七福神,分别在今之清云寺(惠比须)、护国院(大黑天)、天王寺(毘沙门天)、不忍池弁天堂(弁财天)、东觉寺(福禄寿)、修性院(布袋尊)和长安寺(寿老人)等处,是江户最古老的七福神,18世纪末到19世纪中,是它最兴盛的时代。山手七福神也很古老,分布在泷泉寺、大圆寺、觉林寺、蟠龙寺、妙圆寺、瑞圣寺等几个寺庙中,号称元祖山手七福神。隅田七福神在现在的墨田区内,分布在三围神社、多闻寺、长命寺、向岛百花苑、弘福寺、白髭神社(笔者按:不知是不是就是今井荣父子掌管的白鬚神社?)等寺庙和神社中,至今仍非常兴盛,每年正月都有许多人前往参拜,态度十分虔诚。这从该书中刊出的照片上,看得很清楚。

  过年参拜七福神的风俗,在日本至今不衰,而参拜的路线已不限于江户以来的三条。到1995年为止,得到确认的参拜地点,全国达到95处之多,在东京,像日本桥、银座、港区(麻布)、新宿山手、小石川、下谷、浅草名所、龟户、东海(品川)、池上、板桥、柴又、八王子、多摩(青梅)、调布等处都有,而且在东京以外的地方出现了新设参拜点的热潮。不用说,祭拜七福神的年事活动,也给有关寺庙带来了副业收入的大好机会。而且参拜七福神似乎已不限于过年的正月,而发展到更多的日子。笔者于2004年9月在日本偶看电视,还看到人们在东京浅草寺参拜七福神的场面,相当热闹,可惜镜头很短,看得不仔细。同年11月,笔者在京都著名的泉涌寺看到当地的七福神会,正在举行所谓“京都泉涌寺七福神授福巡游”的活动。日本的地方性地图,标出来的寺院神社很多。在街上随便走走,也常能遇到大小不等的神社。日本民众相当重视寺庙神社的保护,即使平常的日子,也会有人参拜,这一点给笔者印象很深。某日,笔者偶游名古屋的円顿寺,在附近一个以灵石著称的小小神社中,就看到好几位老人在虔诚地合十默祷,然后拍手拜石,施以钱币。神社虽小,却是坛坫整洁,旗帜鲜明,香火旺盛。这种情况与中国近年来在某些民俗节日,特别是春节期间寺庙祷祝风气的回升,似乎有某些可比之处。中国直到近代,寺庙祷祝之风仍盛,新中国成立后破除迷信,略有控抑。文革十年,寺庙受到巨大冲击,祷祝活动几乎绝迹。改革开放后,特别是近几年,此风复炽,甚至达到前所未有的热烈程度,不但许多被毁的寺庙得以重修,在不少风景点甚至新修(或扩修)一些寺庙,求拜祷祝之人长年不断。其直接的原因一是对文革压抑的反弹,一与旅游经济的考虑有关,但深层次的原因还是出于人对自身命运的关切,对于较好处境的渴求,特别是当人在现实生活中感到自己的命运已非绝对无望,而是出现了某种前景,却又难以把握的时候,他们一般都会更加迫切而虔诚地向信奉的神灵祈求。把自身命运寄托于神佛的佑护,自是迷信,但民众还是需要以此慰藉和安定自己的灵魂。中国民众的求神拜佛与日本民间在新年或平日对七福神的参拜,于人类的一般心理上,应是相通的。

  以往日本春节除了有向七福神祈祷的风俗,还有祭拜祖先的传统行事。大平与兵卫于天保十年(1893)所写的《农家年中行事记》, 记述了东京以外地方普通农家正月拜祭祖庙的情况。书中说:正月元旦,吃过杂煮饼之后,一家之长就和长子一起去拜谒先祖墓所在的菩提寺。在这一天去菩提寺向祖先作新年问候,是此地自古相传的风俗。在另一位17—18世纪日本乡村居民的日记里,也多有这方面的记载。将在下文举到该日记时一并引出。

