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类的生活——永不满足的胃口


    鸟类的生活--永不满足的胃口
    詹万里译
    
    在空中飞行,把体重保持在最低水平至关重要。飞行所携带应该是高能且不笨重的燃料。
    松鸦知道橡树的籽里就蕴含着这样的物质。
    鸟喙本身就是保持较轻体重的一个手段。
    鸟喙比哺乳动物们用来加工收集食物的下颌和牙齿的重量要轻得多。可是它的效率并不低,而且用途十分广泛。
    松鸦的喙就象铁镐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地啄破橡树果实的盔甲。
    鸟喙与它的主人所吃的食物可谓是相得益彰。红额金翅雀(goldfinch)的嘴就象是一把镊子。
    它的长度恰好可以把川续断起绒草(teasel)的刺里的种子取出来。
    相形之下,蓝山雀(bluetit)的喙更短更粗。这样它便有力气啄开较小的种子,不过却吃不到川续断起绒草的种子。
    金翅雀(greenfinch)的喙甚至还要结实得多。
    不过它一点都不笨。看看它是如何在舌头的帮助下,巧妙地剥掉这些玫瑰果(rosehip)的外壳的。
    锡嘴雀(hawfinch)的喙是所有雀科鸣鸟中最坚硬的,它甚至对付得了樱桃核。但锡嘴雀靠的不只是蛮力。首先,它把樱桃核挪到一个方便下手的地方砸开。然后把砸碎的壳弄掉。现在灵巧的它开始剥去桃仁的纸状表皮。
    这些生长在美国加利福尼亚的松树把种子藏在球果(cone)里,使里面发育的绿色种子可以逃脱大多数鸟儿的"魔爪"。
    但红交嘴雀(crossbill)却有自己特殊的武器。
    只有这种雀科鸣鸟才能把它的上下喙朝相反的方向卷起来。
    现在它探到球果底部的舌头可以感觉到娇小柔嫩的种子了。
    终于成功了!
    饱餐一顿松树籽后,这些美洲红交嘴雀就会按时飞到一个黏土暴露在外的堤坝上。
    它们需要找一些药片来帮助消化。
    绿松树的球果含有丰富的树脂,而树脂可能会引起胃部不适。吃下去的黏土会吸收树脂,消除这种不适感。其实交叉的鸟喙并不是最好的采挖工具,你得把脑袋弯向一侧才能把嘴尖插到地下去。但鸟儿们似乎成功地呑下去了足够剂量且十分有效的"助消化药",这样它们就能每天都在松树上饱餐一顿。
    松鼠是第一批客人。
    所以如果松鸦在秋天收集橡树果实,它就得眼疾手快,以免其他人先下手为强。
    它的嘴上也叨着一枚橡树果实,因为嗉囊已经装满了,从它那鼓鼓的喉咙你就能看出来。那里头可能会藏有多达九枚橡树果实。
    那么松鸦如果处置这么多的食物呢?不可能都呑下去。它把它们埋起来,贮藏起来。
    一只松鸦一个月可能会埋藏多达三千枚的橡树果实。而且冬天来临,它需要食物时,它会准确地记起大多数食物的埋藏地点。
    北美地区的橡树林广阔无垠,那里的橡树果实数不胜数。
    加入觅食队伍的包括啄木鸟。它们的喙就象一把钻头,效率极高。所以啄木鸟采用钻孔的方法贮存食物并不奇怪。
    这棵树上数不清的小洞中藏有多达六万多枚橡树果实。
    这个啄木鸟家族的所有8个成员都用这棵树作为粮仓。
    起初啄木鸟们把新近收集到的果实放在一个洞里,让它们风干。
    然后,等它们干缩到一定程度,啄木鸟们马上开始把它们一颗一颗单独存放。
    这个粮仓一年四季为整个家族提供食物,但啄木鸟们得保持高度警惕,随时做好驱逐侵略者的准备。
    同时还有大量的维护工作要做。随着橡树果实里的水分继续消失,体积也越来越小,它们在洞中的位置开始松动。
    那可不行。这样很容易被人偷去。甚至还有从洞中掉出来的可能。
    而另一方面,橡树果实如果被硬塞进一个过于拥挤的洞中,果壳就会破裂,果实也随之腐烂。
