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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象·韩善续》 前两年呢我记得在我们北京人艺的话剧舞台上,有一出火爆京城的话剧,叫做《北京大爷》,那么其中出演这部话剧的演员呢,其中就有北京非常著名的老演员韩善续老师。
韩善续:“我第一次去台湾好像是在1990年。还更早一点是吧?第一次去台湾是演《天下第一楼》。去演出?去演出,那是我们北京人艺第一次去台湾演出。”
韩善续:“我们去演《天下第一楼》也好,后来第二次去演《鸟人》也好,哎呀,爆满。看《天下第一楼》的时候,那是1800个座位的国父纪念馆,那是很大了。十场戏爆满,那在台湾都是很少的,演话剧都能够十场爆满。”
主持人:“我也去过台湾,不过那是1998年底的事了。接待我们那个台湾朋友,他请我们吃的第一顿饭是去一个叫‘北京餐馆’的地方去用餐。他说你们不是从北京来的吗?那就请你吃吃我们台湾北京饭。后来我听说,您去台湾的时候,您的那些台湾朋友也把您拉到台湾一个烤鸭店去吃烤鸭去吗?”
韩善续:“是有这么一回事,是这样,不是朋友拉我去吃的。因为我去台湾演出呢,作为主要演员,因此媒体上就定期宣传报道,其中就提到我到全聚德去拜师学烤鸭的事。我学呢,实际上是比划比划。从晾鸭坯子,怎么往里充气,晾鸭坯子,怎么风干,风干完了以后怎么上糖色。怎么烤,拿着杆怎么往炉子里头悠。哎呀,那太漂亮了。完全跟舞蹈一样。就这么一、二、三,那么一悠,就把那鸭子悠横了。整个横了。然后往里一送,正好那么一点小缝,就那鸭子放在炉子里头了。漂亮极了。”“所以从这个情况呢,让我到那儿去品尝台湾的北京烤鸭,实际上他们应该叫焖炉烤鸭。因为烤鸭呢分两派,一个是以便宜坊为代表的焖炉烤鸭,一个呢是以全聚德为代表的挂炉烤鸭。这两个呢是不一样的,味道也不样。实际它是焖炉烤鸭,并不是挂炉烤鸭,但甭管怎么说他是北京烤鸭。让我吃,吃完以后呢,咱们说句实在话,究竟是跟咱们大陆隔绝了几十年了,味道有点改变了,对改变了。它已经不是咱们北京烤鸭正宗的味儿了。但是咱们从宣传的角度呢,咱也不能说人家不正宗。说人不正宗也不好。是吧?于是呢我就用了几句外交辞令。我就说:‘台北的烤鸭跟咱们北京的烤鸭呢应该说叫同宗同祖,但是风味各异。台北的偏甜,北京的偏咸。那是不是跟我们北方人的口味有关系。’它也是,它那酱啊,甜压迫咸,基本上以甜为主,咸为辅。咱们北京呢是以咸为主甜为辅。所以我这么一说呢,非常的到位。大家觉得非常好,热烈鼓掌。因为什么呢,我哪个也没贬。我说他们比咱北京好吃,也不对。其实我觉得这也不是褒贬,一个很公正,很真实的评价。”
主持人:“而且我建议,韩老师您将来是有机会有精力,不妨开一个烤鸭店,一定会特别红火。”
韩善续:“开烤鸭店嘛倒是没这么想法,因为究竟是隔行如隔山。但是吃烤鸭,应该说是专家了。”
主持人:“我听说您去台湾的时候,还碰到很多当地的北京籍老兵?因为我们演出是在国父纪念馆。国父纪念馆呢,周围是一个免费开放的公园,就是没有围墙那种公园,跟绿地一样。花草啊走廊啊什么的,每天呢那么呢,早晨起来就跟咱北京一样,就有很多老人,男的女的,老太太老头儿,散步啊,锻炼身体啊,也有玩鸟的。在那儿休闲散步。所以我们也到那儿瞧瞧,也观察生活嘛,就有几个北京籍的老兵,听我们一说北京话,主动就跟我们问,你们是北京来的吧?我说对,北京人艺上这儿来演话剧来了。于是我们攀谈起来了,哎呀,他们什么都问。因为几十年没回到北京来了。特别想念。说句实在话,跟我们聊天的时候,感觉到眼圈儿都红红的。什么都问:天桥还有没有啊?天桥那儿还是那样吗?还有没有杂耍?摔跤还有没有?我说都没了,天桥呢已经成为一个居民区了,但是天桥的那些人呢,都进了国家的杂技团、曲艺团、都成为艺术家了。也都四、五十年了嘛,也传代了,有的呢也都退休了。还问隆福寺还有没有啊?庙会还有没有啊?那些庙会上的文艺演出、小吃还有没有?我说小吃还有,隆福寺也还有,但是呢,都不是原来那样子了。他们什么都问,而且他们的那些记忆还是小时的、童年的记忆。寺庙钟还有没有啊?我说大爷早都拆了。感慨颇多啊!他们经常请我们喝茶也好,聊天也好,经常请我们去聚会,无非就是一种怀乡之情,回忆,一种儿时的回忆,少年时的回忆,我们也说,回大陆看看去,但是他们也有许多难言之隐,而且毕竟年岁很大了,路途也很遥远,有几位老兵,还说自己家是北京什么地方的,家的地在西四什么胡同,我给忘了。问那房子还有没有,我说按道理来说,西四那块地方,您那房子应该还在,是吗?那明儿我得看看去。我说您回去看看。我估计我们演出完了以后,他们很可能就会回来了。”
主持人:“真是怀乡的感情非常的深切啊。”
韩善续:“对。”
主持人:“您刚才提到,韩老师,台湾也有遛鸟的,拉京胡的,我知道您演过那个话剧《鸟人》,扮演那个“百灵张”是吧?不过听说您在生活当中不喜欢养宠物,任何宠物都不养,可能不是很准确。”
韩善续:“我不是不喜欢,而且我是非常喜欢。但是有一点,我不养。为什么不养呢?因为我觉得鸟嘛应该让他飞回大自然。它应该在树林子里自由的飞翔。你把它圈起来,圈在一笼子里,就在那么一个小小的天地里,我觉得是一种虐待。这个怎么说呢,最近,我60开外了,我现在,最近对狗似乎产生感情了。我女儿那儿有一只狗叫露茜。外国名。是京巴,叫外国名。露茜小姐,它还是母狗。这狗太通人性了。结果呢就对它倒是产生感情了。但是我还是不养,在我这儿我不养。我家里有一个养着就够可以了,我养一老伴儿就够我累的了。所以除了她以外我什么都不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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