  关于新年祭拜祖先,中国的习惯与日本有同有异。同的是在整个新年期间必有祭拜祖先的行事;异的是在具体时间和方式上。中国大都是在除夕的年夜饭前供祭祖先,此时,全家人(直系亲属)已尽可能聚齐,在除夕下午、晚饭之前,需向祖先(灵位或画像)奉上食品酒菜,以一定的仪式向祖先表示敬意和问候,祭奠完毕后,一家人才围坐着开始吃年夜饭。同时,中国的新年,特别是正月初一,习惯上以向老辈拜年和走亲访友为主,一般没有到寺庙或祖先坟茔拜谒的做法。

  虽有种种具体差异,但笔者认为,古来过年习俗的首要方面,表现出人渴望在此时与神灵鬼怪有所沟通的愿望,既向保佑他们的祖先和善神感恩致谢,也向威胁和危害他们的恶神鬼怪做出抗争驱赶的表示。从根本上说,两国民俗的涵义和精神是大同小异的,不仅古代如此,现代也还如此。

  此外,两国相同的还有在新年的准备阶段,家家要打扫卫生,人人要洗澡净身,以及开设市场,供人采买年货等行事。在日本,寺庙要闭门清理扫除,然后重新开放。著名的寺庙,如东京的浅草寺同时又成为一个极繁荣的市场。在十二月的十七、十八两天,有浅草观音的年市,观音堂前有开运大黑样神像出展,市场铺得很开,南面从驹形藏前通到浅草桥(浅草御门),西面从本愿寺前经车坂,直到上野黑门前(宽永寺门口),店铺商贩鳞次栉比。隔天,又有神田明神的年市,繁荣热闹与浅草不相上下。接着在芝、爱宕、麴町平河天神等,都有规模不等的年市。到了腊月二十四,日本有“前夜祭”的风俗。在江户时代,此风较盛,为感谢一年平安无事,此日要以酒宴招待亲友同事,大家聚饮以尽欢。腊月二十五,学校开始放假;二十八,各单位也开始放假。此时,家家户户门口装饰用青松绿竹做成的门松,悬挂稻草绳扎成的轮饰,以及交让木、裏白、福寿草、梅花等花木,房内则供奉用年糕叠制、上放桔子以象征吉利的镜饼。除夕的夜半,各寺庙敲钟,以送走旧年里人间的一切烦恼。 上述的一些行事,在中国古代都有类似的情况,只是中国腊月二十四送灶,并不宴请亲友,基本上是各户闭门举行,与日本有所不同。

  那么,过年内容的另一个方面,即加强人际联络、润滑人际关系这个侧面,两国的情况又如何呢?稍作比较便可知道二者也有很多相同,可以说在基本精神上是完全一致的,差异只在具体的做法和细节上。

  日本皇家也有一套新年礼仪,这与中国朝廷的行事大体相类。而在民间也同样极其重视新年期间亲属朋友师生的往来。这从上引《墨东岁时记》已可看到。

  平山敏治郎《岁时习俗考》一书中,有一篇《关于元禄前后一个村落的岁时习俗》的文章,副标题是《山本平左卫门日记抄》。该文摘抄并解释了江户时代元禄年间(1688—1703)大和国添上郡田原乡东田原中贯村居民山本平左卫门忠辰的日记。 这对笔者了解古代日本乡间的过年习俗很有帮助,尤其是日记中所记新年中家族聚会和亲友往来的部分,给笔者印象更深,以下所引资料,均出此书。

  山本平左卫门忠辰于延宝四年(1676)36岁时继承其父九兵卫政信,开始管家,也开始记日记,至享保五年(1720)80岁去世,前后记了四十多年,可惜有三分之二散失了,现仅存此期间十六年中断断续续的日记,但就此也对了解元禄前后田原乡村民的生活实况很有参考价值。其中关于新年习俗,如关于新年期间家族聚会、亲朋往来、共同拜谒墓山和饮宴娱乐活动等方面的行事,有不少生动材料。

