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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新闻30分>>:一个特别的郎永淳  

  一直认为自己是幸运的。

  南京中医药大学学中医针灸的时候可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走进中央电视台的直播间,没想到大学毕业那年正好赶上北京广播学院“全国第一届主持人”第二学位班招生,他一考就考上了。入学刚刚第二个学期,碰巧中央电视台来北广招收新建栏目《新闻30分》的播音员,他又顺利入选。

  更没想到的是,到了中央电视台以后,他成了个“特别人物”。

  首先,形象方面,戴着眼镜播新闻的播音员在台里还从没出现过;其次,他的嗓音也明显与众不同;再有,他播新闻的时候似乎缺乏专业训练,掺进了太多个人特色,总之,一句话,他与传统播音员的标准相差太大。

  正如“一石击起千重浪”,自从1995年3月《新闻30分》正式开播以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郎永淳面临着来自社会各界的强烈反响。

  反应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观众,一方面是专家。节目开播最初的那段日子,郎永淳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大量的观众来信,信中有褒有贬,鼓励的话语字字暖人肺腑,拒绝的言辞也声声冷人的心。专家们主要集中在他就读的北京广播学院,他们的意见也分为两派,一派认为他根本就不适合做一个新闻播音员,“他怎么能行呢?”反对态度彻底而坚定;另一派则完全接受他的播音风格,并且认为他的出现是对北广教育制度的一个冲击,“我们需要反思。”是不是所有从这里走出去的播音员都要一种模式、一类面孔、一个声音,这种“流水线”式的教学体制是否抑制、埋没了个性?……

  在这众说纷坛的“风暴眼”里,郎永淳表现了出奇的镇定和自信。《新闻30分》本来就是一个改革性的午间新闻栏目,它一开始就要以一个崭新的面目面对观众,而他显然也是这新面目的一部分;另外,他对自己的播音风格也颇自信,他相信观众们在看惯了同一种风格之后,将会慢慢喜欢上他的“另类”。这“另类”并不是着意的,它是让新闻的每一个条都经过播音员的理解和凸显之后融进了播音员的气质,这个出发点一定会赢得好的效果,郎永淳深信不疑。只要赢得了观众的认可与欣赏,那么,对于某些专家的怀疑和批语也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事实证明,5年来,他的播音风格早已得到了观众们广泛的认可和赞誉,他的形象、特色为新闻播音队伍送进了一缕清风,而的的确确,它在某种程序上对北广的教学体制构成了冲击,而这种冲击无疑是必要且有益的。

  现在,无论哪一天的正午12点,当你打开电视,郎永淳出现在你的面前,你都会眼前一亮,没有人会不为他的特别所动,在中央电视台的播音队伍里他独有的清晰、儒雅显得稚拙而亲切。同时,他的成熟与魅力却在于:他好像并不仅仅是在播新闻,而是时时刻刻在向观众们传达某种文化信息……

  郎永淳1971年7月23日出生在江苏徐州的睢宁县,小学、初中都在家乡小镇读书。父母对他要求极为严格,尤其是父亲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的古语,小时候调皮捣蛋的郎永淳便免不了时常挨打。但是他的父母仍旧是开明的,他们认为,等到儿子能够独立思考的时候,有了责任感,能够对父母、对自己负责的时候,就要给他一个独立生活的空间,越早把这种空间给孩子,孩子就成熟得越快。所以一到郎永淳考上县城高中离家读书,父母马上把这种自由选择的空间交付给了他。这使得郎永淳的个性在上高中以后便得以尽兴伸展,在对自己人生道路和发展方向的把握上拥有了几乎绝对的自由。高考那年,赶上国家缩减名额,考生需要重填志愿,因为学的是理科,他选来选去,选中了“南京中医学院”。为什么呢?想了想,觉着针灸也是非常神秘的东西,几根小小的银针就能治病救人,于是他就选择了针灸系。在这个人生道路的关键性选择上,他选择的标准竟仅仅是极具个性特色的“神秘”。

  上了大学,随着“神秘”的帷幕一点点揭开,他开始感到沉闷和不满足。大学校园不仅能教给人专业知识,它还应该是一个培养人综合能力的地方,它要处处充满生机,人人充满活力。于是,表面沉静的他立刻让自己积极、活跃起来。当他站到竞选院学生会主席的演讲台上时,他自信而骄傲地说:“我要和同学们一起,给90年代的校园带来一股清新的空气。”……

  当院学生会主席的那段日子,的确让他尽情发挥了自己,他不但给南京中医学院带来了一股清新的空气,他本身也像一缕清新、自由的风,那么自然地吹进了中央电视台……

  从1995年3月开始,郎永淳就参与到了筹建《新闻30分》栏目的工作中。可以说,他是和这个新闻栏目一起成长起来的。一开始,他什么都不熟悉,做样片时甚至出了个笑话。由于这个栏目的摄像、导播等人员都是年轻人,大家在工作上有些习惯说法,比如:“下一条——小张——出来”,意思就是该小张出图像了。(播音员有两个,一男一女,喊到谁“出来”,其实就是把摄像机镜头对准谁,谁就会出现在电视画面上。这样喊是让播音员做好镜头切换的心理准备。)可郎永淳当时根本不懂,当他一听人喊“下一条——小郎——出来”时,竟毫不犹豫地站起身走了出来。大家都一愣,继而哄堂大笑。

