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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会客厅]决策者说:清华对话康奈尔

央视国际 www.cctv.com  2005年11月22日 13:50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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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CTV.com消息(新闻会客厅):白岩松: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决策者说》。今天决策者说请到了两位嘉宾,是中国和美国两个最著名大学的校长,其次,他们这两个大学都会培养出很多未来的决策者。

  罗林斯所在的康奈尔大学坐落于纽约洲中部,创办于1865年,是美国常春藤盟校之一,至今,康奈尔培养出了29名诺贝尔奖获得者,世界上第一头克隆牛艾米也在这里诞生。它所拥有的农学院、医学院和工程学院在全美一直处于领先地位。

  康奈尔与中国已有百年渊源,一个世纪前,众多中国学生因为康奈尔大学强大的农业研究与教学资源慕名而来,以至后来它被称为是“中国现代农业的摇篮”。1905年,康奈尔培养出的第一个中国留学生施肇基,在民国初年为中国的铁路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并在1920年代担任了中国驻美大使。另外,文学大师胡适,清华大学的国学大师之一赵元任,桥梁专家茅以升也都毕业于康奈尔大学。

  近一个世纪以来,康奈尔大学与清华大学一直在努力寻找着多层次、多领域的交流与合作。2004年11月8日康奈尔大学与清华大学签署了两校合作备忘录,以确立了两个学校的战略伙伴关系。

  2005年,双方开始轮流在各自的学校展开联合研讨会。而第一届联合研讨会于今年11月17日在清华大学举行。

  白岩松:有请两位校长来到我们的演播室。顾校长,看了您的履历,是一个老清华,而且是物理系的,作为一个学理工的,而且管理这样一个在大家印象中好像更偏向于理工的综合性大学,清华大学的优势在哪儿,如果有不足的地方又在哪儿?


  顾秉林:实际上我认为所有的学科实际上都有相通的地方,虽然我是学物理的,但是物理作为一个科学和艺术(相结合的学科),它们和人文都有相通的地方,管理一个学校,既要有人文方面的知识,也有科学方面的背景。同时清华大学是一个综合性的大学,可以有很多工科,还有其它的一些学科,要找到它们的共同点来管理这个学校。

  白岩松:罗林斯校长,您的履历大家已经清楚了,您是学古希腊文学的,包括哲学,但是却管理康奈尔这样一个在科研、学术方面非常跟上时代的一所综合性大学,您的优势是什么?

  罗林斯:是的,我的机会就是我能够了解非常古典的文学,古典的哲学,因为这是一个非常严格的领域,我们必须要了解各种各样的语言,包括古代希腊和现代希腊的语言,对于这种非常严格的语言的学习,能够帮助我们了解学术在大学当中运作的方式。

  白岩松:有没有不足的地方呢?


罗林斯

  罗林斯:不足就是我并不是很了解技术方面的领域,非常重要的是,我们应该了解在技术方面的专家是谁,自己不具有这样的专业知识,但是你要知道哪些人具有专业的知识,所以我们必须要了解专家是谁,要这方面的专家。

  白岩松:顾校长有多少年没有考过试了?

  顾秉林:我已经很多年没考试了,但是我给学生每年都出考题。

  白岩松:学生历来有一句话,叫分分学生的命根,考考老师的法宝,不过接下来要把一个试卷搬到现场,看看两位校长如何回答。有四个选择,高考状元,奥赛冠军,这是中国特色,很强烈的中国特色,奥运冠军,其实它也意味着可能音乐也在这个选项里头,中学生发明家,有特长的。顾校长,从清华的角度来说,您欢迎什么样的高中毕业生考清华大学?

  顾秉林:你列这四种情况都是非常优秀的人,作为校长,我希望把他们统统录取进清华大学,清华大学除了杰出的年轻中学生之外,可能还包括很多其它的方面,年轻的杰出中学生。

  白岩松:但是要让你有一个倾向呢?