  如关于新年亲属团聚及拜年祝仪,元禄五年(1692)元旦日记记道:“寅时若水浴而祝仪如例。诸式年男左助令沙汰毕,改衣服于神祇之前而中臣祓读毕。谒严亲而钱二百文进上。当家超岁之众,九入81,妙寿54,忠辰52,辰行20,町女8,下人左助、清五郎、三太郎、彦次郎、市助、贺次右卫门、金助、道八、加留女左助妻、兰女同子、竹女等也。”

  这里涉及几种日本新年习俗。若水浴,是用新打来的水沐浴,意在驱邪;沙汰,是评定仆佣们一年表现的优劣功过;在神衹前恭诵祝文,需重换衣服;拜谒严亲需进献钱币,但量不必多,二百文即可,等等。至于所涉人物,据平山敏治郎的解释,九入是忠辰的父亲,此年81岁,妙寿是忠辰之姐54岁,忠辰即日记作者山本平左卫门,此年52岁,辰行和町女是他的子女,分别是20岁和8岁,左助以下都是他家的下人,即仆佣。所谓“祝仪如例”,除指以上种种历年如此的行事外,还包括家族和下人拜祝神灵后,一起列坐,巡酒飨宴等。正德五年(1715)的元旦日记也记述道:“寅时祝仪之式……盃酒竟,辰行年玉鸟目二百文令进献,三家来并清九郎妻子相具来,年玉如例进上。辰行遣盃,清五郎养子少七初而盃,杂煮顶戴之后,各退散。”年玉鸟目即新年贺钱,距前记二十多年,似乎忠辰已因老而退居,他的儿子辰行是一家之主了,但祝仪和以钱奉献老人还是照旧,这一次是四家一起过节,飨宴吃杂煮饼,由老辈先予享用(所谓“顶戴”),风习一如既往。

  根据日记可知,寅时的祝仪之后,接着就是辰时的参拜本族神社。“辰时诣中贯社也。予、彦一郎当年祭头人故,神供备进,坐众群参。各种酒、供物令顶戴而退散。其后,诣于地藏寺、天王社、多闻寺、今井堂社。”(元禄五年)中贯村的天神社是山本家传统的祭祀活动地点,显然诣中贯社乃是家族的行为,至于诣地藏寺等,很可能也不仅是忠辰一家的行动。

  上午的行事大致如此,午后另有集体祭拜活动。“午后墓山诣,円镜一面亘六寸四方,押饼三枚,菱镜一枚,桔、柑子等相添而备进之后,遣十轮寺,此寺之诸尊奉拜谒,住持各贺之。”这是元禄十六年(1703)的事,在宝永七年(1710)、享保二年(1717)的日记中,有相同的记载,后者还添加一笔,写道:“自往古代代之住持今夕来之例也。”特意说明这种风俗的源远流长。

  关于过年的家族聚会,天和二年(1682)的元旦日记有详细记载:“如先规,一门中先会于表屋,次裏家,次当家,次东家,而各祝之。出座者,忠胜,九入,直赖夫妇,予夫妇并子共三人,忠明夫妇,重赖等也。寿闲病,故无出座也。”根据平山敏治郎的解释,这里牵涉到与日记作者忠辰有亲戚关系的另外三家。横田忠胜是表屋的主人,他与九入平辈,是九入伯父忠赖的儿子,对于忠辰来说,忠胜就是他的堂伯父了。表屋在日笠村,同属天原乡。忠辰的爷爷九兵卫弘盛当年从日笠的横田家入继中贯的山本家,但日笠横田仍是他们的本根,所以新年必先去表屋拜年。实际上也就是元旦一早,四家聚齐于日笠的表屋,然后同去裏家。裏家是忠胜之弟横田宇兵卫忠知的家,当时由其后辈寿闲居住,但由忠胜的孙子忠明管理。当家指日记作者忠辰的家,是亲属拜年所走的第三家。东家指的是忠辰叔祖横田治兵卫宗嘉一系,直赖便是宗嘉之子。文中提到的重赖,是直赖妹妹的儿子,他本是一个没有土地继承权的“无足人”,现在被养作东家的嗣子,几年后改名权右卫门继承了东家的庄屋。论辈分,他与忠辰应是平辈,但也许因为他的特殊身份,故把去他家安排在去忠辰家之后。从这一段日记,可以看出在元旦日,有亲属关系的四家人是如何走动的。他们是先会合于老屋,然后按辈分大小依次拜访祝贺,参加者有属于父辈的(九入、忠胜、直赖夫妇),有同辈的(平左卫门忠辰夫妇、重赖)和小辈的,那就是忠明夫妇和忠辰的儿子辰行(此时忠辰的女儿町女尚未出生)等,粗算即有十人之多。中国农村和城镇过年也有家族的聚会,由于人口众多,有时规模也不小,但像这样在一日之内一家家轮流跑过来,而且形成常规定例,似乎还比较少见。这也可算是新年亲属往来习俗大同中之小异吧。