    所以维护工作一年到头都没有停止的时候,为此要付出很多的心血,还要仔细判断。
    啄木鸟们贮藏的大量的橡树果实足以维持整个家族的生活,一直到下一个收获季节。
    把洞穴弄得如此整洁不是为了贮藏食物,而是为了偷盗。这是另外一种啄木鸟--吸汁啄木鸟(sap-sucker)的杰作。
    这些深深的洞穴一直延伸到树木传送树汁的导管附近,吸汁啄木鸟主要靠吸食树汁生存。
    它们啄挖贮存树汁的洞穴时手法精确匀称,恐怕连心灵手巧的木工都会为之赞叹。
    树汁通常很快就会变硬,将树皮的伤疤封住。
    但这种情况不会在这里出现。可能是吸汁啄木鸟的唾液里含有抗凝结剂;不过至今还没有人鉴别出来。即使这样,每一个小洞内部最终都会干涸,啄木鸟又得去开辟新的战场。
    这些洞穴建在一年四季盛产树汁的松树树干上。而其他象山杨(aspen)这样的树木只有在春夏两季才有丰富的树汁。吸汁啄木鸟在这些树上挖出形状千差万别的洞穴。
    随着春天的来临,树汁多了起来,树林里出现了一群"陌生人"-黄腰刺嘴莺(yellow-rumpedwarbler)。
    它们忙不迭地在吸汁啄木鸟挖的洞里饱餐狂饮。食物本来就很短缺,每年年初更是如此。
    吸汁啄木鸟现在转到枝繁叶茂的白桦树(birch)上去啄挖另外一种形状的洞穴。
    这只饥肠辘辘的候鸟--北金黄鹂(northernoriole)当然愿意享受别人劳动的果实了。
    这是一只蜂鸟。
    过去人们认为以花蜜为食的蜂鸟会在春天花开的时候准时出现。实际上,它们到达的时间比这早得多。它们与春天的约会始于树汁分泌、吸汁啄木鸟投入工作的时候。
    树汁是最好的食物,营养丰富,易于取食。但只有一年中的这个时候才能在北方的树木身上找到。
    所以冬天来临时,刺嘴莺和蜂鸟再次往南飞,去一年四季夏日炎炎的地方。
    墨西哥这里的鸟儿还有昆虫都以树汁为食。许多树木的树干似乎长出了长长的毛发。每一根毛发的顶部都挂着一小滴液体。
    毛发是正在树皮下面吸食树汁的昆虫尾部伸出来的一根管子。因为昆虫吸收了过多的糖分,它要把它们排泄出来。
    而那正是蜂鸟要收集的东西。
    许多不同种类的刺嘴莺也以此为食。
    这种液体有一个相当美妙的名字"蜜露",大家都对它趋之若鹜。为此,有些鸟儿会在某一棵树上安家落户,而且不能容忍任何其他人来分享。这种食物总是一点一点地出现,所以刺嘴莺得不停地吃。
    管子尽头积聚一滴这样的液体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蜂鸟为了找到足以维持生命的食物,必须整天不停地在树与树之间往来穿梭。
    植物还会产出其他可吃的东西以及种子、果实和树汁。它们长出叶子。不过事实上,树叶并非很好的食物。它们的体积过大,不好消化。
    雁的胃口显然永远也难以满足,象这一群黑雁(barnacle),它们走过草地,连续几个小时疯狂地啃食,留下一路的粪便。
    南非有一种身材更矮小的食草鸟类-鼠鸟(mousebird)。它们想方设法把吃下去的东西消化得更彻底一点。它们一早就开始觅食。
    尽可能多地啃吃树叶,然后连续几个小时把鼓胀的腹部暴露在太阳下,这样温暖的阳光可以帮助消化。
    饱餐一顿之后难免要午休一会儿。
    动物王国中,只有一种鸟儿是真正靠吃树叶为生的。那就是生活在南美洲的麝雉(hoatzin)。
    象牛一样,麝雉的胃分成两个部分,其中第二部分中满是用来发酵食物的细菌。因此它的身材略显笨重,在空中也不灵活。如果说别的鸟是超音速喷气式飞机,那麝雉就相当于货运飞机。
    鸟儿们啃树叶、吃树种、吸树汁,未经许可就把树木当作利用的对象。
    不过有些植物也利用鸟类,用它们作信使。
