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内容速览]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这个“归”是返乡,是我们人生的归途和宿所。 ——许江 |
鞋
1995年,就在许江的奕棋作品在汉堡美术学院联展中,引起广泛重视的时候,国内的艺术界也正在酝酿着一场媒体的转换,装置艺术的春天即将来临。而许江,却在这个时候,决定放弃夸媒体的实验,重新回到绘画领域,并执意成为一个坚持架上绘画的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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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夏天,中国一批实验艺术家在汉堡的卡姆·纳格儿青年艺术中心举办了一个题为“从意识形态出走”的展览,许江参展的作品是《关于皮鞋与布鞋的演习》。
许江:在这张画上皮鞋和布鞋对峙着,到了这个画面,它们互相渗透,到了中间这个画面,它们已经彼此纠葛在一起,纠结在一起,形成一个高潮,到最后这一只布鞋和一只皮鞋在画面的中央,它们永恒地对峙,或者说以对峙的方式它们共处。
代表东西方的文化符号的皮鞋和布鞋,代替了棋局,继续着许江对东西方文化的思考。作品中的皮鞋与布鞋,对垒、对峙、交战、杀戮,场面悲惨而壮烈。
许江:比较真实的表达了我们那一代艺术家所特有的一种文化的思考,所特有的一种在全球境遇当中如何解决,如何面对西方主流文化的这样一种沉重的心态。
中国美术馆馆长范迪安:在当时的画坛,许多画家都在简单地去追求一些西方现代派的风格样式的时候,他能够去走一条精神的绘画道路,对他来说是很不容易的,也是条很孤独的道路。
在遥远的福州小山村当民办教师的时候,只有18岁的许江同时在三所小学教书,每个星期三,他都要走几十里山路,去教山村的孩子读英语、唱歌。
中国美术学院副院长宋健明:他父亲是一个很好文底的人,对他有很高的指望,或者说他小时候生活非常坎坷,但是他受的教育还是非常传统的,所有那个私塾加上现代年轻人所有的教育他都有了,他基础打的应该算是比较好的。
诗人叶卫平:因为我们俩是非常好的朋友,他在我家里画画,画素描,画着画着他就把画笔,当时是炭笔,把炭笔折断了,他非常地伤心。他说,我现在画画,以后可能就是我赖以为生的手段了,我至少可以给农民画一些肖像。
许江很感激那段艰难的生活。多年以后,他在自选集《一米守望》中说,“叠错多变的生活赋予我激情,也酝酿我自强不息的气质”。
许江:在人生道途上有两把尺子,一把是上山下乡,一把是到西方留学,这第一把尺子使我们更深地了解和热爱自己的家园,这第二把尺子是我们的远行、远游,使我们有机会来回望家园的事情。什么是家园,家园是带不走的东西叫家园。
许江曾经这样描述他心目中的家园:家园,是一种印记,乡土的印记,是历尽山水而无法割舍的印记……家园,还是一分责任,一种认同;还是一个神圣的隽远的使命,一个永被开启的心灵的根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