  顾秉林:一般说来很难说,前边的是符合目前我们国家的现状,它体现了在分数面前人人平等,即使有一些处在贫困的家庭,他们只要分数考好了,也同样能到清华大学。后边几个,实际上是反映了对分数是那么平等吗?如何改变只把分数作为唯一的标准,对各方面表现比较优秀的杰出中学生,这样的学生实际上逐渐增多,除了高考之外,每年大约有20%的学生是通过面试的渠道进入清华的,但是要做到公正、公平、公开和透明。有一些不通过考试进入清华,我们称为保送生,每年大约有5%到10%,但问题是我们往往把这个事做得很好,很符合各种各样的程序,而且要对原来他所在的学校和所在的地区进行公布,让大家知道这件事情,这些学生是因为这些特殊的原因而被清华大学录取的。

  白岩松:您的选择的答案是什么?从康奈尔大学的角度来说。

  罗林斯:从康奈尔大学的角度,我们对每个学生都做单独的评价,我们会有一个委员会每个学生进行评价,我们要考虑到学生背景的各个方面,比如说我们对于那些有创新精神的,有创意的学生非常欢迎。同时,我们也会欢迎得高分的学生,他们在中学当中学习非常好。在康奈尔并不是很重视大学的分数,或者是全国的大学考试,这就是我们的一些选择。另外我们还会看一些推荐信,推荐信是由高中的老师写的,或者是由校长写的,会介绍这个学生的个性,这个学生在社会当中的一些兴趣,我们希望能够看到学生帮助社会,回馈社会。比如说做志愿者,能够帮助他人,换句话说,不仅想自己,而且想别人。

  白岩松:如果顾校长写了一封推荐信向您推荐了一个高中毕业生,您是否就可以因为是顾校长写的,所以就同意这个学生进入康奈尔大学上学?

  罗林斯:顾校长是我的一个很好的朋友,所以我当然会对这个学生感兴趣,但是仅仅有这个推荐信是不够的,非常抱歉,我的回答是否定的。

  顾秉林:实际上每年招生,我们也接到很多推荐信,但是我们都通过一个考评委员会进行严格的选拔,往往这个委员会对于学生面试都由十几个人组成,他们分别对这个学生做出判断,最后的委员会经过讨论决定,哪些人可以不用考试就可以录取到清华大学,哪些人可以降分录取到清华大学,要分清。

  白岩松:也就是说罗林斯要写一封推荐信,您这儿整个评判得不合格,也要对校长说对不起。

  顾秉林:是的,尊重这个委员会的意见,因为它是集体讨论的结果。

  中美两国高校对于本科生有着不同的培养模式,当一名高中生进入了清华大学或康奈尔大学后,他将度过怎样的求学历程呢?专业的选择、课程的设置、与名师教授的交流以及课堂以外的实践经历都是一名本科生要面对的问题,那么清华与康奈尔将如何引导自己的学生应对这些问题呢?两所大学不同的办学模式又会培养出怎么样的人才呢?

  白岩松:其实大学一年级对于学生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个转变,因为他由一个高中生变成了大学生,从大学的角度来说,如何看待他刚刚来的这一年,你会重点培养他的什么?在刚进学校的这一年时间里,重点要培养他什么,让他改变什么?

  罗林斯:我们的大学里,确保我们大学一年级的学生,他们能够互动,能够跟教师互动,比如说我们可以在一种分歧的课程里边提供一些论文,而且由这些大学的教师进行评分,这样提高他们的写作能力,他们能够在教育过程中发挥自己的作用,而不是只是听听老师讲课,这种互动性的教学是非常重要的。另外,我们也请这些高级的教师来从事第一年的教师的工作,这样确保我们最好的师资力量能够给新生,发挥好教师的作用,这点对我们的学生来说也是很好的一个机会。

  白岩松:您说的是不是这样一个意思,比如说康奈尔大学里有很多的诺贝尔奖获得者,他们也都会给一年级的学生上课。

  罗林斯:是的,这是一个很好的故事在我们的大学里流传着,几年前,当我们首先就任大学校长的时候,有一些学生早上八点钟的时候来上物理课,大学的老师有点迟到了,他可能是八点十分才到,这点是很少见的,他当时是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教室里,他说我非常抱歉同学们,我今天不能够正常给大家教学,因为几分钟前,我接到教授的电话,我得到了物理学奖,我们的学生很高兴,他们知道自己的教授得到了诺贝尔物理学奖,这点在我们大学的教学里也会发生,不会经常发生,但是我们可以说,我们这些诺贝尔的获得者是给一年级的学生上课的。