  第一天做完节目以后,郎永淳是带着几分兴致勃勃的心情去观看的,没想到看过之后,它给自己的感觉却是这样四个字:“惨不忍睹”。怎么会是这种效果呢?他原以为自己播音时各方面处理得都很得当,没想到做出来之后却与原来的设想差距太大。“不行!整体感觉没有做到位。这怎么行呢?我一定要再努力,让它和我的设想吻合才行!”凭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自信,郎永淳拼命缩短行动和效果的差距,由于他在北广只不过刚读了一个多学期,他在播音的实际工作中显然缺乏经验,更多的流露出了自己本色的东西。然而没想到的是,正是这种本色的稚拙使得它的播音风格自然而独特,劣势反而渐渐变成了优势的基础。

  实际上,他的优势很多,比如说,他的镜头感非常好,坦然而从容。他对自己的要求也特别严格,他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只做为一个简单的播音“工具”,每次节目录制前都要反复阅读、整理,然后加进自己的理解,以便在节目播出时尽可能准确、生动地传达给观众。虽然作为一个播音员,不大可能有更大程度的发挥,但是在有限的“表现”范围内;他注意调动所有适宜的手段把新闻全面演绎出来。一个重读、一个眼神、一个点头的动作,都使他的传达具有了活性。他像一个朋友一样把自己所知道和理解的东西告诉给观众,并且利用非语言的方式尽可能多地表达着这条新闻所蕴含的全部意义。这便是他的气质和特色--让观众们无法在一心关注新闻内容的时候忽略了主持人,而是一边看着他的眼睛、听着他的话语,一边了解、感受着新闻。这是一种交流的方式。

  《新闻30分》至今已经开播5年多了,郎永淳从不成熟到成熟再到牢牢地坚持自己的特色,整个的过程中,他自认是有意溶入了自己的想法和努力的。当然他也有过出错的时候,不过都是些口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的。前段时间播报一条新闻:法国将美国可口可乐公司出产的饮料产品全部封存起来,封存的饮料产品包括可口可乐、芬达、雪碧等。不知为什么播出的时候,一张嘴就把芬达说成了“芬兰”。事后想想,也是想不出道理的事情。像这样无意识状态下的错误人人都难免,郎永淳也无法苛责自己。总之,在5年的播音工作中,他兢兢业业,牢守自己的天地和特色,直到今天,可说是无怨无悔。对此,他很自豪。

  不过,这样一份干久了就未免有点机械性的工作,毕竟会让人产生一点点乏味的感觉。而且,因为这个节目从一开始便是直播,平均一个星期有6天时间都要“值班”,女播音员有好几个人,她们能够轮换,男播音员固定下来的却只有郎永淳一个人。对他来说,工作是生活中第一位的事情,其它所有的事都要向后退了。不退又怎么办呢?每天节目播出的时间是正午12点到12点30分,因而他每天的时间都被分割成两部分,这便决定了他某种程度上的不自由。有时候,他会恍惚觉得自己的日子就是由这样有点机械的毫无变化的零碎时间拼凑而成的,有点像一璧浮雕,简单、美丽,却难以入到它立体的核心中去……

  他渴望能够深入到生活的底层,亲自去采访、接触实实在在的生活原生态。他竭力争取那样的机会,每年总要抽出一点点时间下去实践、采访,虽然由于工作时间的限制,每次出去都不超过两天,(这两天只能请别人代播)但这已足够让他安慰了。最让他感到骄傲的事便发生在这短短的“两天”之内。

  那是1995年10月,他去河南新乡做了一期独立的采访,采访对象是一个脸长得特别丑的高考学生的杨宏伟,他的成绩很好,可是却只因为貌丑就没有一所大学肯收。郎永淳怀着一个新闻工作者的社会良知做了系列报道——《貌丑能不能上大学》,新闻播出以后,立即产生了强烈的社会反响。最后,兰州大学录取了杨宏伟。后来,杨宏伟的父亲还给郎永淳打来电话,告知他,由于杨宏伟在校成绩突出,已被免试保送读研究生了。这样一件事,让郎永淳感慨良多,他觉得自己借助于媒体的力量为社会做了一件事,因为这虽是个个例,但它完全有可能影响到社会上其它类似情况的孩子的命运。他多希望自己能多一些这样的机会,为社会做更多的事情。目前,只是作为播音员,工作的挑战性不大,但他还年轻,他相信以后一定会有更多的机会。

  郎永淳认为自己性格里最大的优点在于:执著。只要认定了一条路,一定会踏踏实实走到底。可是同时,这又是他最大的弱点,因为执著,便难免有时认死理,不易变通。并由此在专心走着一条路的时候,忽视了路边万紫千红的风景。

  认识到这一点是在很偶然的一天,一位朋友送了他一张音乐会的票。他早早赶到了首都体育馆。演出的乐队是一家外国的“摇滚迈克乐队”。现场人很满,音乐过门刚一响起来,台下的年轻人几乎全都跟着唱了起来。场面的狂热令他震惊不已。就在那一刻,他忽然感到自己居然有些落伍了。后来,他知道那音乐并不该让他觉得陌生,那是一种很抒情的软摇滚,电台中时有播出。这件事对他的触动是强烈而持久的,他意识到,自己是做媒体的,不能只限于自身的这个圈子,必须涉猎广泛,通过所有可能的渠道丰富自己,以便把最新最快的消息传递给大家。一个好的播音员应该不只是比观众早知道新闻几分钟,而是比观众知道得更早、更多。于是,他的业余时间除了在家静静读书补充知识外,更加添了许多利于增加信息的活动,比如上网,比如看音乐会、看球赛……

  郎永淳有个幸福的家庭。他的妻子是他在北广读第二学位的同学,她比郎永淳大3岁,辽宁丹东人,从东北师范大学毕业后来北广读第二学位的,两个人也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了。她现在在《中国水利报》作记者。

  那个英俊、儒雅,气质特别的播音员走下荧屏,让人感到清新,感到亲切,感到他生活得很平凡,也很真实。(李玉红/文)