    这种生存模式由来已久,雇佣者和被雇佣者之间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生意关系。植物用花朵吸引信使的到来。
    吸蜜鹦鹉们不费力气地将一棵树上的花蜜收拾干净之后,便成群结队地飞到另一棵树上继续觅食,同时随身带上收集到的花粉。鸟儿们吸食许多不同种类的花朵的花蜜,如果下一个目标恰好是另一种不同的植物,它们身上携带的花粉就白白浪费了。
    植物减少这种危险的办法就是给信使提供独家服务,这样开花季节,信使便只光顾这种植物。
    南非这种杜鹃花(heather,欧石南)把花蜜裹在只有特殊形状的鸟喙才能开启的花瓣里。长着橙黄色胸脯的太阳鸟(orange-breastedsunbird)虽然拥有那种形状的喙,但即使如此它也得探进去很深才能得到杜鹃花的花蜜。每次它采蜜的时候都会使花粉四处纷飞。
    太阳鸟在另一株植物上觅食时,它身上的花粉就会被蹭下来,这样杜鹃花的目的便达到了。
    但是鸟儿和花朵之间的关系还有可能比这更亲近一步。
    肯尼亚山上有一种太阳鸟长着甚至更加卷曲的喙,那就是金翼太阳鸟(golden-wingedsunbird)。
    这是它的雇主-狮爪花(lion'sclawflower)。
    太阳鸟头上的羽毛与翅膀上的羽毛看起来都是金黄色的。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它们是黑色的。之所以看上去是金黄色,完全是因为它一头扎进花朵中满头都粘上花粉所至。
    植物用来控制那些付给雇佣者的报酬的手段如果发挥到极致的话,也许可以让对方无功而返。这种生长在南美洲的植物使出浑身解数保护花蜜,只允许固定的合作伙伴享用,但那也鼓励了偷盗行为。
    这是黑花刺鸟(blackflowerpiercer)。
    它知道花蜜藏在哪里,也知道如何迅速找到花蜜。
    它的舌头在花蕾(flower'strumpet)的根部舐来舐去,这样花蜜就顺着喙尖流到它的喉咙里。
    曼陀罗的花蕾甚至更长,但也一样容易遭到袭击。
    生活在南美洲的蜂鸟是花蜜主要的采集者,它们用各种方式采蜜。用针一样的嘴偷采花蜜与其他鸟类采蜜的方法一样管用。
    曼陀罗的花蕾很长,你也许会以为它的花蜜没有人采得到。只有一种鸟可以,那就是刀嘴蜂鸟(sword-billedhummingbird),跟它的身长相比,它的喙可以说是世界上最长的鸟喙。
    一株植物每年开花的时间十分短暂,采蜜为生者必须找到连续不断的"供应商"。刀嘴蜂鸟还采食西番莲(passionflower)的花蜜,南美洲一年四季的气候变化很小,植物的种类繁多,所以总能找到一些花朵。
    这一切全依赖于蜂鸟进化出了如此高度专业化的采蜜工具。
    蜂鸟还掌握了独一无二的飞行技术,可以在空中停留,采食悬挂着的花朵里的花蜜。
    它们丝线一样的舌头一秒钟能舐好几个来回,但除此之外这样的舌头对付不了任何其他食物。
    大多数植物都在一年中的同一个时间开花,不管是供应商还是采花者都不能这样"专一"。所以生长在泰国的刺桐(coraltree)别无选择,只能慷慨地提供免费的午餐,这样的季节性美味佳肴吸引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各色鸟儿们。
    如此为数众多的顾客都愿意完成刺桐所要求的工作。
    植物被传授花粉后结出种子,然后聘请鸟儿们把种子散布出去。一般来说这个任务更为繁重,植物为此付出的代价也不同,果实这次变成了"硬通货"。
    这只印度尼西亚的雨林中的犀鸟(hornbill)正要去帮助无花果(fig)树做一件事。
    在北欧和美洲,朱缘蜡翅鸟(waxwing)大量地呑吃秋天的浆果。植物种子的表面只有薄薄的一层果肉,诱使鸟儿们将其呑下肚去。这些浆果很小,果肉很快就在朱缘蜡翅鸟的胃里被消化掉,随即无法消化的种子就被排泄出来。