  白岩松:顾校长,去年我去清华采访杨振宁教授,因为杨振宁教授回到清华之后给一年级的学生开课,当时成为新闻,之所以成为新闻是不是的确有很多原因。另外,从清华的角度来说,如何看待在大一时候对学生的塑造,你们的重点在哪儿?

  顾秉林:刚才你提到杨振宁先生给大一学生讲物理,实际上清华大学这些年来已经开始推进我们所称的名师上讲台,我很高兴地告诉你,现在实际上清华大学86%的教授给本科生上课,这还不是我们的最高要求,没有达到我们最高的要求,我们学校现在提出来,所有的教授必须得给本科生讲课。

  白岩松:是百分之百地要求。

  顾秉林:百分之百地要求。否则你就不能当教授,而且教学是作为教授的第一学术责任,这点是非常明确规定的,所以我们一直推行。现在这些年来推行名师上讲台,包括杨振宁先生给大一学生讲物理课,同时我们对于大一的学生,我们希望他们能够深刻地体会大学教育和高中教育的不同点,我们为此在2003年的时候专门开设了新生研讨课,所谓新生研讨课,因为学生过去在高中的时候,比较适合于老师在课堂上讲,学生在下面听。

  白岩松:单向传递。

  顾秉林:我们希望改变这种模式,当然,大学也有这种传递,也有这种模式,作为这种模式的一个补充。我们搞研讨课,要求名师、名家给新生开这样的讨论式的教学课,课堂我们不希望有很多人,就是十个人到十五个人,大家围在一起,就像我们在一起这样讨论一样,教师可以做一个开场白,大家开始讨论。我在2003年的时候自己报名就开了一门课是走进量子世界,他们说量子世界太复杂,给一年级开行不行,但作为一个尝试我想还是值得的。

  白岩松:现场有没有上过顾校长课的同学?你是去见顾校长了,还是真的去听他的课了,你听不听得懂,是学文科的还是学理科的?

  学 生:你好,我是学材料的。量子世界显然是一门物理学的课,我当时选了这门课,因为顾院长又是院士,又是我们的校长,应该来瞻仰一下院士的风采,然后我们就选了这个课。

  白岩松:那我就关心了,第二节课你又去了没有?

  学 生:正因为第一节课顾校长的魅力太大了,以后每节课同学都很早就去了,而且我们那个课跟普通的课不一样,因为我们平常上课,顾校长也跟我们说了,我们这个课程并不是说要教授大家多少量子学的知识,因为量子学本来就是不太确定的一个课程,让我们可以有更多研讨的余地,在那个课程当中大家是互相交流的,而且顾校长也跟我们讲他自己的大学生活,或者是讲他自己曾经从事过的科研,还包括他自己对清华的理解,这样这个过程我想每个同学收获都非常大。

  白岩松:非常感谢你,给我们重新讲述了一下顾校长讲课的氛围,不光讲了量子力学,还讲了自己之所以有力量的过程。罗林斯校长是否也经常让一些本科学生有机会听到您关于希腊文学和哲学方面的讲述?

  罗林斯:我也是定期教本科生的课程,今年应该教四个课程,去年我的古希腊文最好的学生来自于中国,他14岁的时候到美国,四年学了英文,然后就开始学希腊文、德文,他在这些外语的课程当中是非常优秀的,他是一个奇迹。我们知道有很多中国学生都到美国去学物理,学习工程,而他到美国是学习拉丁文,学希腊文,我非常高兴,我希望能够获得更多的中国学生。

  白岩松:其实说到去国外学习,就涉及到近年这么多年来比较流行的,像比较文学、比较文化,今天我们来比较比较教育。童琅教授,您给我们讲述一下,比如说在大陆大家会知道,面对老师,即使开讨论课,学生也不太容易拍着桌子说,老师你这个说的不对,我的意见不是这样的,康奈尔是什么样的一种传统,学生和老师在上课的是否可以做到让老师有时候脸会红起来,并且不报复学生?

