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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眠老君山



    传说中的老君山是老子炼丹的地方,那里的原始森林中深藏着99个龙潭,满山遍野的杜鹃林,人迹罕至。花开的季节,人踏进去,就看见花瓣飞飞扬扬,像极了《笑傲江湖》里东方不败的一个镜头,那样纯净梦幻的景象,自然是打动了每一个困倦都市的人,浪漫鼓动了未启程的心。
    
    老君山又名罗均山、晕军山,地处北纬26度53分-26度50分,东经99度34分-99度50分。地跨丽江、剑川等县,东起金华坝,西至马登、上兰坝,南到弥沙河与黑惠江交汇处,北达冲江河。乾隆《丽江府志》以俗传老子炼丹于此,改称“老君山”。
    
    老君山南北走向,长60公里,最宽30公里,一般海拔在3000-3500米,主峰海拔4247.2米,聚居有苗、白等族。南段石宝山有著名的石钟山石窟。老君山属自然保护区,森林茂密,以云南松和冷杉林为主,部分原始森林内有野生动物。
    
    “五一”期间,我们在做了多日的准备后,于5月2日下午14:00到达剑川县畜牧场,然后背上背包,在当地居民杨向导的带路下朝山里进军。白云蓝天,深色的林地,平缓的山脚下,牛和羊在不远处打量着我们。近处一家木板房的栅栏旁,一位彝族姑娘长裙一闪,还有她怯怯的眼神。草原上安详的牧歌,山中温和的阳光,使我们改换了时空的概念。
    
    走过开阔地,踏入一片密林,长藤和干燥的苔藓类植物缠绕在笔直的树干上,只有一条曲曲弯弯的小道。路突然变得陡起来,大家忙着找拐杖,负重的攀登使呼吸变得急促。周围的植物渐渐不同,大片的枯木林、杜鹃林侧卧着,雪刚刚融化的地上一片潮湿,套上了绒衣还是发冷。透过密林看不到山岭,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头开始发痛,只有把背包抵在树干上稍事休息,大家已不再能打趣取笑。前锋队员和后面的队员已拉开了很长的距离,等了近20分钟还不见跟上来,时间已近19:00,只好决定放弃原来的计划,找最近的水源和宿营地宿营,体能甚好的杨向导和“申公豹”、“段王爷”去探路,其余人停留在山岭上等待。
    
    夕阳最后的一点余辉在晚霞上渐渐的淡去,山峦重重的剪影和腾升的雾气连绵不绝直至视野的尽头。在山风的呼啸中,澎湃的热情凝固了,巍巍群山的气息侵入心底,化为静默的苍茫。只有无言,只有沉静的似停留在那里千万年的一颗石头。
    
    20:30分,借着天色和月光,钻过侧卧的杜鹃林来到宿营地,那也是一块湿地,只是上面还有一层枯草。56岁的“参谋长”张师率领部分队员找柴升火,其余人搭帐篷,空气冷得凛冽,大家忙着添加衣裤。疲倦不堪的队伍里,小熊、宋向东还有贾昆梅都有了不同程度的高山反应,8岁的小英雄宋磊没有要任何人牵扶,而且在队伍的前列到达了海拔约4170米的营地,这时也有了不适症状。在午餐肉加稀饭煮沸的时候,饥寒交迫的人们失去了味觉,把夹生的稀饭囫囵地吞了下去。肚子填饱了,头痛也缓解了一些,火塘边的人渐渐地散去,留下几位无法离开火的队友,轻轻地吟唱着:“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一直伸向迷雾的远方……”像是父辈们北大荒艰苦而执着的燃情岁月,像一群远古的山民在踏跳起舞。在每一个疲倦的脸上,有一种久违的情衷纯净的荡漾着,遥遥的忆起了一些过去的时光。
    
    隐隐约约的歌声飘在山峦上渐淡渐远,没有虫鸣,寂静的山峦无言的静默着,毫不理会这些冒失的闯入者。在遥遥的星空下,月光朗朗地溶入山中,越过密林,越过山峦,老君山是这样的冷竣和不可解的苍茫。在此时,只有忘却,只有一种冲动,只有一种充溢在胸腔中纯净的虔诚令你深深地膜拜下去……所有探花飞舞的浪漫幻想片片细碎在冷瑟的老君山的寒夜中……
    
    零点40分,回到帐篷,寒气直逼全身,辗转难眠,山里的夜,一种旷世的寂静,一种淡淡的馨香,如此遥远,又如此亲近地笼罩着我们。
    
    在腾升的晨雾中,钻出帐篷,草丛、枝头上一片片冰凌花,阳光照耀下,银光点点。歌声又飘了起来。在杨向导的带领下,我们如期地寻访到了三个龙潭和大片盛开的杜鹃林,几十种红的、白的、黄的、粉的、紫的杜鹃花满山遍野,林间还有未溶化的积雪。在繁花的五月,我们在林间扔着雪球嬉戏,人面鹃花相映红。靠近山顶的地方,没有灌木,有许多根类草药和大片的高寒山区特有的雪茶。顶峰近在咫尺,垂直海拔大概40米,考虑到时间和体能状态,我们没有登顶,只有“段王爷”和“申公豹”从顶峰凯旋而回。
    
    回到驻地,富有经验的张师和宋领队看到天色变化,决定撤离回山下。收拾完装备已近15:40,我们成了断后人员,路线已不是上山的路,一会儿是滚石坡,一会儿是灌木林,看不到前面的队员就会失去方向。路更加地陡了,每走几米,就要搀扶一下。对面的山谷中一丛丛的粉色杜鹃盈盈地在招手,路边的冷杉,笔直而苍劲地直指天穹。
    
    天气突变,快步进入一片竹林时,下起了黄豆大的冰雹,辟哩叭啦打得脸生疼,同伴的脸因超体力负重和急行变得发青,我们和队伍落下了很长的距离,被山雨和冰雹肆意地侵击着。
    
    在暮色苍茫的时候,沿着山溪踏过山民凿的木水槽,回到了上山时牧歌草原的开阔地,脚似乎还未习惯平缓的路,一个劲地打颤。回头看山峰,被烟雨重重地笼罩在云层里。感谢领队的明智,如果今夜还在山上,真不能设想。暮归的牛群远远地跑开了———这是人间啊!
    
    22:20,当我们围坐在畜牧场温暖的炉火边,洗过热水脸后,温暖和幸福那样简单而丰满地激活了每一个人。欢腾的歌声和样板戏同火一样燃烧了牧场绵绵的雨夜。
    
    木讷的杨场长说:这是牧场几十年来最热闹的一个夜晚。
    
    今天,在城市里,我慢慢地品茗着那瓶从老君山背下来的龙潭水,记起了那艰难的攀越,和那段山路上相互扶持的手,人生的种种教诲在那段山路上变得如此的明晰和深刻,亘古的山峦予以的感受,凝结成了都市的浮世情怀。
    
    那段山路上,我们,还在同行。

责编:盈盈 来源:央视国际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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