    全世界都有同样的故事。在新西兰,主要的浆果消费者-kokako把许多植物的种子散布在它们赖以生存的森林里。
    生活在南美的大咬鹃(quetzal)是世界上羽毛最艳丽的鸟类之一,小小的野生鳄梨(avocado)是它们最钟爱的食物。
    鳄梨虽小,但大咬鹃一口也呑不下去。所以它的种子不是从身后排泄出来而是从嘴里吐出来。
    鸟儿饱餐了一顿,鳄梨的种子也找到了新的落脚点。
    长着翅膀的白蚁(termite)从地下巢穴里钻出来,准备飞到别处建立新的殖民地,对鸟来说白蚁是富含脂肪的美食。
    蚂蚁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食物。毕竟它们会螫人。
    只有专家才知道从何下手。
    这是印度南部的赤褐啄木鸟(rufouswoodpecker)。它的喙在捣毁蚁穴时异常灵巧,丝毫不比钻挖树木时逊色,它似乎对蚂蚁锋利的螫刺视而不见。
    它尾部的羽毛跟所有啄木鸟的尾部羽毛一样坚实,可以当作支撑杆使用。
    其中营养最丰富的当属蚁巢中间的那堆柔软的、富含脂肪的、尚示长出螫刺的白蚁幼虫。
    几乎任何一棵树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能见到昆虫的身影。树枝上、花蕾上、树皮的缝隙里,鸟儿只要仔细留心就能找到足以填饱肚子的食物。
    不过有些鸟儿更卖力,得到的回报也更大。
    欧洲森林里的鳾(nuthatch)鸟非常勤奋。它的食物结构十分丰富,包括秋天和冬天的种子,它能用工匠的双手般灵巧的喙把它们剥开。但它在夏天的主要食物是昆虫,鸟喙同样能把它们从树皮里找出来。
    大点啄木鸟(greatspottedwoodpecker)还要更专业一些。
    它特别爱吃蛀木甲虫(wood-boringbeetle)的幼虫,要找到它们的第一件事就是凿开树皮。
    大点啄木鸟的舌头伸出来比喙还要长4厘米,还有一个鱼叉状的舌尖。
    舌头一旦完全接触到幼虫便将其粘住。
    只要周围有啄木鸟存在,蛀木昆虫就没有安全可言,不过啄木鸟从来不会出现在太平洋上偏僻的加拉帕戈斯群岛上。但这里也有昆虫,而且它们一样在树上钻孔为家。可是岛上的鸟儿们凭借现有的身体条件吃不到这些虫子。
    然而,加拉帕戈斯群岛上的雀科鸣鸟非常聪明,可以说是心灵手巧。
    它们用嘴把树皮剥下来。
    它听得出来那下面有幼虫。不过它没有啄木鸟那样的长舌头,如何才能把幼虫弄出来呢。
    它需要工具。一根仙人掌的刺。
    终于得手了,不过这只是部分的成功。它只取出了一点点幼虫。
    不远处,另外一种雀科鸣鸟展示了一种略显不同的觅食技巧。
    它选择了一种较为短粗的工具,与其说它是在戳,不如说是在撬。
    这样就把幼虫弄到离洞口更近一些的地方了…
    虽然还吃不到,但用杠杆它仍得心应手。
    再努把力。
    终于得到了剩下的幼虫。
    这是太平洋上另外一个人迹罕至的偏僻群岛-新喀里多尼亚群岛。这里雨量丰富,有着比加拉帕戈斯群岛上更广袤、更密集的森林。不过即使这样,由于它远离任何一个大陆,啄木鸟从来没有光顾过这些岛屿。
    倒在地上的这棵大树身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洞穴,那是蛀木甲虫的杰作。洞口的大小表明这些甲虫的个头要比加拉帕戈斯群岛上的甲虫的个头大得多。
    这是新喀里多尼亚乌鸦,乌鸦是鸟类中最聪明的族类。
    幼虫在巢穴里啃食的声音暴露了它们的存在。
    同样,捕食幼虫者也没有啄木鸟那样的长舌头,它也需要借助工具。
    要想接触得幼虫,必须把棍子戳进去很深。
    一个巨大的收获!