  童 琅:大概这两个教育的方法不太一样,我是清华毕业的,清华是培养最尖端科学的,目的是培养最尖端科学的领袖,在康奈尔,他要培养比较全面的学生,比如说人文科学方面的教育很全面,这样就不只是接受你给他的观点,上课会有学生提出不同的观点,但是不会脸红吧。

  白岩松:不会很激烈。老师是否也欢迎学生提出另外的意见,不同意自己的看法?

  童 琅:当然,从教学上来讲,如果你能跟学生之间有交流,这个交流的影响会是很大的,所以我们鼓励学生问问题。

  白岩松:顾校长,是不是现在清华也在从您的新生研讨会也在树立一种新的学生和老师之间的关系?

  顾秉林:是的,我们在传统教育的基础上尽量进行一些改革,因为中国传统的教育主要还是用科学方法的术语来讲,是演绎法的一种教育,大部分是老师讲,学生听,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或者主要是这样的,这样在学生印象当中老师讲的都对,好像学生想出什么问题老师早就想完了,自己好像没什么可做的。在这种教育情况下,他的基础可能很扎实,本身学得也很系统,但是他缺乏创新的精神和创新的强烈欲望。刚才谈到美国教育,如果我们反思一下,它更多应该注重用归纳的方法对学生进行教育,他总是要针对一个问题提出问题,启发学生解决问题,去发现,去探索,最后学习一些情况。他这个方法系统性来讲,或者基础没有中国学生扎实,系统性不见得比中国教育强,但是学生确实是能够解决实际问题,而且他激发的激情,有创新的激情,这两种教育确实是不一样的。至于说这两个方法能不能融合在一起,这是我们探索的阶段。为了做到这一点,除了刚才谈的新生研讨课,我们还有很多对于本科生的研究训练计划,就是学生自己参加一些科研活动,学生参加这样的科研活动,可以参加自己提出的一些科研活动,自己提出问题也可以,老师提出的问题也可以,通过这样的一些问题的解决学习新的知识。

  康奈尔大学的校训是“让任何人都能在这里学到自己想学的科目”,入学新生不分专业不分学科,学校有4000门课程供他们选择,因此康奈尔的学生在课程的选择上有很大的自由度;清华大学近年来也在强调学生对于课程的自主选择,共开设了3700多门课程供本科生选择,同时却将本科生毕业的学分要求由270学分降至170学分,其中大幅度的削减了专业课的学时。那么,两所学校的课程设置将会对学生起到那些作用呢?

  白岩松:今年清华很高的一个知名度还要感谢我们的一个百米选手,胡凯,他叫眼镜侠,拿了世界的一个比赛冠军,又拿了全运会的亚军,不错的成绩,同时我们的赛艇队每年跟北大也在较劲,清华跳水队也很优秀。另一方面清华在三四十年代是以人文见长的,一大批思想家等等都在清华,从今年的又是跑步,又是跳水,又参加比赛,同时又设置了很多人文系,清华是否正有新的梦想,希望自己的学生也是综合性的。

  顾秉林:你的分析完全对,我们在2000年的教育工作讨论会,当时重新审议了整个培养计划、课程设置,实际上我们要求理工科的学生四分之一的时间学习人文社会科学。

  白岩松:硬性规定吗?