  最后要说到新年期间的娱乐活动,即普通人利用节日得到物质的享受和精神的消遣。这在中国是人人心知肚明的事,在日本大概也是一样。长沢利明在《江户东京岁时记》中分析东京人,特别是年轻人乐意到各寺院祭拜七福神的现象,究其动机,除了祈求吉利和保佑外,同时也还有借此寻乐的成份。这种祭拜活动,对江户时代的孩子们来说,正是他们行乐、游玩、遣兴的大好机会,他们趁此到郊外游观田野风景,欣赏应时的鲜花,感受神佛的威灵,从那里带回生长的活力、信仰的能量。他们渴望新年一开始就从日常生活之外获得大福德,故而自愿地被派往各寺院去迎神。

  日本也有在新年期间以祭神名义举行的类似狂欢的游玩。前引山本平左卫门忠辰的日记对此亦有反映。元禄十六年(1703):“夜长藏、又七、又六、一八、权助、春念、长四郎、善右卫门,于庭灶令游也。”享保三年(1718):“男女之童子,夜游于庭灶移时,催福曳之兴。”这里提到的庭灶习俗,是于庭院置灶,以祭荒神,孩子们围灶烧饼而食,正如后来的野餐烧烤,是正月之夜极有兴味的乐事。尤其是此夜主人家聚集客人和下人同游,大有不分贵贱长幼男女一体同乐的意趣,无疑会让人敞怀痛玩,取得将一切忧愁苦闷暂抛脑后的奇妙效果。忠辰日记在元禄十二年(1699)记述此事,有言曰:“于此家终夜有歌留他之游……是者辰行(按:其子)为病患养性郁散,予令劝催处也。各翌朝散退矣。”二十七岁的儿子有病心情不好,做父亲的命他参与庭灶活动,帮他排解郁闷。这一夜家中玩了个通宵,直到天明才散。像这样祭神为名、游玩是实的过年习俗,恐怕不止山本平左卫门生活的乡下才存在,而是各地各乡都会有的吧。

  据《农家年中行事记》载述,正月十四、十五、十六三天,在当地有一种以祈求生殖茂盛与农业丰收为轴心的神祭。这天,男子们手持男根状的祝木或有垂穗的木棒,到各家拜访,把祝木置于人家新媳妇的臀部,以行一种强化生殖机能的巫术,祝愿其早生贵子。青年人还要放爆竹,祭祖道神(一种有很强咒力的守境神,也是有强大生殖力的农耕神),以求来年人丁兴旺,五谷丰登,一年三熟(日语叫“三毛作”),故这活动叫做“三毛打”。十五日晚上,人们拆下门松青竹等年节装饰物,把它们堆成锥塔形,点火燃烧,作为火祭,而男男女女就围着这火堆烧烤象征着促进男女结缘的年糕,直到十六日火歇,人们才去休息。新娶或新嫁的人,则在这天回门。 不难想象,积极热烈参与这一活动,并真能彻夜不息的,必然是青年男女,而这三天的行事,本来就有祈求生殖、丰收和促进男女结缘的巫术意义,正月十五夜的围火烧烤年糕,不就成了他们自由交往、通宵狂欢的美好时辰了吗?

  发自人内心深处的身心解放和能量宣泄的要求,是不可阻遏的,是一定要通过各种形式表达出来,并取得社会认可的。这应该是中日两国过年习俗中都包含有游乐、饮食和某种程度狂欢的根本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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