    有些乌鸦离不开某种特殊的工具,它们甚至会将其一直带在身上。
    这根圆木身上有大量的幼虫,一大群乌鸦都到这里来饱餐。
    它们既不用棍子戳也不用舌头粘,而是更灵巧的办法-激怒对方。
    幼虫长着很大的下颌,一旦遇到袭击它会猛咬一口。
    一只小鸟跟着一只经验丰富的成年鸟去看看父母是如何捕食的。
    现在这个小学生得到了一个机会。
    它还没有掌握所有的细节。大约要一年以后它才精通这种技术。
    在没有那么久远的年代里,野猪曾经在欧洲遍地都是,它们特别擅长于在地里翻挖。
    所以也许在人类来到欧洲之前,旅鸫早在史前时候就已经与其他动物建立了热情友好的关系。
    这种伙伴关系在世界各地都能见到,哪怕是在那些最不可能的地方。
    也许就是这个。
    塞舌尔群岛有几个岛屿上一度生活着无数这样的巨型陆龟。
    它们的体重有数百公斤,每前进一步粗壮的腿脚都会深深地挖进土里。我们看见了!那些小鸟现在比这些陆龟还要罕见,当巨型陆龟在岛上缓慢移动时,小鸟仍然是它们固定的伴侣。
    南美洲的这种鸟(flycatcher)是牛的僭主(cattletyrant);它还有另外一个也很体贴的伙伴-半水生啮齿动物水豚(capybara)。水豚移动时,难免要惊动某些昆虫。对于捕食昆虫为生者来说,还有什么地方的视野比坐在水豚背上更好呢?
    那里的视野好一些吗?
    也许答案是肯定的。
    某些鸟类和其他动物之间的伙伴关系已经变得非常密切了。
    河马的身上也许看起来不象是藏有特别多的昆虫,可是它们的皮肤缝隙里有很多的虱蝇(tick),那正是黄嘴牛椋鸟(ox-pecker)的捕食对象。
    黄嘴牛椋鸟的爪子异常锋利,四个脚趾两个朝前两个朝后,这样它们就能够以任何角度站稳,哪怕是在光滑的河马身上。
    皮肤上长着毛发的陆地动物身上好象蕴藏着更丰富的食物资源。
    黄嘴牛椋鸟特别注意陆地动物的耳朵。在那种地方也许能找到虱蝇吃。如果有,黄嘴牛椋鸟就会将它吃掉。同时它们也不会放过耳屎。
    头垢也是它们的食物的一部分。
    它们长着扁平的喙,这样只要把头偏向一侧就可以在"主人"的毛发里搜寻。
    黄嘴牛椋鸟一生都在自己的动物主人身上或者身旁度过,在它们的背上求偶交配。它们飞到别处去搭建巢穴时,还要拔下主人背上的毛发装饰巢穴的边缘。那它们用什么来作为回报呢?
    当然它们会帮主人赶走那些令人烦恼的、甚至会造成破坏的昆虫。但是鸟的主要食物是鲜血。
    有时它们呑下肚子里装满鲜血的虱蝇。但它们也会从主人身上直接获取鲜血,啄咬主人的伤口,使其无法愈合。
    一旦主人被惹恼,它们又会重新承担起梳洗的责任,然后再时不时地占一下便宜。鸟类的胃口真是大得很,它们的觅食也称得上专业化,鸟类从大自然中攫取了很多,同时也许多的动植物提供了必不可少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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