  顾秉林:这个是硬性规定的,四分之一的时间,有一些是必修课,有一些是选修课,有一些是必须修的,有一些是选修的,比如说我们是历史类,可以有希腊史,也可以有欧洲历史,也可以有中国历史,但是他必须自己选,历史类的学分点就有了。对于理工科的学生有四分之一是这样的时间,人文社会科学。还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是基础科学,就是数理化的基础科学。再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是一种专业技术,跟专业相关的一些技术,还有最后四分之一的时间是跟他专业相联系的一些课程,翻过来,我们现在也有很多人文方面的学生。

  白岩松:没错,我的同行在那儿也有,清华新闻传播。

  顾秉林:我们也要求他们有科学素养,这点是非常重要的,就是我们也希望他们能够有四分之一的时间学习自然科学知识,开了物理课,开了数学课,是专门给文科的学生开的。

  白岩松:理科的学文科相对来说容易,但是文科的学理科由于门槛高,很难进入。

  顾秉林:这是因为我们目前的中小学教育出现毛病,在高中的时候他老早地把学生进行分科,实际上这对一个人的成长并没有利,只有我们不断改造这样的高中教育,使文理不分科,学生根据自己的兴趣,自己最后选择是学文还是学理,学工还是学医,这样就不会显得像现在这样困难。

  除了在校内学好必要的课程之外,康奈尔大学与清华大学的学生都会走出课堂,了解社会,解决实际问题;每年暑假,康奈尔大学的学生都会根据自己的兴趣与专长去工厂、公司、社区进行实践;清华大学每年也有自己的实践教学计划,2004年暑假,清华大学本科生有300多支队伍3000多名学生参加了社会实践,水利系连续10多年都派出学生赴三峡库区实地实习,新闻学院学生李强今年暑假完成的社会调查《乡村八记》在社会上产生了广泛影响,被总理称为“用心观察,用心思考,用心讲话,用心做文章”。可以说,社会实践已经成为了大学生的第二课堂。

  白岩松:康奈尔的学生是如何解决校园里的生活跟社会实践之间的关系,他们在上大学四到五年的时间里,有多少时间是在学校以外工作,去实践,去做科研,还是更多的时间是在校园里头学习、考试,你鼓励你的学生走向社会吗?

  罗林斯:确实鼓励我们的学生走向社会,他们能够实现这一点,这样他们也可以做得很好,同时我需要指出一点,我们大学的课程有时候是很困难的,所以我们的学生必须要花很多时间很努力地学习,在康奈尔大学是这样的。另外我还是强调,在星期六晚上我到图书馆里看书的时候,哪些学生在学习,在周末的晚上学习,我可以告诉大家,中国学生在图书馆里周末还在学习。

  白岩松:那是因为他在美国还没有找到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罗林斯:可能是这样。

  白岩松:但是康奈尔大学如何看待学生的社会实践?鼓励他们走出校园吗?到工厂或者到社区去做很多事情?

  罗林斯:其中有一些学生去实习,我们有一个计划可以使得我工科的学生可以给公司工作,在某一个学期或者某一个暑假的时候做实习生,这样可以在市场里得到一些实际的经验,有一些教授认为这是非常有价值的经验,这样可以使学生能够得到第一手的经验,在公司里面进行工作,并且能够做出一些事情出来,这种教育从实验室和书上、校园里学的东西不同,我想这种工作经验是非常有用的,这种工作经历是非常有价值的,很多学生也受益匪浅,我的同事童教授他也会说同样的观点。

  白岩松:童琅教授,其实现在在大陆有这样一种现象,有很多大学生很早在二年级的时候就已经带着手机、呼机到他们的目标单位去实习了,甚至会耽误一些课程,如果你意识到了,他有可能因此导致他的基础不够牢靠的时候,你会否会有自己的担忧?

  童 琅:你设计课程的时候要把这个考虑进去,整个课程里,比如说要让学生到公司里去做,要有一定的安排,整个学期都要到公司里去做,所以并不是说在一边念书一边做,这是不太一样的,所以我们设立这个课程的时候会把这个考虑进去。

  白岩松:我看李强在点头,李强是清华大学的同学。其实前一段时间也是大家熟悉的新闻人物,因为他在暑期实践的时候去乡村进行调查,写了一篇《乡村八记》,被温家宝总理看了之后亲笔给他回信了,你当时选择这个时期是在暑假期间,会不会因为有了总理的鼓励之后,今后你会更多加强你上大学期间的社会实践?

  李 强:首先我想说一个,在清华社会实践本身是一个非常成系统的教学环节,我当时所做的这个实践,本身也是隶属于学校假期的一个实践项目,对于我们这些在校大学生来说,总在学校里面死读书、读死书肯定是不成的,所以说在实践环节应该加强。

  白岩松:简单告诉我,你认为大学四年或者五年的时间里,实践跟校园内的“读死书、死读书”,什么比例是一个比较合适的范畴?

  李 强:我觉得一半一半吧。

  白岩松:顾校长是否同意这样的比例,你认为实践跟学习之间的什么比例比较合适?

  顾秉林:刚才李强所说的,实践环节作为清华大学的一个重要的培养人的环节,作为教学计划当中所规定了的,当然,像李强同学搞这个《乡村八记》,总理说是用心观察,用心思考,用心讲话,用心做文章,这是对李强同学的鼓励,同时也是对我们整个学校青年学生勇于参加实践的一种鼓励。至于说到实践应当是多少,其实不同的学科实践是必要的环节,但是不同学科的学生应该是不一样的。应该说总的来讲,我们现在的学分,我们已经大大减少了整个学分,当时从250学分减到 170学分,其中有40个学分是专门给了社会实践,还不是包括暑期的实践。然后130个课程当中,既有实践,也有课堂教学,这都是有的。不同的学科安排的可能不一样,像我是搞物理的,我们普通物理实验课,就是搞实验,整个课程就是实验。像新闻,有一门课要采访,是马背上进行采访,重走长征路,整个一门课就是在长征路上在教,然后大家写文章,写文章谈自己的体会、学习,不同的课程也是不一样的,所以对于不同的学科,不同的课程,我们是从总的原则上来讲是鼓励多实践,实践出真知,实践出人才,实践能够出创新人才,这是我们非常强调的一件事情,这点我觉得非常重要。

  白岩松: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如何选拔学生,如何培养他们,我们要给社会送出一个什么样的毕业生。有这样的几个选择,政治家,清华大学近些年做得非常出色,其实康奈尔大学过去也很出色,很多的大使,包括胡适后来也是跟政治紧紧联系在一起,像院士、诺贝尔奖得主、工程师、幸福快乐的人。校长,您更希望您的什么样的学生更多一点?

  罗林斯:我们非常骄傲,我们有很多诺贝尔奖的得主,在康奈尔大学,我们非常幸运,因为我们有很多学生获得了诺贝尔奖,我们也非常高兴。

  白岩松:顾校长,从清华大学的角度来看,清华大学的确为我们奉献了很多政治家,这是必然的因素还是清华的某些血统所带来的必然结果,还是这个时代的需求?

  顾秉林:其实按照一般人的观点,清华不该出这么多政治家,应该出更多的院士、诺贝尔得主、工程师和幸福快乐的人,这点是非常重要的。我曾经跟学生在一起说一句话,我们的老校长曾经说健康工作五十年,我们是希望学生是每天锻炼一小时,健康工作五十年,幸福生活一辈子,这点是非常重要的。当然,幸福生活他可以做院士,也可以做诺贝尔奖得主,也可以做工程师,他可以做各种各样的,他自己感到对国家,对人民,对区域经济的发展做贡献的都是可以的。

  白岩松:一个大学毕业生有两个考核标准,第一个是刚毕业之后,他们是不是能很快找到工作;第二个是很多年之后,他们是否为这个国家或者这个民族做出了非常优秀的贡献和推动,您这两点怎么去解决?

  罗林斯:大多数学生在短期之内都想很快找到工作,如果他们没有找到工作,就会感到很失望,从学校的角度来讲,我们采取的是长期的看法,我们长期的看法更加容易,希望他们能够对社会做出长期的贡献,这是非常重要的。教育就是要为社会做出贡献,不仅是为一个人培训出来,让他能找到一个工作,而是让他能够为社会做贡献。他找到的工作也并不是他在生命当中所做到唯一的工作,希望我们的教育能够涉及到他整个生命的职业生涯,他可能在职业生涯当中要从事三到四个工作。

  白岩松:如果我们把康奈尔大学跟清华的合作比作是一个婚姻,您希望这个婚姻之后会诞生一个什么样的孩子?

  罗林斯:这是一个高度合适的孩子,清华大学的学生都是非常好的,因为清华是世界上一流的大学,我们要在这种合作优势方面,我们在这方面有很好的合作的例子,两个大学之间的确可以建立这种合作的关系。

  白岩松:顾校长,现在清华跟康奈尔正在孕育什么样的孩子?

  顾秉林:我们去年签订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希望和康奈尔的合作能够首先在科学研究方面得到比较好的合作,这次校长来就是进行信息科学方面的论坛,明年3月、4月份,我们还要到康奈尔进行纳米技术的论坛,科研方面的合作,进行教师之间的交换,但最终受益的还是学生,为了学生的培养。我刚才已经谈到了中国教育有它的优势,但也有它的缺点,从国际合作当中,我们可以得到很多启示。

  白岩松:现场也有很多同学,可以问两到三个问题。

  学 生:我想问关于创新人才的问题,我认为一名创业人才的出现虽然不完全依靠教师的培养,但是无疑教授在一名学生成长过程中会起到关键的作用,如果教师们缺乏一些活跃性思维,缺少一些创新性思维,学生应该怎么办?

  罗林斯:实际上要使我们的老师保持活力并不是很难,我们的老师必须自己做很多的研究,他们要进行有创意的工作,我们学校的老师要不断地晋级,在学校当中要不断提高他们的水平,他们必须要写一些文章,要做一些实验,所有这些都需要创新,需要有创意,所以对此我毫无疑问,他们非常具有创意。我们有一个项目,能够在高中发现最好的学生,给他们一些支持,使他们能够到康奈尔进行学习,和一些非常好的高级的教授在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进行研究的合作,这是一个新的方法,对于本科生来说是一个新的培训方法,学生非常喜欢这种方法,而且老师也非常喜欢,因为他们能够获得很好的师生来源。

  顾秉林:我很同意他这个观点,我们的主流、主体教师必须搞科研工作。刚才我谈到,不搞教学不能当教授,另一句话没有说,不搞科研也不能升教授,实际上对于一个教师的要求是既要搞教学,又要搞科研,这样才能激发学生的创新活力,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做一些创新性的研究工作。

  学 生:罗林斯校长您好,我是一名清华大四的本科生。据我所知,清华和康奈尔的友好往来有相当长的一段历史,就您来说,您觉得您清华招收研究生的条件是什么,您觉得具有什么样素质的清华学生最适合走进康奈尔继续他的学习?

  白岩松:是否可以把你的这个问题理解成为是一个自荐?

  罗林斯:我们希望获得你这样的学生,像你这样的学生知道如何问一些非常聪明的问题,如果你能够用英文问这个问题,我可以现在就做这个决定,我只是开玩笑。我们所需要的学生应该来自非常好的学校,比如说清华这样的学校,他们在学术方面有很好的成就,而且非常希望能够在其他国家进行学习,因为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到国外学习的,并不是所有好的学生都适合到国外学习,因为到国外学习实际上是很困难的,我的建议就是,希望学生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考虑到国外学习。我希望能够在康奈尔见到你。

  白岩松:两个解释,第一个解释,你刚才应该用英语提问,你更应该用希腊语提问,你要是用希腊语提问,明天就可以去。

  白岩松:在节目结束的时候我想用一个什么来结束呢?让两位校长先把手握上,然后我给他们解释他们就一定不会愿意撒开手。今年是2005年,在整整一百年之前,康奈尔的第一个来自中国的留学生毕业了,在之后的一百年里,康奈尔跟中国的关系一直是源远流长,如果我没记错,现在康奈尔大学里就有一个用中国人名字命名的何氏广场,一百年已经结束了,历史它不会忘记,它可以作为一个最好的基础,但是我们期待这次握手在未来的一百年里头诞生更多更优秀的东西。

  央视新闻频道《新闻会客厅》播出时间:

  每周一至周四晚20:30-21:00

  《新闻会客厅》周五特别节目《决策者说》播出时间:

  周五晚20:20--21:00

  新闻会客厅 会见新闻当事人,敬请收看。

责编: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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